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反了吗?别碰我!”
可这么多下人的力气又哪里会是她一个人可以挣脱的呢, 很快就被强行带了出去, 押入柴房。
外来者都走了,现在只剩下卿砚一人, 不对,他身体里还有一只呢。
卿砚:“你可有法子回到自己的身体内?”
商晏玺看了一下午的戏, 正兴致高涨呢,就被卿砚这一句话给弄的偃旗息鼓了,他闷闷道:“有倒是有, 但是……”
“怎么?”
“需要袁谷子心神恍惚、意念不坚之时,我才可趁虚而入夺回身体。”
“这样啊……”卿砚眼神幽暗了一瞬。
商晏玺疑惑:“你想干嘛?”
卿砚勾勾嘴角:“你等着回去便是。”
商晏玺抽抽嘴角,并未将卿砚的话放在心上,袁谷子现如今用的是他的身体, 乃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接近本就困难,更何况还想叫他心神不宁呢?
他怕是要在这个病秧子的身体里呆上一辈子了。
思及此,商晏玺偷偷的瞄了眼卿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脸,漂亮的手托着下巴,修长的手指在脸颊上一下一下的点着, 心中有些痒痒的。
他想:其实屈尊于这家伙身体里也不是那么难受。
过了两日,秋肃花了重金请了江湖上的妙手医圣来府中,为他检查身体,外面的人听说了都颇为好奇,这太平王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居然要叫上这妙手医圣来诊治?就连朝中和秋肃对盘的、不对盘的官员们听闻了,也纷纷登门探访,顺便打探消息。
可得到的消息只是普普通通的风寒罢了。
但众人却是不信的,若真是普普通通的风寒,随便请个大夫就可以诊治了,又何必一掷千金请那妙手医圣来诊治呢?
而此刻,卿砚依旧是懒洋洋的躺在榻上,时不时往嘴里塞上一颗葡萄,他现在是一个病人,自然是得把戏做足了。
商晏玺:“呵呵……”
在卿砚享受这难得美好的消停时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柳絮快速走了进来,语气很兴奋:“公子,奴婢刚刚从王爷院子里的下人那里打探来的消息,那医圣所言和公子当日所言完全一致,可是他也没办法医治此毒,王爷大怒之下,竟是要将大姨娘给赶出去,这功夫二公子正在求情呢。”
“哦?”卿砚手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复又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扔入嘴里。
“是啊,”柳絮越说越兴奋:“要奴婢说,这大姨娘就是活该,要不是公子您阻止,奴婢早就跟太后说她的所作所为了,这下好了,风水轮流转,她也有今天!”
卿砚将手擦干净:“走吧,去王爷的院子里。”
“啊?”
卿砚带着柳絮还在太平王的院子外面,隔的老远就能听到里面女人的哭嚎声,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待走了进去之后,卿砚才发现里面果然如他所料,乱的可以。太平王脸涨的通红,大姨娘则在一旁哀哀戚戚的哭着,旁边还有秋强在求情,下人们则围在三人的旁边,四目相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当真是一出好戏。
听到开门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看向卿砚,大姨娘更是瞪大了一双赤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用眼神剐着卿砚。
而秋强看到卿砚之后,态度倒是隐忍的多,却依旧能看出那深藏于眼底的厌恶。
至于太平王,他的神色倒是比较复杂,估摸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卿砚。
卿砚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的来到三人的跟前,道:“父亲,容我多说一言,大姨娘这么多年战战兢兢为秋府劳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话一出,本来对卿砚恶狠狠瞪着的大姨娘以及秋强倒是一怔。
而卿砚却不管这两人的疑惑,继续道:“再加上当年父亲你纳妾时说的很是深情,若是在此刻传出将她赶出秋府的消息,怕是要引得皇舅舅和皇祖母的怀疑,不如就将姨娘给留下来,父亲你若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若就将她当做一个使唤丫头使用吧。”
太平王沉yin了一下,犹豫了,秋诺所言的确有理。
大姨娘一见有希望更是欣喜,她连连附和道:“是啊老爷,贱妾一定改过自新,还望老爷给贱妾一个机会!”
秋强虽然纳闷,可眼看着事情有了转机,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好言好语的顺着卿砚的话继续劝着太平王。
卿砚提醒:“父亲,事已成定局,莫要将事情闹的更糟才是。”
太平王本就犹豫的心瞬间坚定了下来,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大姨娘:“即日起,你给本王搬出南苑,跟使唤丫头们住在一起,衣食住行皆参考丫头们。”
大姨娘一愣,张张口还欲哭嚎,却被太平王的一眼给直直的瞪了回去,她缩了缩肩,只得闭嘴。
也罢,当一个使唤丫头总比被赶出去要来的好,她是有儿子傍身的,就不信谁敢指示她干活,迟早她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