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傅秉英和他父母的关系还是那么糟糕。
“你不叫他那就我来叫。”粟正朝服务员招了招手,道:“麻烦把我包拿来。”
黎女士瞪着她,语气不善又略带慌张:“我儿子在上班,很忙的,你不要凭着性子打扰他。”
“怎么是打扰?”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粟正故作惊讶地说:“这可是我们结婚的事儿,我穿什么他不该知道吗?”
正好服务员把包拿来了,粟正赶紧掏出手机反差联系人列表,找到了一个备注是‘傅宝宝’的联系人,二话不说接通了电话。
显然,傅秉英不像他妈形容的那么忙,他很快接起了电话。
「喂,宝宝,是我,我正跟你妈在婚纱店试婚纱呢,咱俩审美离得远,你快过来帮忙参谋参谋。」
「........」电话那头的傅秉英沉默了一会儿,道:「好。你等我。」
「太好了,那快点呀,我把地址发你微信上。」
傅秉英没花多少时间就赶到了,穿着板正的西装,一副年轻Jing英的样子,在看到粟正的那一刻,他的脸绷得紧紧的,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
黎女士见傅秉英来反倒是规矩些了,那股子傲气凌人的劲儿也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好妈妈。
“儿子,你工作不要紧吧?”
傅秉英点了点头,如粟正预想的一样,对他妈十分冷淡。
他站了一会儿,像是在考虑到底是跟他妈坐一边儿还是跟粟正做一遍。此时此刻,饶是见多识广的傅秉英也难免紧张,他实在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世界,粟正变成女人的世界。
原本他就不是同性恋,或者是**恋,可以说他对同性的欲望是由粟正一手调教的。
现在粟正变成了女人,有了一个真正的子宫,可以生儿育女——这是他此前无数次盛怒之下的幻想,要是粟正是女人就好了,让他怀孕,让他生子。
手心变得滑腻,傅秉英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像是什么人在他心脏里拍篮球。
他将目光投在粟正身上,从肩膀的皮肤到头顶的旋儿,粟正刚好抬头,两人的目光就相遇了。
“坐这儿,”粟正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笑得过分甜腻,故作亲昵地娇嗔:“等好久了都。”
女性粟正和男性粟正的模样很像,只是轮廓更平和些,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香味,像是沐浴露和洗衣ye混合的清香,倒不是浓郁的香水味。
傅秉英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女性粟正充满好感,他甚至没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经下意识地认为是他母亲又干了什么事,全然地偏向了粟正这边。
黎女士变的局促。
她对自己儿子多年的亏欠,到了这个年纪——她退休了,渐渐没了工作——转变成了弱势。万事皆守恒,她年轻时强势太多,等老了突然要面对强势的儿子,很多时候是不习惯,或者说是不知所措的。
“其实这点儿小事儿没必要叫你来,”黎女士抿了口水,神色有些尴尬,不自觉又重复了一遍:“工作没事儿吧。”
傅秉英对她张口闭口提工作有先天的反感。
“没事。是这里的婚纱不满意吗?”
“倒也不是......”
“正正,到底怎么回事?”
粟正一愣,突然意识到傅秉英在叫自己,他叫我什么......?正正?我去......都多久没听到过他这么叫我了。
这两个字仿佛是一块有魔力的橡皮擦,莫名地擦去了粟正的怒火,他本来是想离间离间这对母子,这会儿却又有一丝于心不忍。
倒不是心疼黎女士,是心疼傅秉英,舍不得他跟家里关系越闹越僵。
“其实就是叫你过来帮我挑婚纱。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跟你一块儿结婚吧,你怎么能连我穿什么都不知道呢。”
“......”傅秉英还从未被粟正这样‘无理取闹’过,一时有些新鲜,斟酌了一下,道:“我的错。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穿给我看看。”
他现在也学Jing了,知道道个歉不痛不痒,但是没有比这个更好地安抚伴侣的方法了。
“我喜欢什么样的你都能接受?”粟正故意问。
“我喜欢那种别人看到你都会羡慕你的款式。”
粟正被他酸的牙根软,脸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行啊你小傅,真会说话。
傅秉英倒不是刻意去说什么土味清华,他确实是有感而发,如果粟正有一天能嫁给自己,他一定会让粟正过上所有人都羡慕却有望尘莫及的日子。
“到底是羡慕我还是羡慕我嫁给你啊?”
“羡慕我能娶你。”
可不能再说了,边上站着的经理都快脸红了。粟正嘿嘿笑着,说:“麻烦把我挑的那几套都拿过来,我都试给他看。”
黎女士一言不发,脸Yin沉的能滴水。
在男装审美上,傅秉英和粟正无法达到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