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
“这儿没水。”
岑归砚回他一句,又指一段,“继续念。”
这回,江枫没敢再这么大声。
他的勇气断送在了没水上。
直到念了五段,岑归砚才让江枫停下,他问:“你读出了什么?”
“科目没有高低轻重之分,每一门科目都应该被值得用心对待。”
“很好。”
岑归砚收回这本书,给江枫换了一本,“既然你理解的这么透彻,想必你会好好学的,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每一门科目都应该被值得用心对待。”
江枫抹了把脸,自从来到这,他抹脸的次数是成倍增加。
他小心道:“万一……”
“呵呵。”岑归砚斜视他,“男人,当一言九鼎。”
考场外阳光正好,考场内却仿佛裹了层灰雾。
不过,唯一冲破灰雾冒着金光的是那个铁笼,至于铁笼内的那个人,浑身泛白光。
第二天,江枫起迟了,一晚上注水式的教学让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不肯分开,即便脑子里叫猖要把它们分开,可没成功。
秦山等不到江枫,进了他这半边屋子。
两人虽同住一屋,可一人在东,一人在西,中间还隔了处厅堂,其实算得上是两间。
秦山看到江枫睡在地上,很是吃惊,“江道友,你这是……从床上坠落?”
“不。”江枫在秦山的注视下,总算起了身,“躺在地上睡,有利于根骨发展。”
秦山意动,“是吗,那今夜我也学学江道友。不过,江道友今日还去招学生吗,起得迟了,那位置该是有人占去了。”
江枫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没事,我今天继续去村里。”
秦山纠结,他倒不是很想去村落。
江枫看出秦山的犹豫,说:“我一个人去吧,你在那摊子上能招到学生,我不行。”
山脚下村落虽多,但有灵根的村落却少。江枫足足逛了十个村子,再也没能像昨天那样招到比较适合的有灵根学生。
一来一回,一上午时间过去了。
半路上,江枫累得找了颗大树靠着休息。
此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搀扶着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子坐在了江枫身边。只听那老人对男子说道:“少爷,前边便是修真学院了,要是少爷能入的了修真学院,便有痊愈的可能了。”
男子说了什么,江枫没听见。
但他却一扫刚才的疲惫,聚神起来。
老人又说:“少爷,再坚持一下,一定会有救的,一定会……”
江枫越听越是觉得这是个忽悠,呸,招学生的好机会。
他扭头看向二人,“请问你们是要去修真学院求学的?”
男子没说话,老人有些警惕地看向江枫。
江枫自认为面部表情和蔼,笑道:“两位不必担心,我是修真学院的实习老师,只是听两位说到学院,所以冒昧地问了一句。”
听到江枫是老师,两人的态度立马恭敬了许多。
老人道:“不知是修真学院的老师,失礼了。”
江枫摆手,“没关系,两位可是在担心不能入学?这位道友……”
男子接上江枫的话,“道友不敢称,在下只是明州的一小商户之子,因身子有恙,特来修真学院求学。”
“哦。”江枫道,“那你们可知修真学院招学生的规矩,若是我们这些实习老师倒还好,那些真正的‘师’所收的学生大多为仙门佼佼者。”
男子苦笑,“自然是知道的,可,也要试上一试。”
江枫咳嗽一声,压低了声音,说:“也不是没有办法,你想入的是修真学院,无论是真正的‘师’还是实习的老师,只要能教你,不就达到了你的目的。”
男子沉默片刻,说:“实习老师也未必会收在下。”
“会啊!”江枫差点就上前去握对方的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告诉对方,只要他能来,自己就免费教。可也知道免费什么的,不太可能。
于是,说:“你看我怎么样,我这人心肠好,要是遇上了别人,你未必能进学院。”
男子大喜,“当真?”
江枫安下了心,他马上要破三了。
“当真。”
男子立马拱手行礼,“老师。”
“哎。”江枫应道,“你叫什么?”
男子说:“学生周勉。”
江枫点头,“那你上学院是为了治好你的病,方便说你得了什么病吗?”
周勉看了江枫一眼,眼神自带落寞,“老师若是知晓我这病,是否便不收我了?”
“不会。”
一个好的老师怎么可能会嫌弃一个仅仅只是生病的学生。
周勉笑了,一个很阳光男孩的笑容,嘴角两边还露出了小虎牙。
他说:“我灵根碎了。”
江枫站稳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