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许礼的零花钱并不多,因为他不住校,再一个严纵也不允许他和那些同学交往太深,所以每个月大概能给个一千块钱就很不错了。
许礼被公交车线路弄的乱七八糟,等看到一家连锁药店后赶忙下了车。
哆哆嗦嗦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他咬牙走了进去。
大约是见过太多年轻小孩来买这东西了,药店老板见怪不怪的问他是自己吃,还是给女孩吃。
许礼脸颊红了又白,第一反应就是要撒谎,但是张开嘴又没声了。
避孕不是小事情,万一吃错了,后果他是没法预料的。
“我......我朋友吃,他是双性。”
“事前还是事后啊,发生多长时间了?”
许礼翻着白眼叹了口气,臊眉耷眼的扭脸望着店外,谨防有人走进来。
“......一晚上了。”
“39元。”老板面无表情的看着收银台的电脑。
许礼把团成一团的钱从裤兜掏出来,数了数,含糊不清道:“给他买一百块钱的吧。”
一百块钱三盒,足够吃好几个月了。
老板用黑色塑料袋把药装起来,他提着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拉开外套拉链,将袋子揣进怀里捂住,这才缩着脖子离开了。
昨晚下了一场大雪,路面积雪深厚shi滑,一踩一鞋子的黑泥水。
许礼沿着路边走了一会儿,找到个看起来好像荒废了似得小公园走进去,打量着确定四周无人,他才做贼一样把袋子从怀里掏出来。
没有水,他忘记买了,索性直接抠了两粒干吞下去。
药片又苦又涩,许礼的鼻尖忍不住又酸了,被寒霜打的shi漉漉的睫毛耷拉着,看起来像是又偷偷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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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宅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一进门,他就被佣人们团团围住。
“哎哟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了你一天,都快要报警了!”,,
“你呀,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给家里打电话说一声......”
和她们不一样的是,严家那几个同龄的小辈们,他们坐在沙发上,一个个脸上除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并没有一丝担忧害怕的意思。
而严纵和严圣红一家则是快步从楼上下来,脸色别提有多吓人难看了。
“你上哪儿去了?”严圣红首先发问了。
许礼隔着人群,虚虚的看了一眼严纵。
“出去玩了啊,随便走走.......”
“那你也不能不声不响的就出去啊,你不知道和家里人先说一声吗?”严圣红没好气的瞪着他。
许礼犹如锋芒在背,别扭极了。
左边是觉得他太宠上天了等着看笑话的,前面是威严无比斥责质问的,还有一大帮唯恐他出差错惹主人不开心的忠仆,好像这里每个人都把他当成了严纵的附属品,一个没有脑子的,只能被Cao控的布偶。
难道他连自己出去走走的自由都没有吗,他又不是什么易碎品。
然而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一句也不敢说。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怯懦的看着脚下,很是自责一样的说:“手机在三叔那里啊,而且我没走远......”
严纵穿过人群,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把手落在他腰上半搂着。
“好了好了,能好好回来了就行,在外面吃东西了没有?”
严纵歪头淡笑着凑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见他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就对佣人挥了挥手:“程姨,去给许礼下碗汤面吃吧,让他热热身子。”
有严纵说话解围,大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等吃饭的功夫,许礼上楼反锁上门,把避孕药藏到了其中一个衣柜的顶层最里面,然后又把叠好的衣服放好。
他和严纵的衣裳都是混合在一起放的,但顶层这些都是不常穿的,所以不用担心被发现。
洗完澡下楼吃了碗面,大家围坐在客厅里,壁炉中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着,感觉特别温暖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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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圣红靠在外国老公胸口,身上裹着睡袍,手里拿着个红酒杯,突然话题一转,问道:“许礼是新年那天生日?呀,我都给忘了,礼物你们都给他准备好了吗?”
大家都说准备好了,严圣红就扭头看向许礼。,,
许礼一个人坐在单人小沙发上,把手上坐着严家老大的小女儿,今年十三岁,亭亭玉立初长成,一支手臂架在许礼肩膀上,两人脑袋靠在一起,正对着个平板电脑玩双人游戏,而右边则坐着严冬,注意力也全被吸引了过去。
三个人都没听大家哎说些什么,就更不知道严圣红问了两遍许礼生日的事情,严纵坐在对面默默看着他们,并不开口提醒,过了好一会儿严圣红不耐烦了,他才伸脚尖踢了一下许礼的脚背。
“这么入迷?你小姑问你话呢?”
“啊?”
许礼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