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对着女子说:“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就给我吧。”
乐青不可置信的看着彬鸢,从刚才的震惊到现在觉得男子有病,通通都变成了冷漠。
对于这男孩,她从来没有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孩子,是灾难,是罪恶,是耻辱的象征。所以逃离皇宫以后,她带着孩子过得最肮脏的生活,就是要让对方看一看,这肮脏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乐青冷漠的笑了,一把将身边的男孩推在脚边,极其厌恶的开口:“要你就拿走吧,不过是一个肮脏的东西,看着就烦。”
男孩似乎已经被这些扎心的话说习惯了,面无表情的爬起来,又乖乖的在女子脚边站着,乐青再一次将他一脚踹倒,男孩又爬起来。
彬鸢心疼不已,上天好不容易让他碰到福笙的转世,怎么可以让对方吃苦。
一把将男孩的手牵过来,彬鸢看着男孩挣扎,手上的力道加重,就是不肯放手。
“跟着我好不好?”
男孩低垂着头不回答,拼命的想要睁开少年的手,这时候守在门口的侍卫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人怎么一进去这么久不出来,便敲了敲门,催促道:“快点麻利点!”
彬鸢不得不放开了手,离开了客房。
房门关上,刚刚还在挣扎的男孩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淤青,少年恳求他跟着自己走的语气还在耳旁回荡。
多么温柔的话,从来没有人会这么温柔的对他说话。
只是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从小跟在母亲身边长大,红楼里那些笑口常开的客人每次也是同样笑着对他说,转眼便会把他当狗一样抽打,让他干着最下贱的活。
每次他都想要求母亲,但母亲看到之后只会冷冷的说“你这是在为我赎罪,应该做的。”
离开才不过一会,两只小家伙就已经把厨房给闹腾的不像样,掌柜子看到彬鸢,赶紧着急的上前询问。
“先生情况如何?”
彬鸢把衣服换下,穿回自己原来的衣服说:“那女子本身就打算今晚行动。”
掌柜子像失去了全身力气倒在地上,蒙了片刻,一声声哀嚎:“我就知道今日要倒大霉了!我这祖上的基业几代传承,就要被那女子一手给毁了……”
厨房里的伙计小二都面面相觑,个个如遭天谴,他们都是这店里的老工人,掌柜子开的工资也挺高的,待遇又好,没想到招了这档子事。
其实彬鸢还算到那女子命不久矣,可想而知肯定在逃跑的途中被杀了。他看着店里的伙计,以及哭在地上晕天黑地的老板,摇了摇头,给大家出路子。
“掌柜子你也别哭了,我倒是有条明路给你们指指。”
听说还有办法的刘富贵一把爬了起来,拖着袖子把脸上的泪擦干,冲着白衣少年一鞠躬,跪在地上说:“先生一定要救我!”
“今晚午时三刻,多派些人手把守,若是发现那女子逃跑了,你们也不要追,派人去通知那领头的将军,告诉他就行。”
刘富贵懵逼的脑袋一点就明,知道若是那女子逃跑而他们发现了,没有隐瞒而是向官兵禀报,恐怕可以获得减刑,说不定还可以熬过这一劫。
小二却小声嘀咕着说了段话:“那那女子岂不是没有逃跑的可能……”
莫回镇上的百姓都很纯良,并不想做那种赶尽杀绝的事,人善良是好事,可是有时候善良也得分清楚局面。
彬鸢以前就是因为太过于感情用事,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许多东西,很多信念被击垮,一时承受不了就推卸责任,结果酿成了大错。
“那女子命不久矣,就算你们不做什么,她也会死在今晚。”
听到先生这样说,掌柜子和店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很快就恢复下去,客栈马上就增加了人手。
回到海边的小屋,把还活着的鱼放到门边的水缸里游,拿出偏瘦的一条,开膛破肚清洗,很快就下锅煮沸。
在晕黄的灯光下,两只小黑猫在门口扑腾,时不时追着几只母鸡到处跑。
猫不能吃太烫的,彬鸢将鱼放凉了之后才递给两只小猫,自己喝的酸汤。野葱是他从山里挖来的,洗干净,用沸水一煮,晾晒,最后灌成酸菜,吃的时候煮成汤,特别的下饭。
厨房的木梁上挂满了一排排彬鸢腌制的腊rou,也不用担心小偷,挂在那里看着就非常的漂亮。
最近母鸡下了许多蛋,彬鸢准备着也可以拿到镇上去买,黑曜和朔月根本吃不了那么多,他也很少吃鸡蛋,这鸡蛋越积越多,母鸡都孵出了两窝崽了。
两只鸡妈妈带着小崽崽进笼子,样子看着格外可爱。
忙完这一切后,彬鸢一夜未睡,果然到后半夜,就有一群士兵在这附近巡逻,不过他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又靠海,那些士兵只是看了几眼,便走开了。
彬鸢看士兵走后,打灯熄灭,悄悄的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朝着森林走去。
他当然知道那女子躲在何处,走进森林不久,就找到了躲在芦苇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