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所不耻,可这并不影响他接下来将要继续对大姨娘所实施的报复,大姨娘诬陷公主,抢人丈夫,对原主下毒……这一桩桩、一件件,他实在是没理由放过她。
他回视着秋肃复杂的眼神,开口:“父亲,幸亏闻伯伯见我可怜,才愿冒着丢尽颜面的压力来帮母亲洗清罪名。”
秋肃心里复杂的应了一声:“嗯。”
卿砚表情开始严肃了起来,语气沉重的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父亲。”
“何事?”太平王有些纳闷,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大姨娘心里莫名一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张张口想要阻止,却不想牵动了脸颊上的伤,不禁嘶了一声,再不敢多言,只能静观其变。
这下好了,屁股上的伤才刚好没多久,脸上却又添新伤,这一切都是拜这对贱母子所赐,真是Yin魂不散!
真后悔当初心慈手软药量没多下,怎么就没把这个祸害毒死。
“多年来,父亲潇洒的很,可是为何只有我和弟弟妹妹三个孩子?”
“你想说什么?”太平王脸色瞬间又沉了两分。
卿砚卖足了关子,眼神往大姨娘那边瞟了眼,随后语气愈渐沉重道:“我怀疑,父亲应当是被下了毒。”
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
顿时间秋肃、大姨娘两人都像是被一道惊雷狠狠地劈进了五脏六腑似的,脸色大变。
大姨娘眼里慌乱一闪而逝,她重重掐了掐手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语气尽量平静道:你在胡说什么?老爷的膳食都是经过下人们层层检查过的,又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你闭嘴。”太平王脸色青的厉害,对着大姨娘训斥了一句,然后示意卿砚继续说不要停。
大姨娘脸上极为憋屈,难看的很,然而脸上的疼痛却还在提醒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咬咬牙忍受下来,只能心里暗暗期待着秋诺这祸害不要怀疑到她的身上。
卿砚欣赏着大姨娘愈渐慌乱的脸色,徐徐道来:“传闻苗疆有一奇毒,可致使男子不孕,可此药极难炼制,且药方早已失传,故而逐渐被人所遗忘。然而近年来,苗疆西北一带,那里的人子嗣越来越单薄,甚至有了人丁凋零之现象,有人怀疑是那秘方已经重出江湖,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字一句如同针一般扎在了大姨娘的心上,将之扎的血rou模糊,而她眼里的慌乱却是越来越甚,她只能慌忙低下头借此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
而秋肃早在卿砚说到毒和苗疆两个词的时候,就满眼警惕、怀疑的往大姨娘这边瞟了眼,却在看到大姨娘的反应之后,心里的那个猜测越来越明显,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气给压下。
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他一直以为是那些女子惧怕皇家的威严故而事后都有喝药,又或是这个歹毒的贱婢给人弄掉了,可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也没有再要的心思,再加上怕又有了孩子皇家会怪罪,故而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常常疑惑为何没有漏网之鱼。
毕竟他经常纵□□海,女人更是换了一批有一批,即使大姨娘查的再厉害,那些女人再怎么做措施,也不可能十几年了,一个孩子都没有吧?
如果说他是被人给下了毒了,那么一切都好说了……
如果那个贱婢真的敢给他下毒,那么这个女人绝对留不得!
没有人会允许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的生命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而太平王这种自私到了极致的男人更是如此。
太平王的眼神越来越冷:“你继续说。”
卿砚将太平王和大姨娘的变化尽收眼底,心情颇好的继续道:“而以父亲的症状来看,父亲早年产有二子一女,绝不可能有不孕的疑难杂症,而这些年风流的日子正是父亲最为强壮鼎盛的年纪,也不可能是因为年纪的原因,思来想去,父亲恐怕是中了此毒。”
“胡说八道!”大姨娘再也憋不住了,哄的大吼出声,却因为动作过大再次牵扯到了伤口,她嘶了一声,痛的死去活来。
太平王的眼神已经冰冷到了极点,甚至夹杂了几分Yin狠之色,他淡淡的瞥了大姨娘一眼,只淡淡一眼,却莫名的叫人心中发寒,而大姨娘更是不由得退了几步,吓得脸色惨白,汗流不止。
卿砚却完全不顾及大姨娘的威胁,徐徐道来:“若是父亲还不相信,大可以请江湖上的妙手医圣瞧瞧,此人虽然出价高,但是对于难症奇毒确都很是通晓,最重要的是,此人也是来自于苗疆,说不定对父亲的这个毒也有研究。不管怎么样,毕竟是父亲的身体,瞧上一瞧也无妨。”
太平王冷冷道,声音仿若来自Yin间的恶鬼:“打今日起,你就给我在柴房好好反省,若是被本王查出诺儿所言果真属实……”
顿了顿,太平王的眼神愈渐狠厉:“那么……你这辈子就别想好好的度过下半辈子!”
这语气很坚定,让人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到这一刻大姨娘才知道,她的女儿完了,她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