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说了。”
他说着,转身便走。
鸿胪愣在当地,这林让太不按常理出牌,险些给鸿胪唬住。
鸿胪赶紧追上前去,说:“刺史……刺史大人,等一等,等一等啊!”
林让回头说:“鸿胪大人还有什么事儿么?”
鸿胪硬着头皮说:“是……是这样的,小人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告之刺史大人。”
林让淡淡的说:“怎么又当讲了?”
鸿胪满脸冒汗,干笑说:“是这样的……如今天下汹汹,大难当头,先皇去世,武公又被一拳打死,各地太守州牧开军入京,便是当年佟高的祸乱重演啊!鲁州刺史仗义高才,此时不出手,应该何时出手呢?”
林让幽幽的看着鸿胪,冷漠无情的说:“鸿胪大人想说什么,敝人愚钝,好像听不懂。”
“这……”
鸿胪一听,干脆一咬牙,说:“刺史大人,您拥有强悍的兵权,又是妙手仁心,活人无数,民心所向,不比那魏满厉害么?”
林让没有说话,鸿胪又说:“小人的意思是……如今先皇的遗体已经找到了,武公刚又被打死了,魏满之心路人皆知,想要谋朝篡位,而刺史您论兵力,论声望都不比魏满弱,倘或一挣,还不知谁高谁低!小人愿意鼎力相助,助刺史……登上大宝!”
林让看着那鸿胪,听着他铿锵有力的言辞,表情已然十分淡漠。
鸿胪一看,添油加醋的说:“再者说,那魏满乃是宦官家族出身,刺史您便不一样,您是先皇的师傅,呼声自然更高,还请刺史考虑考虑……”
魏满在殿中批看了一会儿文书,仍然不见林让回来,心中就有些不安了。
他们在这京城里,又不是在老家,放林让一个人去“溜达”,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魏满坐不住了,赶紧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文书丢在案几上,便往殿外大步走去,去寻林让了。
魏满一路往冰库走,有走到一半,便看到有人走了过来,谦恭的说:“拜见魏公。”
魏满点点头,说:“嗯,不必多礼了,孤还有事儿。”
他说着便要离开,哪知道那人拦住了魏满,说:“魏公可是要去寻鲁州刺史?”
魏满站定下来,终于正眼看了一眼对方,原是朝中议郎。
议郎拱手说:“魏公有所不知,鲁州刺史借由前去冰库为名,此时此刻正在……与人谋反。”
魏满眯眼说:“谋反?”
议郎点头说:“正是如此,魏公如此信任刺史,刺史却辜负魏公一番苦心,小人方才亲眼看到,那鲁州刺史正在与佟成的余党说话,隐约说什么,鲁州刺史乃是先皇的师傅,不服气魏公,想要推翻魏公。”
魏满听了,一脸的冷漠,这可能是他听过最无稽之谈的话了。
议郎见他不信,连忙说:“魏公若是不信,大可以随小人前往,一听便知。”
魏满正要找林让,因此便说:“好,孤随你去。”
议郎还以为魏满想要看林让谋反,赶紧答应,引着魏满前去。
二人看到林让之时,那鸿胪正在与林让说话。
正巧说到让林让反了魏满自立。
议郎便看到魏满脸色铁青,瞬间心中欢喜起来,自己通风报信有功,这下子恐怕会变成魏公面前的大红人了。
哪知道林让却幽幽的开口,说:“承蒙鸿胪大人您看得起,不过您可能有所不知,我这个人生性散漫,不喜欢贪图荣华富贵,对权属也没有什么Cao控欲,让我登上皇位,还不如给我一套手术刀来的实在,可能要让鸿胪大人失望了。”
“什……什么?”
鸿胪吃了一惊,吃惊的何止是他?还有那挑拨离间的议郎。
议郎纳罕在原地,他本想拉魏满来看谋反的,奈何成了表忠心的场面。
魏满一听,倒是甚是欢心,“啪啪啪”的抚掌走出去。
鸿胪不知魏满就在当场,吓了一跳,汗毛倒竖,后背发凉,瑟瑟发抖的说:“拜拜拜……拜拜见魏公。”
魏满都没有搭理他,笑着对林让说:“你可是想要手术刀了?等孤有空,给你再打一套,可好?”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记得便好,别像上次那样,打到猴年马月。”
魏满:“……”林让还是个记仇儿的。
之前魏满答应过送给林让一套手术刀,不过后来魏满忘了,拖了好久才想起来,林让便一直记着这事儿。
魏满宠溺的看向林让,随即目光一转,就跟变脸一样,冷淡的看着那鸿胪与议郎,说:“二位大人也看到了,孤与刺史彼此信任的很,便不劳各位Cao心太多了。”
那二人瑟瑟发抖,赶紧跪下来磕头,说:“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魏满并不动他们,而是拉着林让,说:“去了这么久,回去罢。”
小皇帝的遗体找到了,如今最大的事情就是安葬遗体,并且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