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缠枝莲纹帐内云消雨歇,女子低软的鼻音温润轻浅,茶褐色的眸子还泛着水光朦胧。
覆在姀绾姬身前的青年其实并未尽兴,但念及她的身子,还是暂且将人放过了,只克制欲念,衔住樱唇,浅尝辄止。
阿禾气力全无,由着鄢郦披衣起身将她抱去温泉清洗,回来独自一人在房内支颐倦睡时,才恍然惊觉左腕上系着的那颗红珠已经不见了。
红珠是幼时父亲向一位无名道人求来的,母亲那时只垂泪嘱咐她戴好,切勿离身。她起初以为是护身符,随着年岁渐长才知晓原是因这内媚之体,大都命途多舛。
她从七岁那年孤身一人苟活到如今,像是印证了那道人的批命:魇魔降咒,茕茕孑立。狐火焚天,兵解同隐。
今后又将如何?阿禾不知晓,只心下恻恻,预感不详。她这位夫君不至于要私藏一颗红珠,那它究竟遗落到谁的手上了呢?
那是父母亲留给她仅存的遗物了
庭中玉兰挺秀香郁,鄢郦拎着食盒回来时便看见菱花窗内灯火昏黄,沐浴后新换了身绿衣的女子乌发上还带着些微chao气,素白左腕撑在桌案上抵着额角,茶眸微阖,侧脸柔美而贞静。
恰此时,她回首相望,似月浸芙蕖,惊鸿照影来,恍如旧梦中。
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刻,在应山上。
鄢郦细细看着房里的女子,而后敛眸回之一笑。他失去了近百年的记忆,只记得要来人间寻一样东西。
夫人在等我?窗外的青年身姿修长,在月下笑得像只漂亮的银狐。
嗯。算是吧,阿禾轻轻点头,瞧见他手中提着的食盒,这才觉得腹中饥饿。她起身从鄢郦手中接过食盒,刚揭开盖子,里面便飘出一阵热气腾腾的饭香,诱得五脏庙险些叫出声。
鄢郦静静看着绿衣女子低头布菜时露出的一截后颈,莹润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一抹浅红的咬痕,他用舌轻抵了下牙尖,克制住将她压在桌上再咬一个的念想。
素白的手将菜碟一一放在桌案上,阿禾布好碗筷后,转身问她那夫君:想吃什么?
鄢郦掩下恶欲,笑得温雅:夫人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阿禾便按着调养的医理,给他碗里夹了些青菜、猪肝、鱼rou,另盛了一碗鸡汤。
她给自己也盛了同样的饭菜,人饿得发昏,一口热汤下肚,身上才渐渐有了力气。得空看一眼对座的青年,修长的手夹着筷子吃得慢条斯理,不怎么饿的样子。
阿禾吃完,那人也跟着慢悠悠地停下,这病要如何能养好
夫君,这鸡汤鲜美,趁热喝些罢。女子语声柔和,茶眸透着关切。
鄢郦闻言微顿了下,喝药似地将那碗鸡汤一饮而尽。他不重口腹之欲,也并无饥饿之感,人间的美食杂气生浊,并不利于清修。
阿禾不知晓,只当鄢郦有些厌食,便没有再劝了,想他似乎不讨厌果糕,便准备回鄢府后再多做一些。
他们已经在这别苑待了三日,不知阿玖如今怎样了
夫君,我们何时回府?阿禾递了方棉帕过去,抬眸看那人时是有几分羞赧的。
明日,十一会来接夫人回府。鄢郦接过帕子,却没放开阿禾的手,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扣在那截柔腻的腕颈上。
素白腕间缠着一条辉光莹莹的金链,链身是由数颗玉珠连结而成的,红珠通透得宛如灼灼欲燃的莲瓣,绿珠则鲜丽如深碧色荷叶,珠子外廓皆镶金边勾云纹,红珠与绿珠之间还垂下一条赤金花穗。
是华丽贵重的首饰,纵然顶了个夫人的名义,阿禾也并未当真,此刻只想把它摘下来物归原主。
别动,夫人戴着很好看。那人看穿她意图,语声淡淡地制止。
阿禾不想惹他生气,便顺从地收手,想了想,问:你呢?明日不和我一起回吗?阿玖他也该想你了。
是吗?阿玖想我,夫人你呢?鄢郦斜撑着下颌,笑得戏谑。
我也会想你阿禾眸光落到腕钏上,想眼前这人还是平安康健的好。
我明日去一趟应山,两日后便回。浅灰色眸底倒映着她的身影,青年矜容不笑时,像高不可攀的神祇。
应山?阿禾听得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
是我以前的居所。那人语声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怀念。
嗯,夫君远行珍重。阿禾静了一会儿,缓缓道。
两人一番盥漱后便解衣上了榻,修长的两臂缠上女子后腰,鄢郦埋在她颈窝处细嗅那股清媚的幽香。
阿禾清醒时难以适应这样的亲近,身子微僵,朝里侧躺成了一块木板,一动不动的,由着那人作怪。
那双手骨节优美,却并不安分,摸进里衣从腰侧揉到了她的nai儿上,颈后的肚兜系带被咬开,长指泄愤似地揪住两颗nai珠亵玩。
唇边逸出低yin,她能感觉到他的不满足,硬烫的rou根卡进她tun缝里,经脉勃动。
夫人nai子这么sao,为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