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时间,一道长鞭从天而降,穿过铁笼,狠狠地抽在岑归砚的身上。
接着,又是一鞭,划过他的脸颊,擦出一道血痕。
再一下,再一下……
江枫都不知究竟打了多少下,总之那白色里衣被划得面目全非,一道道血痕呈现在衣服面上。
“现在我还比你丑吗?”
陆弃羽停了手,看着笼子里流淌着血的岑归砚,身心舒畅。
一顿鞭打,岑归砚眉头都没皱一下,反倒是扬眉,勾唇道:“你丑。”
江枫扶额,心下叹气,这家伙要是服个软,也不会被打成这样吧。
可同时又清楚,对方要是服软,也不叫岑归砚了。
这刻起,“岑归砚”这个名字才真正记到了江枫心里。
那头,陆弃羽再次扬手,一鞭子重重地挥到岑归砚身上,这一鞭该是用了力气的,岑归砚的额头冒出了汗。
“对了。”打完这下,陆弃羽说,“知道这次实习老师中有人二试全对吗,我本以为是个好苗子,谁知竟然选了修真法籍讲师。”
江枫耳朵动了动。
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他身上了。
只听陆弃羽继续说:“跟你一样,偏偏要选这个科目。我想他会不会是第二个你?”
岑归砚偷瞄一眼江枫隐身所在,说:“不会。”
陆弃羽笑,“当然不会,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你,也不会有第二个我。他倒是可惜,三试便差了那么一点点,差一点就能见到你,然后去死了。”
江枫听得后背一惊,下意识摸摸脖子,万分庆幸脑袋还在自己上头。
陆弃羽好奇问:“你想见他吗。”
岑归砚立马道:“不想。”
白光圈里的江枫默默摸了把手链,心道,男人嘴,骗人的鬼,都是大猪蹄子。
陆弃羽又道:“我倒是想他见你,你一个人被困在这三百年,有个人陪陪也好,不,是有具尸体陪陪也好。”
岑归砚后退一步,眼神怪异地盯着他,嘴上嫌弃,“我不是你,没有你的特殊爱好。”
陆弃羽待了多久,江枫没有算过。
但等到他眼皮子发酸,忍不住开始合拢,对方终于走了。
走之前还非常舍得朝岑归砚身上抽了几鞭,愣是把对方抽得鲜血淋漓,才满意地离开。
陆弃羽走后,白光圈自动散了。
江枫裹着岑归砚的长袍,小步子上前,嗅着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傻乎乎问了句,“疼吗?”
疼吗?
岑归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疼不疼。
好像自从被关进这个笼子里,流血成了家常便饭。
疼痛也是如此吧。
“你不是有修为吗,为什么不给自己治?”
见对方血流不止,江枫好奇问了句。
岑归砚伸了个懒腰,丝毫不在乎身上各个地方的伤口正在流淌着血ye,他说:“治好了又怎么样,下次还继续流?”
“倒不如流个痛快,流个开心。”
“它流得高兴,我看得也高兴。”
江枫抽搐嘴角,“你从哪看出它流得高兴了?”
岑归砚勾唇,那股子邪魅气又出来了,“流得那么快,难道不高兴?”
江枫无语。
血ye流动的速度不就是那么快,再快一点,你就死了喂。
江枫盯着岑归砚的伤口,要不是两人之间隔了层笼子,他都想进去给对方包扎一下,太碍心情了。
“江老师。”
岑归砚突然开口。
江枫盯着伤口的眼皮抬了一下,“嗯?”
岑归砚笑,指指他身上的长袍,“该还给我了吧。”
江枫死死拽着长袍的手一僵,立马放手,长袍自由落体,掉在了地上。
“咳。”
江枫捡起长袍,火速递进笼子里,“不好意思,忘了。”
“啊。”岑归砚接过长袍,笑道,“我还以为是江老师穿得舒服,不舍了呢。”
江枫重重咳嗽了两下,脸没红,心差点红了。
男人撩起来有女人什么事!
☆、010 改分被发现
江枫撇过脑袋,本是不打算理岑归砚的话,可挡不住对方传递来的轻笑声,扭回头看过去。
血是止了。
可脸上和衣服上的痕迹依然在。
他盯了三秒,没忍住,问:“你为什么不反抗?你不是有修为吗。”
“你说这个。”
一根带雪的冰棱从对方指尖出现。
“还是这个。”
一个挥手的姿势,笼子里出现了一堆书,然后又消失了。
岑归砚上前几步,要不是笼子能够隔人,此刻他大概会凑到江枫的脚跟前。
“忘了告诉你,这个笼子能够吸收人的修为,动用的修真之气越多,被吸收的也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