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四散,裴傅庭拿袖子一挡,就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光听他的声音,侍卫也知道王爷此刻心情极其糟糕,他在地上拼命磕头道:“启禀王爷尘公子被掠走後至今下落不明!”
以为自己无法活命的侍卫仍然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却久久没有等来裴傅庭的回话,只听一声哨响,周身便响起了马蹄声,等他小心翼翼抬头看的时候,那地方哪里还有裴傅庭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小尘知道身世了,虽然这娃还不那麽相信。
王爷彻底要发飙了,痛苦的将头扭到一边。
45
45、第四十七章 伤 ...
虽然挡住双眼的黑布被摘下,可是裴铭为了限制小尘的自由却将他锁在了那间小屋子里。裴铭跟他讲了那通话以後就独自出去了,那天本来就是昏黑的,此刻也辨不出究竟是什麽时辰。
小尘试过大声喊叫,可外面似乎是个极深的院子,他几乎将喉咙喊破也没有得到过哪怕是半点的回音。
等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屋子里的蜡烛刚好烧完,小尘没有再换新的,而是屏气贴在门边,将自己隐入黑暗中。
裴铭见本来还亮的屋子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不禁提高了警惕,开锁进去的时候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就在他凝神张望的时候,一条黑影居然偷偷溜出了房间朝著院子里飞快的跑去。
“跑也没用!”裴铭急忙追上去,果然院子里的黑影顿下脚步来,大概是发现外面的院子也被上了锁。
“这里是荒郊野外的大宅院,据说经常闹鬼,主人家将这处房产闲置在此,通常无人接近。我在宅子各个出口都加了锁,你是插翅也难飞的。”裴铭喘气咳了几下,从Yin云里露出的月光照亮了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小尘也不跑了,站在月光下幽幽的看著他:“你受伤了?”
裴铭瞥过头轻轻哼了一声。
小尘没有再逃跑的意思,两人回到屋子里,裴铭又在房里加了道锁,他穿著黑衣服看不见身上的伤,可是血腥味瞬间就在不大的房间里弥漫开来,也证实了小尘的想法。
裴铭当然没有那麽好心让小尘睡在唯一的一张床上,给他扔一床被子在地上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
地上灰尘很多,可一直生活在穷苦的环境里的小尘却并不恼,他将屋子里所有的长板凳拼起来组成一张小小的窗,然後又将被子半垫半盖在上面,躺进去也没有觉得有多不适。
裴铭看著他一系列的动作,缓缓将自己的黑衣脱下来,他背後有一条很长的剑伤,皮rou往外卷著十分可怖,房间里的血腥味就是从那伤口传出来的。裴铭掏出刚才上街买的伤药,受伤的地方靠自己很难处理,他抹了很久也没给最深的伤口涂上药。
平日里他是高高在上受无边宠爱的小王爷,可现在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有些事情光靠自己一人,是办不到的。小尘躺在板凳床上,裴铭侧著身子面对著他,从他偶然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就可以猜出,那伤口该有多疼。
知道伤口疼痛的苦楚,小尘见裴铭无法自行上药,心里就突的一软。
“你想做什麽!”
裴铭警惕的抓起了身边的短刀,一双眼睛防备的看著从椅子上下来的小尘,唯恐那至今只会五步拳的小奴才会趁人之危。
小尘也没怕他,自顾自的走到床沿,那把短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也没怕,小心的拿食指沾了一些药膏,然後镇定的看著裴铭道:“你不是叫我哥哥,这一声哥哥,总不能让我占了便宜。我小的时候兄弟姐妹很多,可他们谁也没有喊过我。今天你既然喊了我,我总得拿出点做哥哥的样子来。”
小尘将药膏抹到方才裴铭没有涂及的伤口上,刀刃瞬间割破了他喉咙的表皮,淡淡的鲜血涌了出来。小尘也不怕,沾一些药膏继续给裴铭涂,因为以前经常给自己处理伤口所以他下手极有分寸,比刚才裴铭给自己弄要好的多,裴铭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确实缓解不少,只是手上的刀一直都不肯挪开,却也再没有深入半分。
等药涂完了,裴铭收起短刀,看小尘自行笨拙的爬回椅子上睡觉,哼了一声:“别以为你摆出好人的姿态我就会放了你!”
小尘钻进薄薄的被子里,底下的凳子咯的他全身骨头有些疼,他这一路南下天天都和裴傅庭一块儿睡在柔软的榻上,有时候早晨醒来还枕著王爷的胳膊,身子不知不觉就养的娇贵了,此刻这麽一点小苦头竟也吃不下,满脑子想的都是裴傅庭,想著王爷是不是在满天下的找他,是不是和他一样急的睡不著觉,抑或是同小王爷所说的,已经玩腻了他,丢了便丢了。
衙门里的人跪了一地,从门口到大堂,裴傅庭每走一步,他们的头就低的更低一些。
裴傅庭缚手而立,如果绑走小尘的人单纯是劫财,那麽此刻必定已经上前来勒索银两,而近几年与他树敌的人也已经一一铲除,所以劫财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而尘儿又有侍卫保护,除非对方是武功高强的人,否则绝不可能在重伤侍卫的情况下一声不吭就将尘儿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