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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荒唐过去,床是彻底没法睡了,严柳只能起来整理床铺,他将金无叶抱到床边的桌上坐着,然后把湿透的床单一把掀起卷到一边。金无叶在他身后看着他裸着身子忙上忙下,有不少白浊从紧致的臀间溢出来,挂在结实的大腿上,忍不住伸脚踩了踩严柳的臀肉。
严柳回过头白了他一眼,在他腿上打了一下,力道可以忽略不计,惹得金无叶闷笑出声。
之后严柳重新替金无叶擦过身,又去屋后的山泉那弄了好一阵子,才带着一身凉意钻进被窝,将金无叶搂在怀里睡去。
次日,严柳一大早便在院子里框框当当的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匆匆忙忙地给金无叶送了饭菜便又继续。金无叶看不到屋外的情况,问了一句才知是他在给自己做什么东西。这一做就是一整天,到晚上金无叶才见着那台带着轮子的座椅,座椅上铺了雪白松软的毛皮,还垫了软垫,严柳将他抱到椅上坐着,推他出去转了一圈。猎户的住所金无叶早就来看过,但严柳却不知,将屋后冷泉和房侧老树向他一一介绍。
金无叶看着山里透亮的夜空,心里泛上几丝难言的滋味,他怀里的烟火弹还在,只要点燃它,不出三个时辰必然有刃堂的人来接自己回去,便是不通知刃堂,自己突然失去踪影,凭万金楼的能耐不多时也能找到这里。严柳那三千两的任务还未完成,到时候来接他的人肯定会顺手完成。
金无叶自小在刃堂长大,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他当年被卖入万金楼的时候,卖身钱不过五两银,但若是想离开万金楼,赎身价却是天文数字,契约上说每一名黑衣都是刃堂花费心血与巨资培养的专业型人才,为了避免同行竞争,故而违约金是一个巨大的数额。一直以来他只想多杀几个人,凑齐赎身的钱离开万金楼,和刃堂的所有人一样他也是视人命如草芥,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出身。
金无叶不由得想,如果是在自己恢复自由身之后遇到的严柳,那该多好,便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人伤了他。
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金无叶想,他只能尽快养好伤,应付那些可能出现的事。
他们像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夫妻一样,住在小屋里。
白日猎户去山里收回猎物,金无叶往日用来杀人的匕首已不知宰过多少野兔和野鸡。偶尔猎户也会推着金无叶去山下小镇,二人同饮一壶烈酒,只是用来下酒的小菜往往会加上一碟牛肉,金无叶再未见他喝到烂醉。
夜里二人会相互抚慰,那双金眸不再逃避视线,而是会眯出一个笑模样,金无叶抚着他眼角笑出的细纹,觉得自己此生便是此刻最满足,就是为了严柳去死也值得。
只是日子过的越久,金无叶心中的包袱就越发沉重,他的腿已经快痊愈了,但万金楼的人依旧没有找到这里。这看上去是好事,但实际可能并非如此,兴许万金楼以为他是叛逃了,正要差人过来围剿。
若是被万金楼盯上,便是躲也无处可躲,金无叶想了一夜,决定对严柳道出真相。
“所以,你是杀手。”严柳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有人花三千两白银买的我命?”
金无叶点了点头,从自己暗袋中一堆悬赏单里抽出严柳的那张:“我不知你的仇家是何人,我们只做任务,不问原因。”
严柳翻了翻那一大叠悬赏单,惊道:“你要杀这么多人,累不累啊。”
金无叶也是无奈的很,对他讲了楼里排行榜的事。
“那些懒鬼不想工作,在比武的时候一个接一个的假摔,好不容易摔倒前十,其他九人却又不承认自己名次,实际上刃堂里我的排名是在第五。我那时想多杀多接些任务,早日离开万金楼,便随他们去了。”
严柳问了许多他的旧事,这次,金无叶不再隐瞒,有问必答。
“原本我再做一百单就能凑够钱离开了,谁知”
“谁知遇到了我?”严柳打趣道,“我还真是个丧门星啊。”
金无叶却摇了摇头,丝毫不觉得好笑:“我才是那个丧门星,万金楼不会放过我们的,你要被我害死了。”
话说开之后,二人觉得时日无多,便不再花费时间去山下小镇做往日的生意了,整日在小屋里没日没夜地厮混。
但万金楼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来的不仅有刃堂的黑衣,还有律堂的人,金无叶一瞧这架势便知自己逃不过,只把严柳护在身后。
刃堂来的几位黑衣均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一见这架势都愣了:“乖乖,老五这财迷居然还有开情窍的一天。”
金无叶卸下兵器,朝着自己曾经的同门行了几礼:“此次我完不成任务,任凭万金楼处置,但希望你们让严柳活下去。”
那几位黑衣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有律堂的人责道:“你可知他是何人?”
金无叶说道:“他是我此生挚爱,金无叶为万金楼卖命多年,只有这么一个请求。若你们不愿放过他,便用我的命来抵。”
金无叶的大师兄露出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你在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