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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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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荒爱玩,在骨清成年之后便彻底放宽了心,总是找些损友一起出去游玩。可他无论去到哪里,无论如何隐匿身形,骨清总能在一天之内揪出他,然后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边。

    这种行为让云荒很有些恼火,他生性自由,讨厌被人管束,他要去玩哪轮得到徒弟管。然而每次骨清总能神通广大地找到他,这能力就让他有些害怕;而且对方只是默默地跟着、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又让他这火发不出来。

    “为何总是跟过来?”终于有一天,云荒实在是忍不住了,在骨清出现的瞬间便把他抓到面前。

    脸仍是那张清清淡淡、看不出表情的脸,可骨清眼神中的执着却让云荒莫名的有些心慌。

    “师傅,”骨清凝视着他,“我只想一直待在你身边。”

    云荒觉得心烦意乱。他几千年来都没碰过这么粘人的牛皮糖。打可能打不过,骂又找不到理由,云荒思索着究竟该如何甩开粘人的徒弟。可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骨清有过什么害怕的东西,甚至从未见过他失态的样子。思前想后,云荒竟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他带着骨清来到了凡间的青.楼勾栏里,点了几个歌伎,嘴上说是让骨清见识一下,实际上是想吓吓单纯的他——说来丢脸,实际上几千年前云荒第一次被带去青.楼时他就吓了一跳,有一段时间都不敢出去鬼混。

    然而歌伎表演时,坐在他身边的骨清就一直目不斜视,挺直腰板正经地坐着,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样子。云荒心中纳闷,又有些不爽,哄着他喝了点酒后便让其中一位歌伎带他到偏房休息。

    这下可捅了篓子了。

    未到一刻,隔壁忽然传出了刺耳的尖叫声,猛然回想起自己的笨徒弟似乎之前有提起过自己的春.梦,云荒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他没能及时站起来,歌伎们便四处逃开,在她们害怕着不敢直视的那个方向,是白衣上沾了鲜血的骨清。他脸色绯红,一看便知醉了。可他执着得可怕的眼神与手中提着的那具软烂的尸体,却让云荒感到一阵透心凉。

    “师傅”骨清丢开尸体,走到他身边。他稳稳的脚步完全不像是一个醉倒的人,可语气却醉醺醺的,颠三倒四,“你喜欢这样的人吗?是是因为我不够这些女子柔.软?还、还是因为她们比我会伺候人?师傅——”

    醉了的骨清肆无忌惮地说话,比平时的他更直白大胆。

    “我倾慕师傅”

    他一下子扑了上来,从刚刚开始就被惊得失去反应能力的云荒措手不及,竟还被他打了几道定身术。

    当晚,让云荒骄傲了几千年的童子身,就这么被自己的笨徒弟给夺走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那么多伺候人的招数,云荒虽被他弄得心中恼火,却又刚刚开荤,贪图享乐,最后竟也没怎么生气。

    反而就这么被骨清缠着,像是默认了两人之间超出师徒的亲密关系。

    而后骨清越发努力,摇身一变成了陵城城主,反过来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任云荒喝来唤去、随叫随到,白天处理城中事务,晚上帮师傅暖床。

    大概是恃宠而骄,云荒隔段时间便要离家出走那么一会儿——原因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而骨清也总是顺着他,无论他再逃跑几次,总是会默默地将他找回来。但也许是之前事情在他心底种下了发狂的种子,每回云荒离家,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心中苦痛得将近发狂的情绪,不知不觉便入了魔道。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上百年。

    直到上个月云荒渡劫失败,肉身湮灭,骨清差点因他的死而发狂。萦绕在陵城头顶的乌云已将近两月,若是再不阻止,也许一整个城的人都要无辜遭祸了。

    还好,云荒并没死。

    “你先把我放开。”

    被眼泪浸湿的前襟实在是过于难受,难得起了怜爱之心的云荒一下子又变得不慎高兴。他推推胸.前那颗脑袋,可骨清却怎么说都不想把他放开,非要云荒生气瞪眼,他这才委委屈屈地松手。

    “师傅——”

    比自己高出将近一个头的跟屁虫跟在自己身后叫唤。云荒充耳未闻,在这陌生的洞府里走了几趟,熟悉了一下环境之后,这才懒洋洋转过身来,对着孽徒张开手。

    “帮我更衣。”

    先前过于紧张,骨清此时才真正听清了少年师傅的声音,又清又亮,带着少年的稚气,叫他实在喜欢。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解云荒的腰带,一向灵巧的手这时候却笨了不少,扯来扯去,却怎么都解不开那根带子。

    最后还是恨铁不成钢的云荒轻拍一下他的脑袋,他这才像是顽石被点了灵通一般,将心中的激动压了下去,细致地将云荒的外衫解了下来。

    在云荒渡劫前的每日,他早晚都各帮师傅更衣一次,原本对于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再熟悉不已。可面前缩水的师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纤瘦身子,白一些,嫩一些,让他又爱又怜,完全舍不得用力。偷偷看一眼,就连胸.前的两点也更鲜一些,全然不像以往常常被他品尝的那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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