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二朵红玫瑰。
走到第三十八号敲门,敲了三次也没有人应。心情竟比在棚子里骂人的时候还低落。
到了四十九号,掏钥匙开门,钥匙还没有掏出来,门就开了。
“你回来啦,快洗手,哎呀玫瑰啊,你买的?谁这么大福气,”包租公心头一酸,险些笑不下去。
“没有别人,只想送给你。”梁先生看着包租公酸脸,不由得就说了出来。
“真的?!”包租公接过花,喜滋滋的闻了一把,嘴上却说:“今天的玫瑰花可贵了吧,什么情人节,都是骗小年轻的。”
梁先生弯腰换了拖鞋,脊背却有些冒汗,站过去比玉先生高了一个头,“不贵,老板说一百二一朵,保管我今天告白成功。”
玉先生一接过花就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准备,现在听了这话,还是心如擂鼓,脑袋发麻,手脚发软,想说个什么俏皮话爽气的应了,却呆得张不开嘴。
委婉的对方不满意,梁先生只得直接一点了,掏出兜里的盒子在玉先生脚边跪了左腿。
“等了三十八年才遇见你。”
玉先生哈哈笑了两声,想说梁先生笨,哪有告白还没有成功就求婚的,但他,但他就是忍不住哭,想扑过去,亲他抱他应他。
“你,你喜欢我吗?”玫瑰的花jing都被玉先生捏断了。
梁先生一笑,“我对你一见钟情。”
“哦。”玉先生又想,这可能是求婚的场面,或许该问深沉点,于是又问:“那你爱我吗?”
梁先生收了笑容,一时间更俊得没边了。
“爱。”
花,嘭的落在了地上,玉先生强笑着,伸出手去,“敢不敢赌一辈子?”
梁先生从盒子里摘出戒指来套上玉先生的手指,“自然。”
梁先生在玉先生的碗上一敲,“小皇爷,吃饭。”
玉先生立起手背,贼笑着,“梁先生,你知不知道送戒指是求婚的意思。”
吃完饭,梁先生被玉先生指挥去洗碗,玉先生咧着嘴一边拖地,整理到处都是的书,一边骂骂咧咧的嚷嚷:你看你,家里乱得脚都下不去,这些书,这些杂志,这影碟,哎呀我Cao,沙发底下还有两个煎饼,坐我一屁股油,你给我洗干净!我是说,裤子,你给我洗干净!
梁先生洗完碗出来,客厅已经焕然一新了,小东西分门别类的回到了架子上,沙发上杂物移开还是新的,连茶几都锃亮。
玉先生坐在那里,还在数那戒指上的钻石到底有没有九十九颗,梁先生转身进屋,门也不关就开始脱衣服。
玉先生数着数着就忘了数到哪儿了,眼睛偷偷往那边看。这男人干苦力的吗,气质也不像啊,怎么一身香油色的肌rou这么结实,光是腹肌就有八块,包租公很喜欢,包租公眼光很好啊。
梁先生走了出来,熨帖的西装,还打了领带,鼻梁上架着副小框架的眼睛,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玉先生一屁股挪过去,拍着大腿,举着大拇指,“啧啧,这一身家伙,骗过多少小姑娘啊,禽兽样。”
梁先生笑容一僵,不自然的呵呵一笑。“快去换衣服,第一次约会咱们去看电影。你屁股上还真有两坨油。”
玉先生不是白给的,洗脸刷牙,香氛,清新剂,换衣服,还给自己涂了一层宝宝霜,从个邋遢大叔变成个花样少男,也才花十分钟。
玉先生对着镜子呲牙,明明确确的晓得自己的春天来了。腰线还在,翘tun还在,深V也祭出来,梁先生,初吻你要不要。
玉先生站在车外,很是吃了一惊:我男朋友这车,不低调啊。
拍了拍车顶,玉先生呵呵一笑:“好车啊,我都没舍得买,早知道就在我车库里停着,我说什么也,”
“我不常开,你喜欢你拿去开吧,我开你的大众。”
玉先生心里一荡,故意弯着腰拍了拍车窗玻璃。梁先生伸长胳膊给他开车门,眼睛一下就看到了底。
到了车里,梁先生也不开灯,暗暗的,也看不清玉先生Jing了心的造型。一脚油门下去,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来拉玉先生的手。“你这件衣服不好,一弯腰就走光。”
玉先生不好意思了,别别扭扭的转换话题:“这车可不省油,你这一脚下去得好十几块。”把梁先生逗得眉眼弯弯。
到了电影院,玉先生便嘀咕:这男人忒不晓得顾家省钱,看个电影都要搞特殊,弄个什么卡包。一会儿梁先生叫了小吃拼盘和水果,他一边嫌贵又吃个不停。
大幕上映,出租屋恋情,导演张春华,玉先生咬着哈密瓜说:“哟,张导的电影啊,我喜欢哎,名导,从来不出烂片。”
梁先生便笑。
一会儿屏幕又闪,玉先生本来没有留意,突然被两个字抓住了眼球,便愣住了:编剧,粱鸿,监制,粱鸿。
梁先生便问:“你觉得这个编剧怎么样,好像也不太出烂片的。”乘着暗光就亲了他。
玉先生懵懵的,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