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不会变得这般尊崇。”
说好听点,就是阶级差距。
说难听点,就是凡人压根没资格。
路上,几个孩子围在一起玩耍,还有几个孩子坐在树下安静地呆着。
一静一动,看着有些怪异。
江枫和秦山去了村长的屋子,翻了记录灵根的手册。整整一个村落,只出了五个有灵根的孩子,被仙宫收去了三个。
剩下两个,不是因为灵根低下,就是因为孩子本身有问题。
说来也巧,他们路中见的那群孩子间,就有那两个孩子。
江枫指了指树下的孩子,问村长,“在他们之间?”
村长回道:“两位仙长,正是那两个。”
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两个面容清秀的男孩,若说其中一个孩子灵根低下,还有一个孩子自身有问题他倒看不出去。
“仙长,请看。”
村长叫唤两孩子,一位高兴地蹦跶过来,另一位却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走来。
原来是跛子。
江枫眼中滑过一丝怜惜,“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虎子。”
活泼些的先说,跛脚的声音很细很小,“我叫豆芽。”
江枫错愕,“大名呢?”
村长说:“仙长有所不知,我们这的大名都是由父母在孩子及冠之时取的,他们二人自小便父母双亡,虎子年纪大些,也是不曾取大名的。”
眼看江枫有心软的意向,秦山拉扯他的衣服,凑到他耳边说:“江道友可要收这两人,修真学院不养闲人,是学生就得交学费,他二人年纪小,无父母,怎么能交得起。况且这资质,不是我多嘴,未必能成器。”
江枫知道秦山说得有理。
可做一个老师最基本的道德修养是什么。
是热爱学生,平等对待学生。
江枫从来不觉得自己很伟大,他甚至没有想过考到教师证后去义务支教,但他想收这两人,仅仅是因为他们眼中的光。
那种想学的光。
他蹲下身子,问:“你们愿意跟着我学吗,我是个教修真法籍讲师的实习老师,你们即便跟着我学,以后也未必能够修为高深,成大才。”
虎子大声道:“愿意!”
豆芽轻声道:“愿意的,我愿意学。”
江枫笑着摸摸两人的脑袋,在秦山欲言又止的情况下,对村长说:“他二人随我入修真学院,学费之事……”
江枫的话被村长打断了,“多想仙长,仙长不必担心,虽说他二人无父母,但村子好歹能够出得起他二人三年的学费。”
“三年?”
秦山道:“我们实习教师所收的学生一般都为三年,若三年后你还在修真学院,便可以继续教他们,若不在,他们资质好会被其他老师收去,若不好……”
余下意思,江枫懂。
三年足够了,改变一个初中生的三年在于高中,改变一个高中生的三年在于大专。
可这三年,莫名地让江枫怀疑。
修真学院的各种制度和规章也让他怀疑。
这儿是不是还有和他一样从地球穿过来的人?
江枫左手拎一小孩,右手牵一小孩,满载而归,身后的秦山却是连连叹气。
“秦道友,开心点。”
“开心不起来,江道友你这样可是不打算在修真学院长待?”
江枫带两孩子去了学生专属住处,将两人安置好。
随后拍拍秦山的肩膀,说:“三十个人,未必我收的学生都是这样的,不要杞人忧天。”
秦山盯着江枫的脸,没敢说,他怕以对方的好心肠,最后收的都是这样的。
江枫倒是高兴。
他终于收了两个学生,破蛋了!
按照这样的趋势,他每天去周边的村落逛逛,收两个学生,不出十五天,他就收够学生了。
当天夜里,江枫再次被岑归砚召唤。
“听说你收了两个学生,一个灵根低下,一个……”岑归砚瞥了他一眼,“跛脚。”
江枫忽略他眼中的“鄙视”,“好歹有学生了!”
岑归砚笑了笑,“也对,好歹有学生了。”
今天的岑归砚没有带血,江枫只觉得心旷神怡,看对方的脸心情都好了几分。
盯着江枫的笑,岑归砚说:“你胆子大了些,记得你刚见我时,一脸尊敬。”
江枫道:“现在也很尊敬。”
“哦。”岑归砚把人吸到笼子边,“尊敬一个给我看看。”
江枫憋红脖子,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笑一下散了,眉头皱在一起,有种当初的意味。
岑归砚看得高兴,“听话,这个给你。”
一个手链一样的东西被送到了江枫手上,看着朴素,没什么花纹。
江枫不由得警惕,“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