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而且不知为何,最近和蒋灼在一起时会感觉怪怪的,具体哪种怪祁忌说不上来,就好像义父在结界中要授予自己的课程答案马上解出似的,引得祁忌潜意识里要逃离,不想接受。
蒋灼本是义父在结界中的魂魄附着体,多多少少定会受义父意念的影响,而且祁忌发现蒋灼的一言一行都有了义父的影子,比如交谈中带着不怒自威的语气,哪怕动一动眉毛都会显露着上位者该有的情绪,还有眼中时而显露的宠溺,以及两人搂搂抱抱时有好几次都被蒋灼举高高。
天知道举高高是义父的专属行为,现代人尤其是成年人哪会举高高,恐怕还会当成变态打死,祁忌知道义父离苏醒不远了,也知道下个结界中自己恐怕必须要面对那个东西了。
维持目前关系不好吗,那个东西就那么重要吗?义父,我不懂,也不想懂——
蒋灼在牢房里接到了传唤,拖着脚链手铐又去了审讯室。
屋内是三四个身高体壮的警察,在蒋灼坐下的那一刻仍在抽着烟打着嘴炮,好像这间审讯室只是一个休息室。
“抽吗?”警察递给了蒋灼一根烟,笑嘻嘻的,就差下一步称兄道弟了。
蒋灼摇了摇头:“不会,谢谢。”
“那好,我们开始,说吧,你的靠山是谁?”警察拉下脸来,流氓作派的瘫坐在椅子上,小腿翘上了桌面。
“没有靠山。”迄今为止蒋灼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实话实话,“我只是一个兼职修车工。”
几个警察互相交流了下眼色,继续开口问:“你是如何做到这个西区帮派的老大的,之前的老大跟你是什么关系?”
“二哥只是单纯的欣赏我的拳脚,没有其他的关系,只是狱友。”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椅子上的警察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蒋灼的面前,背后的手拿着什么东西。
蒋灼被审讯桌椅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察觉到了室内几人的变化,心下一惊:“你们不是警察!”
“嘿嘿,现在才发现好像晚了点。”这几人把背后的匕首亮在身前,也不废话直冲蒋灼而来。
蒋灼是个拳击手,但这时候恐怕连自保都有问题,审讯桌椅被摔倒在地,蒋灼想要挣脱出,却根本于事无补,锃亮的匕首划过眼前,蒋灼心知完了,今天就要交待在这了,这时他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单单有了对祁忌的不舍。
几个假警察没有多费力气,三两下便捅在了蒋灼的腹部,汩汩鲜血冒出,蒋灼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早三年这样做不就没这事了嘛,真是浪费时间。”一个假警察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踢了踢死了的蒋灼。
“大哥做事犹犹豫豫,还是二哥做事果断,行了,我们走吧。”
这几人推门就要离开,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其中一个人似乎听到了室内有轻微的响声,他停了下来,再往里看了一眼,当下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屋内的蒋灼似是个死而复生的丧尸般四肢扭转,骨关节咔咔作响,他全身转了一百八十度,手铐脚镣如纸一般脆弱的撕扯下来。
头颅转向门口,蒋灼本是死寂的灰色眼眸变成了金色,腹部那几道伤口停止了流血,被一层深厚的黑雾包围,狰狞的面庞如地狱的鬼魅一般。
再张口时露出溢满鲜血的牙齿,蒋灼转了转脖颈向门口几人笑了笑:“吓到你们吗?”温柔的嗓音却如冰窟般令人胆寒,这几人当即吓得尿了裤子,忘记了逃跑。
而当蒋灼指尖冒起了一缕黑雾时,这几人总算回过神来,纷纷叫着妈向外逃窜,可惜本是扎堆在一起探头向门内观瞧,这一慌全部被绊住跌倒,垒了个四人高的罗汉。
“呵呵,废物。”蒋灼,不,更确切地说,芯子是祁忌的义父的蒋灼,他嗤笑了一声,似是不屑与这几人多费时间与Jing力,指尖的黑雾轻轻一弹,本是忽忽悠悠散漫的黑雾变成了几根细小的银针,冲向那一米高的叠罗汉,这几人来不及喊叫瞬间变成一缕蒸汽当场蒸发在空气中。
蒋灼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血淋淋的外衣,再抬头时血迹消失不见,恢复了原本干净的囚服。
“小忌,小忌。”蒋灼喃喃的一语,心中微动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柔和无比,嘴角翘起宠溺的一笑,黑雾腾起,当场消失不见。
而这时,祁忌正在以刑警查案的名义假公济私的在糖果店内挑选着糖果,寻思着棒棒糖要不要换个口味,水蜜桃的貌似也不错。
突然心尖一疼,祁忌眼黑了一瞬,他扶住货架大口的喘息着,等心神稳定时急速向外跑去。
转了个街角,再迈步时到了一座山顶上。
一棵足以称得上为参天的大树矗立在山顶的一端,落日残霞照在茂密的枝叶上闪烁着金光,清风浮动哗哗作响,漫山飘着一股清香。
树下的男子长身玉立,墨色的如绸长发披散着,英挺的鼻梁下一对薄凉的唇瓣轻咧一个弧度,清新俊雅外貌上一双金色的深邃眸子含的全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