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是他啊,难道说……”
高建峰回过头:“全西京姓夏的多了,你少胡说八道。”
“可是我真的只认识他一个嘛,而且好像我之前也得罪过他。”
“用你那摆设一样的脑袋想想,”高建峰敲敲他的头,眉眼迅速冷了下来,“如果是他找人下药带你走,我还会出现在这儿救你么?”
“也是哦,那可是我只是出来玩而已,第一天哎,我又没有得罪过人,为什么那些人要下药,还要带我去哪里啊?”
听这意思,像是要赖上夏天了,高建峰看着他,眼神充满警告意味:“你那脑袋是充气的吧,你得罪的人不是他,是我,”他看着对方渐渐恍然的眼神,吊着嘴角干笑了一下,“懂了?你招惹了我的人,我看你很不顺眼,如果真想找人坑你,刚才就不会出手拦着,听明白了么?”
廖启杰不傻,咬着唇眨眨眼,点了两下头。
高建峰说完懒得搭理他,径直走了两步,他又顿了下步子:“打电话叫你哥来接,不许再提关于刚才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料理完这件小事,高建峰隐约觉得哪里不大对,不过这只是个插曲,他回到包厢又继续和兄弟们吹了半宿牛,等散场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
夏天却还没睡,正在客厅倒水,见他开门进来,笑着问:“回来了,玩得够嗨。”
高建峰:“你怎么还没睡?”
夏天看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等你”,但嘴上没吭气,只是笑了笑。
高建峰顿时有点过意不去,又见他从透明药瓶里拿出一颗药就水吞下,不由蹙眉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安眠药而已。”夏天一笑,“所以我不是特意在等你,用不着良心不安,我只是睡不着。”
“怎么还吃上这个了,”高建峰听得皱眉,“睡不着可以喝点牛nai,我去给你热。”
“没用,骗人的说法,你还真信。”夏天抻了个懒腰,“外头冷吧,我看你没开车,估计这点车也挺难叫,这天气,真想去温泉水里泡着,不出来才好呢。”
高建峰没说话,只觉得夏天说不出哪里,似乎怪怪的,而且以前也没见他吃过安眠药,去洗了手出来,他坐在沙发上问:“你今天顺利么?”
夏天也坐下来,略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
高建峰:“我今晚遇见妖里妖气了,他一个人在外面浪,不知道被什么人盯上了,给他下了点药准备带走。后来我问他,他说想带走他的人透露过,是一个姓夏的要绑他,是巧合还是故意?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夏天微微出了会儿神,半晌才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高建峰直觉不对,盯着他问。
夏天不会喜怒形于色,更不会把工作中的麻烦、不愉快带到家里,现在充其量只能说是有点恍惚,然而骗骗别人也许可以,却决计骗不过高建峰去,他能觉察到夏天心里有事。
“晚上是不是不大顺利?”高建峰耐心地再问。
确实不太顺,夏天笑了下,决定不瞒高同学,把晚上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廖启辉约他在酒店见面,选了一处很私密的包间,只有他们两个。廖启辉先恭喜他荣升了子公司的话事人,而后开宗明义,直接了当地说出想要在今后每一笔分帐中追加五个点,打到他的私人账户上。
意图挺明显,借由双方合作,趁机把自家的钱转移到他个人名下,他相信夏天能办得稳妥,而过程也的确不难,无非是账面做平而已。说完这些,他再不紧不慢开出诱惑的价码——倘若双方合作愉快的话,接下来,他还可以考虑说服父亲,把公司其他赚钱的产品陆续引进内地,依然由夏天来做销售总代理。
虽然承诺得天花乱坠,但夏天真正惊讶的是这个人的心思,好歹也是总经理,家族里的长子,不缺钱也不缺权,何必这么玩命的坑爹?他不动声色地听完,只问对方:“如果我不答应,廖先生打算用什么方法逼我就范?”
廖启辉道貌岸然地笑笑:“也没什么,只是我知道小杰对夏总很有兴趣,夏总想必也是吧?那天晚上,你们先后进入洗手间,隔了很久才出来,有人看见了。而那晚之后,小杰就变得不是很开心,那么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呢?小杰会怎么说,贵公司的彭先生又会怎么看,我想他肯定不大愿意听到有关于夏总的任何不利言论吧?”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夏天冷笑,他一点都不在乎,关于他喜欢男人这事,本来就没打算瞒着老彭,而坦白过后,老彭又会信谁,这一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廖启辉看出他并不太在意,不慌不忙继续说:“小杰很爱玩的,我有时候真管不住他,玩的过程中如果出点什么意外,我猜,他可能会怪到夏总头上,也说不定的。”
还真是有恃无恐,难怪这么理直气壮,夏天想了想,目前自己在明,人家在暗,他也不太清楚廖氏兄弟俩关系到底能铁到什么程度,又或者说,廖启杰究竟能傻到什么地步?反正廖启辉看上去人模狗样,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