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俸禄留下来,这样一来宫里立刻少了一大半人。
当然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了,还是因为有晏戈的大军给他撑腰。这要是放在以前,估计就捏着鼻子忍了,哪儿敢真这么干?
宫里清洗了一遍之后,李秀看着那一箱箱从各个宫里奴才们屋子里抄来的金银珠宝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身为皇帝连请大臣吃饭都没有一桌像样的席面,结果这些奴才居然比他还富裕。李秀气的差点站不稳,扶着一尊抄来的深海珊瑚,喃喃自语道:“过分……太过分了,气死朕了。”
这些身边的人都这个样子,李秀愈发觉得晏戈好。人家从小就在边关长大,自己拿人家当贼防,结果人家对自己一片赤胆忠心。和人家一比,这群奴才简直就是该死。
宫里的人虽然Jing简了不少,好在李秀还没有大婚,后宫也没有妃子,人多了也没用。他突然暴富,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赏赐给晏戈许多东西。
晏戈正在家里装病,他躺在院子里乘凉,吃着从南方快马加鞭送来的水果,享受着婢女们的按摩服务。正在快活似神仙,突然副将从外面冲进来,道:“将军,宫……宫里来人了!”
“嗯?”晏戈道:“不是说我病了,让你去吏部请假吗?”
“请过假了。”副将道:“皇帝派了太医来给您看病呢。”
“直娘贼!”晏戈骂了一声道:“老子对他那么好,他居然还怀疑老子?”
说着从摇椅上一跃而起,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屋子里跑,还一边嘱咐道:“快,快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千万不能暴露了。”
说着晏戈脱的只剩里衣飞快的钻进了被窝里,躺在床上做气若游丝状。
陈宏带着太医,以及一堆金银珠宝进了将军府。负责接待的军师看着这么一堆东西,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小声问陈宏,“陈公公?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陈宏被李秀揉搓了一遍,老实了很多,闻言道:“陛下听说将军病了之后,急的恨不得出宫亲自来看将军呀。无奈是在脱不开身,于是就让奴才带了太医过来,说将军病好之前他们就不用回宫了。还说将军在京中开销巨大,特意命奴才送了这些赏赐来。”
“嘶……”听了陈宏的话,军师差点把胡子都给捋下来了,这个小皇帝不简单呐。
这一番话和Cao作简直无懈可击,任谁也说不出错去,将军府根本无法拒绝皇帝的好意。可他却把两个宫里的人送进了将军府,铁通一般的将军府多了两个目的不明的人,真是好手段呀。
军师立刻道:“真是黄恩浩荡啊,只是将军的病自有军医照顾,就不劳烦两位太医了。”
“唉,说的哪里话?”陈宏道:“陛下让他们留下照顾将军,那他们就得留下,劳烦什么?不劳烦不劳烦。”
军师恨不得给陈宏两拳,一群人来到了晏戈的卧房外,走了进去就见晏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已经驾鹤西去般的形容。
陈宏立刻道:“呀,将军怎么病成这样?快快快,你们二人速速给将军诊治。”
两个太医撸着袖子就过来了,晏戈心说真让你们诊治了那还不漏了馅儿?于是立刻睁开眼睛假装难受的哼哼,实际上在疯狂的给军师和副将使眼色。
军师道:“不用了,军医已经给开了药了,说将军要静养。”
陈宏就道:“让太医再看一看也不要紧,这二位可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两位太医呢。”
见是在推脱不下去,晏戈又给副将使了个眼色,副将心领神会,推着陈宏就往外走道:“那就让太医们好好看,公公您辛苦了,我带您去喝茶。”
陈宏被半劝半强迫的就给弄走了,他们一走太医就要抓晏戈的手腕。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太医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躺在床上眼看就要不行了的大将军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只见大将军一手攥着一位太医的衣领,一双虎目里满满的都是威胁道:“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
陈宏在前厅被副将灌了有满满一壶的茶水,好不容易等到两位太医出来了,陈宏连忙挣脱魔抓从过去道:“怎么样了?”
两位太医哆哆嗦嗦道:“将军没……没事儿,就是水土不服加伤寒,需要好好休息。”
“那就好。”陈宏点着头突然道:“你们怎么都在哆嗦?”
俩太医慌忙道:“冷,冷的。”
“冷?”已经出了一身汗的陈宏莫名其妙道:“这个天冷什么?”
俩太医:“被将军……传染了伤寒。”
“这么快就传染了?”陈宏心说娘耶,这是瘟疫呀。
俩太医:“是……是啊。”
陈宏顿觉毛骨悚然,道:“那你们要不要回去养病?我去告诉陛下,换别的太医来?”
“不不……不用。”太医把手摇的跟癫痫似的,“我们没有大碍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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