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宁请了大夫来家里给二老看看身体, 顺便帮何安查了查, 一家人估计得等到何安显怀了才能察觉吧。
得知消息的一家人都兴奋极了,一整天围着还未出生的小孙子忙里忙外, 不知疲惫。然而,像老爹何大柱这种去给大孙子做摇篮,何大爷这种立马出门打听哪家有下了崽子的母羊的, 在何宁眼里简直是瞎忙活。
不说他家就是做摇篮起家的,工厂里有多少加工好等待出售的产成品了,哪里轮得着何大柱亲手在做一个的道理,就说这何大爷出门买了头产了崽子的母羊回来,等到孩子生下来了,这头母羊还有nai水吗?
他就知道,有了小崽子这个家得被他搅和得天翻地覆,不信你瞧瞧!
何老娘并李清李娟三人简直成了何安的贴身保姆,尤其关心何安和小崽子的胃口,每日必答问话如下:大郎媳夫饿不饿啊?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啊?是想吃酸的啊,还是辣的啊?中午的饭菜是不是不和胃口啊?怎么就只吃了两碗啊?有没有饿到我的(曾)孙子啊?
家里的三个小姑娘对于即将出生的小宝宝也是稀奇的不行,经常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一个关于宝宝将来像谁的话题都能让她们从早争论到晚,并且乐此不疲。
相比之下,家里的男人们已经算是含蓄内敛的了,然而,他们嘴上不说身体却很诚实。平日里,一个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愣是没让何安找到干活的机会。
像是从井里打水,去棉花地里除虫,或是做些零碎简单的木活等杂事,不是有人早早地替他准备好了,就是已经有人去做了,似乎根本没有任何需要何安帮忙的地方。
作为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尚存理智保持清醒的(自以为的=-=)成年人,何宁简直是为这群只知道傻乐的家人们Cao碎了心。
哼,他就知道,小崽子这种生物从来都是跟他不对付的角色。
直到有一天,何宁去镇上买补品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了出来找他的二叔,何大兴跑得又急又快,可看到了何宁一时之间又被风呛了一口,咳了半天才直起腰。
何宁看他眉里眼间露出的喜悦,不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便让他别着急,慢慢说。
谁知何大兴刚一清好嗓子,就爆了猛料,“宁子,你快回去看看吧,何安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WHAT?
这么快?
惊讶的何宁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急切的何大兴拉着往村子里奔。
一路上,何宁不免担心起何安的身体来,都说生孩子等同是闯鬼门关,仅是难产就造成了多少家庭的悲剧。
越想越后怕的何宁也不用何大兴拉着了,甩开膀子飞奔起来,快离开何大兴视线的时候还不忘对二叔交代。
“二叔,劳烦您再往镇上跑一趟,把大夫请回来吧!”
何大兴也想回去看看小侄孙,奈何何宁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只得又掉头往镇上去请大夫了=-=。
回到家的何宁直奔当初给何安布置的产房,不料却扑了个空,正好被出来换水的何杏看到了,让他直接去他俩的屋子里。
情急之下何宁也没仔细问,就赶紧到屋子里了。
好在何安不是女子,生产完也没什么男子不入产房的忌讳,何宁顺利进了屋,却见两人的床上拉着床帐,密不透风,连个人影儿都看不到,就想上前拨开帘子,亲眼看看何安才放心。
一旁正眼馋何老娘抱着曾孙的李清看到了,赶紧阻止了他,“儿啊,你这刚从外面回来可不能进去,万一身上的寒气冲到了何安可是会留下病根的。”
一听可能会让何安生病,何宁也不敢再上前了,可让他现在去外面梳洗换干净衣服又有些不情愿,恰好床内的何安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何宁在屋里,便跟着劝到:“大郎,我在这好好的呢,别担心。”
听着何安的声音有些疲惫却并不怎么虚弱,何宁稍稍放了心,出去整理了一番才又进了屋,听何老娘几个讲何安生产的过程如何令人措手不及。
经这一屋子的人鉴定,小崽子确实是个令人省心的小崽子,何安怀的时候就没吃多大的苦,生的时候更是顺利,稳婆更是直言道是接生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省心的。
看在小崽子没让何安吃苦的份上,何宁倒是对他改观不少。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傻太天真,too young too naive 。
何宁绝对没想到,自己未来十年竟要在与儿子斗智斗勇中度过,实在是家门不幸啊T-T。
小崽子三岁的一天。
“父亲,父亲,我要骑马马,要举高高。”
午睡正酣时被小崽子摇醒的何宁忍住了爆粗口的想法,冷言拒绝了儿子无理取闹(天经地义?)的要求。
“那,那宝宝去找爹爹骑马马,举高高。”
眼见这小子竟真的要将魔抓伸向旁边熟睡的何安,何宁实在忍不了了,夹起小崽子就出了门。
被夹在腋窝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