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之中,萧羽凤漫不经心把玩象牙的牌九,小舟飘荡在水上,轻松惬意。
“半月未见,凤弟依旧春风得意。”萧祁凌看着幼弟一如既往的轻慢懒散,肚子里火气蹭蹭上涨,这小家伙是没心没肺麽?硬要让人抓耳挠腮肝肠寸断才开心?
“原来你是要训我。”萧羽凤撇撇嘴,起身想溜,“我还是去看鱼吧。”
萧祁凌提高了嗓音,不容置疑的命令:“不准去。”
“你又更年期啊。”萧羽凤瞧着莫名火大的兄长,只觉对方是一条气鼓鼓又假装一本正经的河豚,若是拿针刺一下——
萧祁凌端坐,眸光复杂凝视小弟,正色开口,“我最近一直反思,我才是最早陪伴你之人,我是最了解你之人,为何到了后面,冒出一群乱七八糟的玩意。”他咬牙切齿道,“叛徒如善若水,风流花心如沈时墨,甚至是武林世家的庶子萧冥,你都能接纳,你挑人还有底线麽?”
萧羽凤被噎了一下,不悦蹙眉。
萧祁凌起身,走到幼弟身边,他一双风流凤目含威盯着萧羽凤,靠近,再靠近,压低嗓音:“我一开始就错了,我守护了你这么久,你比我的性命还要珍贵,结果呢?”他怨恨愈来愈深,“结果你要了那么多人,就是不肯看我,凭什么,你的良心呢?”
惊鸿阁主萧祁凌的怨恨终于爆发了。这半年来,他设局杀善若水,借刀杀人除萧冥,这两活蹦乱跳回来了,甚至他认为不是威胁的沈时墨,都鬼使神差被凤弟接纳,而萧羽凤,亲近了这些外人,就是不肯亲近他,还有更可笑的事情么?
老天爷似乎在捉弄他。
“我错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早就该独占了你,哪还轮得到那群狐狸Jing!”积压心底的怒火终于爆发,萧祁凌放弃理智,欺身上前,将幼弟抵在船壁之,他心中如擂鼓狂捶,不知凤弟是否会生气,可无论如何,即便是凤弟再打他一顿,也比现在要死不活的寡淡好千万倍。
“凤弟,我心悦你。”萧祁凌闭上眼,凑近吻住了萧羽凤的唇。
萧羽凤任由他亲吻,垂眸打量兄长,他想,萧祁凌的睫毛抖得这么厉害,明明是很忐忑,还假装镇定;吻又如此青涩当然青涩,他的兄长有多深情和专一,他清楚得很。
如今的萧祁凌很脆弱,萧羽凤知晓,这个强势为自己遮风挡雨许多年的兄长,在这一刻,比昙花还要脆弱。
爱是屈服。
萧羽凤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扣住兄长脑后,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得到对方回应的那一刻,仿佛经年的委屈全都化为缠绵深情,唇舌缱绻纠缠,说不出的滋味,如狂风暴雨般急促,又如小溪清流般舒缓,如地狱熊熊燃烧的烈火,又如月光下不带情欲的清辉。
一吻结束。
萧祁凌呼吸急促,他望着萧羽凤近在咫尺的俊朗容颜,多年宿梦成真,他生出些未知惆怅。
“大哥,你可是要白日宣yIn?”萧羽凤贴在他耳边戏谑。
萧祁凌心跳骤停,他能很明显察觉自己欲望昭然的抵着凤弟的小腹。这令他窘迫,可事到如今,礼仪,道德,廉耻还做什么数!
这个时辰,不上不下,门外还有如此多闲杂人等。
萧羽凤觉得自家兄长更像河豚了,尤其是欲求不满气呼呼的模样,竟有几分平素不见的勾人。
“这里不好,你适合红袖宫的地牢——”萧羽凤凑到兄长耳边,狡黠墨眸掠过一丝趣味,“刑讯如何?大哥身材这么好,想必绑起来扒光——”
萧祁凌浑身血ye沸腾,异样感受油然而生,他瞪了一眼幼弟,正欲开口,门外传来阿珠嫂的声音,说是晚饭做好。
(清水作者,在这种环境之下,当然不可顶风作案,哥哥就不吃了,脑补吧。)
萧羽凤笑了,伸手抚摸兄长因深吻而异常红润的唇,他仔细端详萧祁凌一阵子,若有所思:“你枉顾lun常,勾引幼弟,的确该罚。”
“你又不是我——”萧祁凌刚想反驳,萧羽凤对他做了个噤声手势,他再次打量萧祁凌,已有主意,伸手搂住兄长身躯,拉开对方衣襟,随手做了些坏事。
萧祁凌虽不习惯如此,可也没抗拒,疼得狠了,只是微微蹙眉隐忍呼吸,不发一声。
一番动作,终于将一枚羊脂玉扳指放入兄长体内,萧羽凤一脸友善:“今晚红袖宫地牢,大哥乖乖认罪,偷了我的戒指,我就饶了你。”
萧祁凌拿手指戳了戳小弟脑袋,叹口气:“也就你,敢如此放肆。”
心中,欢喜的快要溢出来。
“主人。”门外善若水温声道,“可要晚些用膳?”
“来了。”萧羽凤不再看兄长,大摇大摆走出门。
“真是个冤孽。”萧祁凌宠溺又无奈望着幼弟离开,迈步跟上,他一动,身后戒指触感明显,他久居高位,何曾经历如此窘境,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他很快调整情绪,步履稳健走出。
阿珠嫂做得一手好菜,依山傍水,渔家船菜都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