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可惜武公也是受害者,被佟成胁迫,最终不幸丧命!说到底,武公都是咱们武家天下最正统的血脉,如今武公不在了……这新皇的重担,势必要落在他的儿子,武和的肩膀上啊!”
武和就在列中,他的父亲假死之后,武和一直很低调,但是朝议,他必然要参加。
武和听到众人推举自己,脸色很是淡漠,一点子也没有欢心的意思。
这么多年混迹官场,武和早就看透了官场。
这些大臣推举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看好自己么?当然不是,他们是因着自己“年轻不懂事”,好控制罢了。
上位一个年轻的新皇,老臣们便可以为所欲为,但如果上位的是魏满,这样一个铁手腕,上马治军,下马治民之人,他们还捞什么好处,还组什么派系?
全都完蛋!
所以大臣们想要让武和做傀儡皇帝。
武和虽然年轻,看起来羸弱好欺负,但他心中跟明镜儿一般,这么多次鬼门关都走过来了,说实在的,他心如止水,对皇位无欲无求。
如今唯独想做的,就是与父亲一起归隐。
他们戍守边关这么多年,在朝廷争斗这么多年,被人利用,利用旁人,几乎都成了争斗的牺牲品,如今是时候,放下重担,远走他乡,过一过清闲的日子了。
“武和乃是皇室正宗!”
“对对对,武和最为合适!”
“武公虽是佟成推举,但血脉正宗,也算是人主,武公子乃是武公的独子,那理应便是太子,我们推举武和为新皇!”
魏满与林让见到众人这般亢奋,他们却很是淡然,不急不躁的坐在席上,听着众人讨论。
等众人都说罢了,林让才说:“诸位推举了这么半天,那咱们不妨听一听武公子的想法儿?”
众人立刻看向武和。
武和这才从席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正殿中央,声音清晰冷淡的说:“武和无德无能,不才无华,不敢担此大任,诸位谬赞了。”
让他做皇帝,他不做,这怕是疯子!
众人吃了一惊,有人赶紧说:“武公子,不必谦虚了。”
“是啊是啊,武公子,您是皇室正宗,不必谦虚了。”
“武公子担此大任,我们都是服气的。”
武和却不理会他们的奉承,而是说:“武和无才,不能治理国家,武和无能,无法治理军队,且资历尚且,不懂得应对人情世故,这个皇位,武和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得的,还请各位……不要咄咄相逼。”
咄咄相逼这个四个字都出来了,众人面子上挂不住,只好住了嘴。
武和又说:“既然诸位看得起武和,话也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武和倒是有一个不二人选,此人文武双才,治军严明,爱戴百姓,多次为我武家天下平定叛乱,实数我江山良才……”
他说着,转头看向魏满,说:“正是骠骑将军魏公!”
“魏满……”
“武和竟然推举了魏满?”
“魏满要是当皇帝,我们岂不是完了?”
众人窃窃私语着,乱成了一片,魏满则很是淡然的站起身来,拱手说:“武公子推举,魏满实在不敢当。”
武和说:“魏公谦虚了,论功绩,这朝中众人,无人能于魏公匹敌,论治军,魏公严明,论民心,魏公仁爱,魏公若能成为人主,必然造福苍生,扭转凶势,还请不要推辞了。”
众人一看这场面,大事不好。
那日游说林让自立的鸿胪突然站出来,朗声说:“诸位,如今赵梁太守杨琸的兵马就在玄阳城外,一直虎视眈眈,我玄阳城百姓人心惶惶,此乃大事!我看还是等平定了这些太守叛乱,再立新皇也不迟啊。”
林让立刻站起身来,说:“鸿胪大人此言差矣,先皇在世之时,陈仲路与陈继都是各地太守,拥兵自重,不入不朝,为何先皇就可以登基,如今反而要平定了叛乱才能登基,若是这地方军一时无能收服,便不立新皇,一年不能收服,便一年不立新皇,十年不能收服,十年也不立新皇么?”
鸿胪本就是找一个借口,被林让反驳得哑口无言。
他眼神慌乱的看了看左右,说:“这……这魏公虽才华无双,但他到底不是咱们的皇宗贵戚,有违祖制!因此更要慎重推举……先皇在世之时,虽没能收服地方兵力,但先皇乃是宗亲血脉,因此旁人不会有任何异议,如今魏公不同,魏公不是宗亲血脉,若是不能收服地方兵力,肯定会被人诟病,微臣这也是为魏公着想啊。”
林让点点头,说:“哦?鸿胪大人这意思是……如果魏公能收服杨琸的兵马,归顺朝廷,魏公便有资格,成为新皇么?”
鸿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话赶话都在这口头了,便点头说:“正是如此,如果魏公连杨琸的兵力都无法收服的话,众人何以臣服?”
众人心里都琢磨着,杨琸十二万兵力,这天下除了杨琸,根本没人能与魏满抗衡了,现在各地太守也以杨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