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日子过得悠哉,美人在怀,日子过得不知今夕何夕。眨眼间已至入秋时分,一夜之间,冷风过境,早起时竟也披上了厚衣衫。
萧扬正忙着为几位夫人量尺寸添置冬衣,下人通传萧母归家,几位夫人和萧扬不敢怠慢,连忙准备迎接。一时府内手忙脚乱,当真热闹。
萧母沈安莲出门许久,回来看见萧扬身边的人秀外慧中,不分伯仲。心中欣慰不已,此刻众人齐聚一堂拥着萧母,温声细语的给萧母请安。应硚和柯双影肚子已经显怀,两人正要下座请安时,沈安莲怜惜他们有身子,忙抬手示意免了俗礼。
从坐下时沈安莲的嘴就乐的没合上,此刻看厅堂里人这么齐整,不由得惦念起萧扬的婚事来。
沈安莲望着众人道:“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说罢又去看一旁逗弄柯双影肚子的萧扬,“儿啊,你看着双影和硚儿都怀着身子了,还不抓紧把婚事给办喽。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
萧扬看着摇摇头的沈安莲,还有身边几双期盼的双眼,促狭一笑,拱拱手道:“这不等母亲回来做主嘛。”
应硚在一边配合接着说:“都怪硚儿没有提醒夫君,还请母亲做主。”
沈安莲笑眯眯的拍拍应硚的手,“不怪你,你怀着身孕还是少Cao劳一些的好。”
应硚点了点头,向身边的几位眼神示意,还是柯双影最先反应过来,拉着游卿秦楚和季奚风赫连桓一起朗声谢过沈安莲。
沈安莲和应硚两人挑挑选选,又是请先生来合八字,又是去求吉日。游卿秦楚季和奚风赫连桓都是孤儿,就省了请期之礼,只有柯双影是双亲健在。沈安莲便着人备上厚礼前去请期。这样折腾了好几天才总算把时间给定下来。
九月初九,便是萧扬的大喜日子。
整个萧家都处于一种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八月还未至,沈安莲就着人写帖子,给亲朋好友送过去。选嫁衣样式和各种礼节准备,都是不能马虎的,礼节准备这方面,沈安莲一手包办了,应硚想帮忙也插不上手。被沈安莲催着去陪其他几位夫人选嫁衣。
成衣铺子里的样式都大同小异,应硚转念一想,征求了各位夫人的意见,找了上好的料子,银子给足了,找师傅专门定制了五件嫁衣。
萧扬见状无赖的抱怨应硚怎么不给自己准备新郎官的衣服。应硚看着自己还像孩童一样撒娇的夫君,无奈笑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无论剪裁还是做工样式都数上乘的新郎喜服来。萧扬这才心满意足的不再闹应硚。
转眼就到了九月九日大喜之日,一大清早,萧府就忙得鸡飞狗跳。每间夫人房里的摆设和样子都有不同的讲究,下人生怕怠慢了各位夫人。一遍又一遍的检查。
应硚挺着略显圆滚的小腹,为萧扬梳洗打扮。为他穿上绣金喜服,梳理鬓发,扎好冠带。
萧扬看着镜中柔软的身躯,心中一紧。把手臂一弯,垫着脚整理发冠的应硚就倒进了怀里。
“硚儿……” 萧扬紧紧的搂着应硚绵软的身子,埋在劲间轻蹭。
“夫君……”应硚也回搂着萧扬宽阔的肩背。闭着眼睛享受这个温暖的怀抱。
松开手两厢对望,应硚似看出了萧扬藏在心里的话语,轻笑出声,“傻不傻……硚儿只要夫君心里有我,就足够了。夫君待我如何,硚儿都记在心里……”
萧扬动容,忆起往昔相处时光,与眼前人的温柔缱绻,不由得抱着应硚轻吻起来。直到下人急急来催,两人才不舍的分开。
萧扬骑着高头大马,丰神俊朗的模样吸引了不少注视的目光。马头一偏,铜锣敲响,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夹道远去。
柯双影从柯府出嫁,游卿秦楚赫连桓则是找了一处萧家别院,从那里一起出嫁,萧扬的迎亲队伍从柯家接了柯双影,再从别院接了其余四位位夫人,萧扬打头,旁边的小厮往道路两旁撒铜钱,出门前沈安莲特地准备了几大包铜钱和碎银,让人沿路挥洒,并吩咐迎亲队伍气势一定要做足。这是一种婚庆习俗,也是向外人宣告萧家殷实的家底,是软轿厚礼大大方方迎娶的夫人,传出去,以后过门的夫人名声也好听。
入夜,萧家大院高朋满座,杯盏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暂住在萧府的宋行之则被拉来挡酒,恭贺的酒水一半下了宋行之的肚子。就这样萧扬也喝了不少。
直到萧扬醉眼迷离,众人才调笑的放过他,让他赶紧春宵一刻。
萧扬脚步翩翩的往房中走去,酒意上头,浑身燥热。萧扬扯了扯束紧的领口。关上房门把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房中布置得红彤彤的喜床上并排坐着五位夫人,沿袭着传统婚礼的习俗,五人均身着各异喜服,盖着红盖头,等着自己夫君用秤来掀盖头。
萧扬来到床边,拿起放在桌上的喜秤,从五人盖头的流苏上一划而过。遮得严严实实的盖头根本看不出来底下是谁。
萧扬笑道:“不如这样,今晚先挑的谁的盖头,谁就先来服侍夫君……”
五人静默,萧扬用秤杆随意的点,首先掀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