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男的和男的在一块不犯法!当然了,就是别赶上严打,别在公开场合起腻,跟这种地方谁管啊。”
“真是世风日下,什么乱七八糟事都能有。”
“是够恶心人的,男的和男的,Cao,真心想不来……”
众人七嘴八舌,有人态度无所谓,也有人显得特别义愤慷慨。
“同性恋怎么了,人恋你了么?”高建峰突然开口,“碍你们什么事了?”
他皱着眉峰,腔调冷硬,毕竟大哥当了那么些年,余威犹在,众人一时都愣了,停住话,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建峰,”汪洋推了推他,“怎么了,吃呛药了?”
“刚吞了颗□□。”高建峰瞥了他一眼。
刘京见状赶紧笑着打岔,高建峰到底不是那种破坏气氛的人,人都递过台阶了,他也就势往下下,淡笑着把话题给摺了过去。
但心里终究不太爽,这群人都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们对于同性恋的看法却是如此直白,平铺直叙就是恶心俩字。至此,他都有点庆幸夏天今天没来了,抽完一根烟,还是觉得很烦躁,说不清道不明的,他决定出去透透气。
下楼穿过群魔乱舞的舞池,一直走到户外,高建峰吸一口凛冽的寒风,从嗓子眼到肺里都觉得一阵通透的爽。当年他就认为夏天选了一条非常艰难崎岖的路,也曾天真的抱有幻想,认为在成长的过程中,夏天会不断地去修正自己,世道也可能会变得更为宽容,然而现在再看,依然是困难重重。
那么他对自己……高建峰其实一直没弄明白,有时候觉得可能是年纪到了,彼此又刚好重逢,住在一起朝夕相对,日久才会生出那么一点情。他后来不惜暴露自己一些令人难以忍受的缺点——有段时间,他致力于把房间弄得奇乱,衣服脱下来直接往地上堆一堆,周末才统一洗一回,用完的东西随手乱放,洗完脸不擦洗手台上的水,甚至在公共区域毫无节制地抽烟……
可惜无济于事,夏天就像看不见似的,而且分明不是在默默忍受,而是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实在找不着被他乱放的东西,脸上也没有丝毫不悦,反而会带着些纵容意味,冲他笑上一笑。
这让高建峰不得不转换思路,考虑起自己该如何接受,他也试过,对前|凸|后|翘|的美女,他仍然能起反应,而看男人,可能是因为他身边绝大多数男人质素都太一般,反正怎么看,内心都无法产生一丝涟漪。夏天算是个例外,他知道自己对夏天的态度不大一样,但却不能肯定那究竟算不算喜欢……或是爱。
真愁人呐,高建峰叹了口气,望着眼前呼出的一团白雾,满脑子全都是迷茫,他的性向原本多么清楚,现在呢,居然成了谜!?
叹完气,他搓搓手打算回去,忽然间,听见一声极尽软绵绵的低yin:“带我去哪里?不,不要啦……”
发音吐字有些特别,声音也很熟悉,高建峰对人脸、人声一向非常敏感,过目不忘,过耳也不忘,他回想着这个音调,不是那个妖里妖气的家伙吗?
转过一个拐角,眼前出现的人果然是他。妖里妖气正被两个男人架着,另有一个男人打开一辆面包车的车门,准备把妖里妖气往车里塞。
妖里妖气嘴里说着乱七八糟抗拒的话,却浑身绵软连基本的反抗之力都没有,高建峰眯眼看着,猜测他是被人下了什么药。
意识还算清醒,就只是身上没了力气。
高建峰对此人没有好感,心想出来混,早晚有天得还,眼看妖里妖气大冬天穿着网眼衣,满身风sao,声音浪得发嗲,他也没打算再看,正预备撤了,却忽然想起这人和夏天有点关系,好歹算是夏天的合作方,倘若在西京出了什么事似乎也不大好。
管闲事对自己而言不过是顺手为之,何况妖里妖气后来也没再纠缠过夏天。
想到这,高建峰又折返了回去,“把人放开。”
三个男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互相看一眼,领头的一个壮汉仰着脖子问:“你谁啊?”
另一个跟着问:“我们认识你吗?”
高建峰指了下妖里妖气,“他认识你们么?”
廖启杰在此时特别配合地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认识,你们是谁啊?”
领头壮汉斜眼打量起高建峰,“朋友,奉劝你少管闲事,麻溜儿的,哪凉快哪玩去。”
“这挺凉快,”高建峰闲闲笑笑,“把人放了。”
领头的壮汉啧了一嗓子,让另外一个把人扶稳,自己冲着高建峰走了过来,他出手很快,只在开始狞笑的一瞬间,谁知刚一抬手,拳头还没砸挨着对方的脸,胳膊已经被人一把擒住了。
随即,壮汉觉出不对,脸上露出十足痛苦的表情,面部扭曲着一连叫了好几声:“哥们儿,哥们儿,松手,疼,疼,疼,要折了。”
高建峰只用了五成劲,没想到对方如此脓包,他无声叹口气,纳闷现在的流氓怎么都这么怂了?就这德行,竟然也好意思出来当混混,简直太不尊重这个古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