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姓风,与女子国有何关系?”
三王子则答:“在下之母正是女子国人。”
那厘琮听罢这话方才了然,随后便将眼光投向三王子二人身后,对左都尉道:“嫌疑之人既为枭阳国人,此番将枭阳人拘下严加拷问,其余人等尽皆释放。”
厘琮话音刚落,便闻一干枭阳人Cao着那模糊不清的枭阳语急口辩解、跪地求饶,然厘琮闻声亦不过不耐地挥手,示意左都尉将人拉下,无需多言。
左都尉得令,正指挥侍卫将数名枭阳人一并押走,一旁三王子见状,随即上前拱手求情道:“国主请明察!”
厘琮问道:“既令你等离开,又有何言?”
三王子则道:“国主既未令在下等一网打尽、一并问罪,可知国主并非黑白不辨、好歹不分之人,既如此,国主又如何能不明察秋毫,只凭他等枭阳人之身份,便混同缉捕问罪?”
那厘琮听罢将双眼微眯,冷声对曰:“汝一介外人,有何立场,竟斗胆过问干涉我国之事?”
三王子则答:“在下实不敢过问干涉贵国之事,然自本月初一在下进入贵国以来,正是与他们相伴而行,对他们行事品性亦有几分了解,遂此番见国主迁怒,却是不知这干进入贵国不足一月之人到底行出何事,竟一来便触犯国主,欲将他们问罪……”
那厘琮冷哼一声,道句:“只因他等乃枭阳人,于本国便是罪不可赦之人……”
三王子随即追问道:“何以枭阳人便是贵国之罪人,还请国主明示!”
此番厘琮终是开口说道:“汝可知我国的祭日大典?”
三王子听罢颔首答:“在下略为知晓,此乃祭祀贵国始祖夸父大人的仪式,是贵国最为重要之祭典……”
另一边,却说左都尉将三王子等人押往王宫受国主审讯之时,鎏金错落之前厘瑷并厘瑶二人目送一行人远去,那厘瑶方凑近厘瑷耳畔,低声问道:“不过一伙境外之人,其中还有那枭阳人,初来乍到的,彼时左都尉逮人之时,你又何必多嘴帮腔?那左都尉素来架势甚大,对你与阿瑱心怀不满,此番你替那干人说情,弄得不好倒落了个你干涉官场之事的口实……”
这厘瑷闻言不答,兀自暗忖一回。
那厘瑶见厘瑷不吭声,倒以为她自知理亏,更是不依不饶地唠叨一阵,这厘瑷被她念叨得不甚烦耐,嗔了句:“此番我亲事在即,不巧近日里偏生不如意之事甚多,因而我不过是欲多行善事,希求羲和大神保佑我顺利成婚罢了……”
那厘瑶听罢厘瑷这般说,方才默不作声了,心下亦不禁暗自嘀咕道:“这般说来亦不是没有道理,自一月以前,国中莫名出现境外的枭阳人屠杀食用国中人畜之事以来,便事事不顺;祭日大典在即,国中第一勇士厘琛竟莫名丧命,这未过多久,厘瑱竟不知所踪,怎不令人惶恐不安……”
大殿中,厘琮闻罢三王子之言,缓和面上神色,颔首说道:“不错,未想风公子一介外族之人,竟对我国之俗知之甚多。寡人观公子状貌风度,倒令寡人忆起若干年前,宗主国第二十六代国主、亦是混沌大陆第一任盟主云丙云延嘉,此人气度不凡、雄才大略……”
三王子:“……祖父吗?”
随后厘琮兀自陷入沉思,不多时候便又回过神来,接着说道:“祭日大典正是本国第一等大事。吾族位处高寒贫瘠之地,较大陆其余诸国更少羲和大神之青睐关照,遂一年之中气候寒冷、严冬漫长,万物难生、资源匮乏。吾族之祖夸父大人感民生之多艰,遂立志将孕育万物的金乌擒获带回族中,如此族人方可告别严寒,尽享生机盎然之春意。夸父大人就此出发,拄杖而行,一路向东而去……”说着国主神色变得黯然,“然不想夸父大人这一去,却不见归来,族人日复一日前往东海岸边等候,直至十载过去,仍未盼得大人归来。然吾族自来执著,心之所向,一往无前,后来据羲和大神神谕相告,夸父大人乃是追逐金乌向南而去,立志若未擒获金乌便绝不往返,终至于饥渴疲乏,殁于中途,身化桃林……”
“……”
“自此,吾族继承大人遗志,每隔十年便于族中甄选武艺高强之勇士,授予夸父之杖,踏上逐日之途,此正是吾族祭日大典之由来。而吾国国主之位虽由王族世袭,然国中最受人尊崇之人却是每十载被授予勇士称号之人,此乃国中至高荣誉,真正继承始祖夸父大人志向之人,亦是国人之信仰希冀所在。而每位被甄选之勇士,则将于祭日大典之上接受万民祈福朝拜,随后踏上逐日之旅,向东而去,追寻金乌,直至有朝一日将之寻获,带回国中,造福万民。而今年正是祭日大典之年,国中甄选之勇士名唤厘琛,正筹备不久之后的祭日大典……”
三王子则接着这话问道:“莫非是厘琛出了意外?”
厘琮点头以示肯定:“孰料正是一月以前,国中忽地涌入许多枭阳人并厌火国人,国中本就资源匮乏,国人为渡过漫长的严冬,需提前筹备过冬之粮,否则待到严冬来临之际,便缺衣少食……而这干外族之人生性残忍、蛮横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