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敲著手中那块令牌,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中间还刻了一个裴字。
“喜欢吗?这块小牌子,可以随意出入我所在的任何地方。”裴傅庭当然没告诉他,这块牌子其实就代表了他,可以号令大军,更可以去牢里要俘虏。
王爷赏赐给他这种东西,是要自己当他的男宠吗?小尘手松了松,牌子从他指缝里落下来掉在床上,他迅速将手缩回去,这种东西,他不要。
“主子赏给奴才的东西,不接可是大罪。”裴傅庭帮他拾起来,他的声音很温和,像是故意讲给什麽人听似的,可是眼里却隐隐透出杀气来。看著裴傅庭的大手,小尘还是不敢接:“我……伺候王爷捶背……可……不要……”
“不要什麽?”
不要做男宠。
小尘细瘦的手指颤了颤,脸羞的通红。
裴傅庭低低的笑了,他用他用细细的红绳将令牌窜在小尘的腰带上,吩咐下边的将士将他带回住处。
回去的时候,裴铭就坐在帐篷里等他。第一次看见小尘出现在裴傅庭的帐篷里,他心里就恨的要死,本想下了情药让那狗东西好好被折磨一番,却偏偏让他碰见了裴傅庭。高傲的小王爷紧锁著眉头,看见小尘被人背进来,一掌下去本来就破旧的桌子啪啦一下就四下里散了开来,他嗤笑一声道:“呦,现在倒没力气叫人背回来了,之前不是挺有气力的麽,听说被弄
了大半个晚上啊。”
见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小尘知道裴铭肯定又不肯放过自己,索性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喊了声小王爷,然後用柔柔和和的声音道:“奴才不知吃了什麽东西,才落的这这副境地,做那东西的人可真是害人。”
小尘话刚说完,就挨了个大大的耳光。裴铭指著他的鼻子骂道:“别给脸上脸了!你以为你是谁?以为被王爷上过一次今後就富贵了?呸──你连做个男宠都配不上!”
小尘默默磕了个头:“小王爷教训的是,小尘只是个下等的奴才,命本来就浅薄,这辈子是攀不上富贵人家的,只求死的时候有块裹尸布寻个地方葬下便是。”
裴铭怒气冲冲的瞪著小尘,也不知道那狗奴才什麽时候口齿变得这样伶俐,他一时又想不出其它话讥讽他,目光落在小尘腰上的时候却顿时一惊,背上竟唰唰的冒出冷汗来。
“说!这是不是你从王爷那里偷来的?”裴铭扑上去一把扯下令牌,将小尘踢倒在地。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凭小尘的本事根本偷不到裴傅庭的东西,连他自己和裴傅庭都拆不过十招,不要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尘了。更何况,小尘偷了那麽重要的东西,也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就这张系在腰上。只是他气不过,从小到大连自己都没碰过的令牌,居然就这麽轻轻巧巧的到了小尘的手上。
“是王爷给的,不是我偷的。”小尘倒在地上,裴铭那一脚,踢在他的下肋,突突的疼,背上的伤似乎又撕裂了。
“王爷王爷!你的滋味就这样好!让我爹神魂颠倒了?!”
小尘看见裴铭双眼慢慢的变红,仿佛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麽事情,吓的赶紧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那麽小一个帐篷,连桌子都成了碎片,哪里还有地方躲。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赐给小尘令牌是有目的的。
王爷你这个腹黑别扭闷sao邪恶集一体的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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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七章 迷雾 ...
“哼,不过是个胆小鬼。”
裴铭拂袖,将凳子踢到小尘身上,他正欲离开,没想到帐篷外突然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马夫端著盘干饼就这样闯了进来。
看到小王爷怒气冲冲的样子,马夫赶紧侧过身跪下来,那盘干饼吓的没端稳就这样落在地上裹了层灰。裴铭嘴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连著几脚踩在这些个干饼上留下一串黑黑的脚印,殊不知这些就是马夫和小尘半天的吃食。
等小王爷走远了,两个人才重新站起来。小尘捡起落在地上的饼,使劲拍了拍可惜的说道:“可怜了这些饼……不吃就得饿肚子呢。”
马夫摸摸小尘的脑袋,指指自己的喉咙,然後摆摆手。
“大叔不能说话了?”
马夫点点头,露出一副喉咙疼痛的模样。
小尘想马夫一定是这两天累极了,才会这个样子,转身想找个茶杯给他杯水喝,才想起那茶杯茶壶都碎了。帐篷里安静下来,小尘突然想起自己无缘无故的失踪,怕马夫会问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是编个理由跟他塘塞过去,还是佯装什麽都没发生过。
许是马夫早已经从别人嘴里听闻了王爷跟小尘的事情,他什麽话都没问,只从怀里掏出药瓶,那是个比之前要Jing致的多的瓶子,拔开塞子後一阵幽香扑面而来。小尘见马夫没有想要问话的样子,便顺应的趴下,背上的绷带一点点被解开,伤口果真是又裂了,有些发炎红肿,幸亏没有化出脓来。
药涂上去很舒服,比原先马夫给他用的药要好上许多,小尘觉得背上凉幽幽的分外舒适於是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