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腮的力量,一个夜晚过去,粟正咬咬停停居然也磨出了一个大口子。傅秉英手臂用力一撑,那口子便开的更大些。
这时,黎明的曙光才终于降临了。
粟正叹了口气,准备歇一会,没想到这一歇就睡过去了。
再醒来却是被疼醒的。
眼前散光似的发白,身上仿佛有密密麻麻浑身带刺的小虫子从骨头缝里钻出来,横扫粟正的五脏六腑,咬的他撕心裂肺的疼痛,抽搐不已。
傅秉英焦急极了,可他的手还未完全解开,此时继续用蛮力挣扎也还是收效甚微。
挣扎,继续挣扎,是黑暗中唯一的道路。
突然,楼下响起躁动声,没一会儿远处传来振奋人心的枪击声。
傅秉英心中一喜,几乎要喜极而泣。
“粟正,粟正!再坚持一下,有人来救我们了!”
粟正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脑袋像是被带上了套子,视力、听觉全部一片模糊。
终于,伴随着一声怒吼,傅秉英使出全身力气撕开了桎梏。他飞快地解开脚上的绳子,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到粟正身边,抱着他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儿……你咬我,咬这里!”
傅秉英将手臂凑到粟正嘴边,后者却艰难地哭出声来。
“……好难受啊……杀了我……杀了我吧。”
“放屁!”傅秉英怒目圆睁,人生第一次骂了脏话:“还有一会儿就能得救了!你给我挺住!”傅秉英伸着手,又不敢摸他的脸,他的脸上青青紫紫全是伤,一碰就疼。
他站了起来冲到门前,这扇木门被牢牢地锁住,傅秉英用力踹了几脚,木屑从房顶上簌簌地掉下来,木门却纹丝不动。
转身时,忽然地上银光闪过。
是针管。
那根细小的针管安静地躺在粟正半米远的地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像是生命的救赎。
粟正的悲鸣像咒语一样传进傅秉英的耳朵里,他着了魔似的捡起了那根针筒,然后失神地跪在了粟正面前。
“.......求你了。”粟正哀哀求饶。
傅秉英凝视了他一会儿,细细地听着窗外的枪声,距离不变,没有远也没有近。他抬起手腕,拇指用力往针管里吸了一注空气。
无色无味的气体在这一成为了不二的杀人工具,更是解脱粟正的法宝。傅秉英不知道自己希望它是哪种用途。他找到粟正的内手肘,那里有好几根交错着的青筋,钢针抵在皮肤山发出蓝色的锐利的光芒。
没过一分钟,粟正抽搐了起来,犹如心肌梗塞。
傅秉英摸着他的头,嘴里碎碎念着:“快好了……快好了……”
两分钟后,粟正僵硬着失去呼吸,他的眼白微凸,模样骇人。
五分钟后,特种兵部队踹门而入,傅秉英缓慢地转头看去,眼神麻木,他指了指粟正的尸体,说:“死了。”
第15章代孕先生(ABO)上
“醒醒。”
粟正感到自己被轻轻地推了一下,那力道还不如风刮的大。
“真是的……我拿根温度计的功夫……多困呐这是,快醒醒啦。”
在通体舒畅的感觉下粟正缓慢地睁开了眼,距他脸不到十五厘米的位置,是一颗女护士的头,对方皱着眉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呢喃道:“没烧啊。”
医院……?
一瞬间,粟正脑中立刻闪过上一个世界的结局,他大吃一惊,心想,该不会是救回来了吧?
“傅秉英呢?他在哪儿?”粟正抓紧了女护士的手臂:“他们给我注射毒|品了!你们快想办法治治我!”
“什么呀什么呀?”女护士皱起了眉头,扒开他的手,道:“五分钟也能让你睡糊涂,哪儿来的毒|品,你体检报告显示一切正常,只要持续服药,孕激素水平会平稳上升的。傅先生在外面等着,你换好衣服了我叫他进来。”
这下轮到粟正听不懂了。
“什么?孕激素?”是他想的那个孕激素吗?
“是啊,”女护士笑了一声,还以为他跟自己开玩笑呢,耐心道:“孕—激—素,帮助你怀孕的,快穿衣服吧,我好给你量个体温。”
他俩说的确实是一个孕激素,粟正恍惚着点点头,看样子没理解错啊,那就是护士错了。
“你知道我是男的吗?”粟正拍了拍自己的胸肌。
女护士更乐了:“当然知道了。快别闹了,换衣服。”
“你才别闹了!我一个男的,怎么会有孕激素呢?还帮我怀孕?别费功夫了,我没有那个功能。”
他急躁的发言引得女护士直皱眉头,一张樱桃小嘴巴巴儿地念这些粟正听不懂的东西:“该不是产前恐慌吧……不该呀,这都还没怀上呢……”
碎叨叨的声音突然像通了电一样,波浪起伏,粟正眼前一花,视力开始扭曲褪色,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再醒过来,已经来到了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