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甘心。
7.我和粟正真的了解对方吗。
他把这些问题每一项按一到十分打分,然后重新排序,第一名一目了然,他不想再动手杀粟正了。
可如果不杀死粟正,他们就能一直留在这个世界吗?
傅秉英想不出来。
对他来说,只要意识不灭,无论是生活在这里还是回到原来的世界都是还生,但这个逻辑漏洞太明显,不可能没有后果。
原本一目了然的道路突然被灌上水泥堵住,身后是万丈深渊,连迷途都不算,连山重水复的机会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粟正人呢。
没有粟正,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烦恼的意义。
书房外的泰迪狗叫了两声,傅秉英出去一看,发现厨房被弄得乱七八糟,流水台上酱汁撒的到处都是,以往他是要惩罚它的,今天倒是给他找了个转移注意力的好事儿。他给狗擦了爪子,然后赶到阳台上去晒太阳,自己开始慢吞吞地清理厨房。
狗很生气,一直抓玻璃门,吱吱作响。
傅秉英没理它,心想你还有脸耍脾气。
这之后,狗就像中了邪似的,一天到晚捣乱。
把狗粮弄得到处都是,爪子在钢琴漆桌上划拉出一道道痕迹,疯了似的乱跑,搞得傅秉英还以为他二次发育了。
为了发泄它无处安放的Jing力,傅秉英又开始带它出去散步,去小区附近的绿地公园散步,地方更大。这回它倒是没再日|天|日|地了,一个劲地往土里、沙里钻。
一身沙子要怎么洗啊,傅秉英想想都觉得头疼,赶紧把它拉回来了,泰迪劲儿还不小,挣扎地想头待宰的猪。
几番下来,傅秉英真的不高兴了。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泰迪要是安分点还能摸摸毛,解解压,一闹起来,简直给他添堵。
“我不要你了。”他把狗链子一松,冷漠道:“你玩去吧。”
狗一下子兴奋过头了,打着滚儿跳进沙坑,几个蹲在沙坑里堆城堡的小朋友可喜欢它了,可劲儿揉它头。
傅秉英转身就走,他也不是真想把狗给扔了,但反正一时半会儿不想见到它,就走了几步路,去便利店买水喝。
便利店那一块人很多,傅秉英买了水就在外面的桌子边坐下了,他总觉得这里人多碰到粟正的几率就会大写。
他就这么盯着每一个往来的行人,因为怕粟正年纪又变大或者变小看走眼。好在他人长的好看,不然就这么直愣愣盯人看,早挨打了。
傅秉英看着看着就如神了,思绪像长了翅膀的老鹰,飞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再回神,天都快黑了。
他终于想起自己那只不听话的狗,起身往沙地走。
在沙地里玩耍的小朋友早回家吃饭了,沙地坑坑洼洼,被拖出几条杂乱无章的线,狗也没了。
傅秉英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可惜,但总体情绪变化不大。他就是个冷漠的人,除了对粟正,别的事儿对他的影响就像微雨拂面。
丢了就丢了吧。他站了一会儿想到。
然后他回家,洗澡,看书,睡觉,临睡前身体就像关机一样,一动不能动,他熟悉这滋味,就是要准备进入下一个世界里。这时,他心里突兀地一凉,还没等他想清楚,意识也灭了。
第63章他她上
这个早晨明显格外不同。
首先,他是侧睡的,通常来说粟正更习惯于呈大字型仰躺,其次,他的小腹隐隐作痛,按理说那个地方不应该有任何感觉,最重要的是,他的肩膀酸痛难耐,连睡觉的时候肌rou都痛个不停,可见损伤有多严重。
难不成昨天我上工地搬砖去了?
粟正痛苦地睁开眼,觉得全身上下都酸软无力。
他当不知道,这是女性生理期开始的预兆,脾气变坏的开始。
没关系,就算他暂时不知道这一点,他的眼睛也不可避免看到了胸前多出来的那些rou。
准备地说,是接近D罩杯的那么多的rou。
粟正确信,如果换一个直男或者一个平胸的女人,说不定都会欣喜若狂,但偏偏是他——一个毫无疑问的GAY。
他不开心。
甚至有点崩溃。
于是,他光着脚踉踉跄跄地爬下床,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卫生间。虽然能有力的验证方法不过是把手伸进|裆|里摸一把,但粟正不敢,他怕真相来的太快,自己会瞬间尖叫。
这不是他原本的房间,虽然从整体装修上看不出来,但蕾丝装饰品的细节还是清楚地告诉他,这里属于女性。
房间很大,甚至比他自己原来那件面积还要夸张。
浴室的门十分夸张,像是不规则的冰面,或者是尚未打磨平整的水晶,总之,华丽的并非能一眼就看出那里指向卫生间。
粟正慌忙推门进去,迎面而来就是一面等身镜。
镜子干净,室内敞亮,粟正本人视力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