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谬论连篇。”
“不过是四公子尚且年少,不如那群老头儿会诡辩罢了。”封晏舟大笑了一声,又正色鼓励他,“依本王看,你提出的赋税改革之法虽有欠缺,却让人耳目一新,若能加以修改完善,定是治国的良策。”
封晏舟顿了顿,对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温庭远,又说道:“四公子如今年方十六,何必急于这一时。若给你十年时间来修缮你那改革之法,到时再有有识之士在朝中为你奔走、推动,这丁亩制度必会成为我大宁国的昌隆之策,而四公子也注定会是青史留名的治世栋梁。”
温庭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有些不敢相信地向封晏舟确认道:“封王爷当真如此看待庭远的赋税之法?”
这位封王爷他不但真这么想,他恐怕还要成为十年之后的那个“有识之士”呢!
楚怀瑾想起在前世安盛六年的时候,这两个人联手推行摊丁入亩制度时的腥风血雨,距今可不是将近十年嘛。
封大摄政王可不像是某些创业公司的老板一样,干在招人的时候给应聘者狂画饼,人骗到了就没了声息;人家上一次,是真把大饼给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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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少帝活着的时候曾无数次想过,温狐媚子一个好好的礼部尚书家嫡子不做,在乱世将至的时候离家出走,跟着封晏舟去了南郡……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也一定是“爱过”。
但现在看来,这俩倒像是上演了一出千里马与伯乐,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奇货可居的戏码。
要知道,少年人是最容易被理想所煽动的。
前世封晏舟比现在要晚入京一年,温庭远尚且死心塌地追随了他一辈子;这一世的“温异人”不过十六岁就遇到了“封不韦”,那恐怕是更要狼狈为……额,不对,是共襄大业。
有幸围观了这个堪称历史转折点的重要会面,楚大少一边吃着瓜,一边在心中频频点头。
温庭远那个税改制度,他在现代社会的史料里见过一些类似的记载,的确是条治国的良策。
若最后是楚怀宸一统天下,那就算是不管封晏舟的死活,温庭远他也必须要救下来。
在古代,这种能搞税改、提高人民生产积极性与生产力的人才,可太稀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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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洲显然是将封晏舟与温庭远的对话也听得一清二楚,他下了马,对温庭远说道:“可惜前日我没有去博雅文会,否则定会出声支持温四哥的。不过……”
楚怀洲叹息了一声,才继续说:“我三皇兄,太子殿下乃是最为谨慎保守之人,若想要推动赋税变革,只怕,这位明日之君会是最大的阻力。”
这位皇贵妃所生的十一皇子虽然比楚白菜小上一岁,但却比他还略微高出一点。
若不是楚怀洲脸上还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人也比初春推楚怀瑾下冰湖时要消瘦了许多,只怕任谁看了都会错认这两兄弟谁更年长一些。
何况,若不是楚怀瑾是重生而来,单当初那个啥也不懂的小白菜,真论心理年龄,他还真没这个金枝玉叶的十一弟成熟。
楚怀瑾感觉楚怀洲的话里有话,再看看眼前这三个前世的“摄政王党”要聚在一起开会的架势,他个一只脚踏在东宫门里的墙头草,还是不听为妙。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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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皇叔、十一弟、温……温四哥”,楚怀瑾看着马下的三个人,“你们聊着吧,我先让封皇叔府上的侍卫陪我跑几圈马。”
他说完,正要握住缰绳驱马离开,却封晏舟止住。
“此地风大,十一殿下又尚在病中,还是莫要在外多停留,以免加重了病情。”封晏舟说完,看了一眼陪同楚怀洲而来的两名宫中侍卫,又对身后的高壮亲卫吩咐道:“魏宏,你带人护送十一殿下回宫。”
封晏舟这结束会谈、送客的意思很明显,楚怀洲虽然不乐意,但还是撅着嘴重新上了马,打道回宫。
温庭远就也对封晏舟与楚怀瑾二人作揖告辞,跟着楚怀洲走了。
楚怀瑾骑在马上有些不舍地看着那白衣少年远去的背影,也不知道他和这位真真正正的小鲜rou下次相见会是何时。却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却忽然握住了他的小腿。
封晏舟的大拇指隔着轻薄的衣料,轻轻在他腿上摩挲了几下,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眼底却是晦暗不明,“怀瑾与温四很是投缘吧?才这么一面,怀瑾都叫上他四哥了。”
怀瑾觉得他不是和温庭远投缘,他是和每一个帅哥都挺投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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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某位有权有势有心机,还有旧账的,除外。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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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其实是很想回答“对”的。
但他好歹也曾经痴迷了摄大政王一辈子,对这人谈不上了如指掌,有所了解总还是有的。
所以,尽管封晏舟好像只是在不经意间一问,脸上也是风轻云淡,还挂着些笑意,但楚怀瑾却还是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