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年被一阵热气蒸腾醒,身体轻飘飘的。
张开眼,原来是在一个木桶里,皇帝正贴心地为他清洗身体。见他醒了,愧疚地亲亲他的手:“哥哥昨晚喝醉了,是不是弄疼阿年了?”
皇帝清晨酒醒,掀开锦被,就看到浑身赤裸,雪白的身体上遍布了青紫色吻痕与咬痕的辛年,他小腹上与双腿间满是干涸的白ye。他懊恼地拍起自己的头,以为是自己让孕期的美人受了罪。
辛年看着温柔的皇帝,Jing神恍惚起来。昨晚是一场梦吗?可是他稍微动一动腿,身子便难受起来。身体上的痕迹告诉他,昨晚他崇爱的律哥哥将他jian污玩弄了个遍。
皇帝只当他昨夜因自己的不知轻重受了惊,温声哄着:“小雀儿怀着孩子,哥哥以后再不饮酒了”
辛年满身是水的抱着只着一袭白色亵衣的皇帝,嘤嘤哭泣:“嗯厉哥哥不要再饮酒了雀儿昨夜好难受”他希望他永远醒着,护着自己,守着自己,而不是如昨夜一般。
将美人洗了个干净,小心地穿戴好,守在门外的赵太医得了令,稍作诊断后,云淡风轻道:“端王殿下身子并无大碍。”
太医退下后,皇帝圈住辛年:“今日燕王要随着朕去宝山祭拜先皇,雀儿可想随着?”
辛年慌忙摇头,他暂时不想见到燕王。
皇帝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喜悦,他抚着眼前人shi漉漉的头发,将发丝在自己手上绕成一道道圈:“雀儿不想见燕王?”
美人只是摇头。
“也罢那雀儿呆在养心殿好好修养。”
“嗯”辛年下床,跟随着皇帝的脚步,接过太监送来的礼服,小心地替他更好衣物,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走出殿外,才躺回榻上休息。
宝山。
燕王早早来到庙前,看着远方浩浩荡荡的队伍只围着皇帝一人,摇摇头。
庙观高大巍峨,金碧辉煌。先帝的牌位就供在其中。
周围侍卫自是没资格进去,在庙观外围成一个扎实的圆。
皇帝与燕王不声不响地往炉内插了几束香。]
皇帝眯着眼:“燕王倒是记着父皇”膝盖枕着矜贵的黄袍跪在殿前,他像是没什么情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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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功勋显赫,千古一帝,儿臣们自是敬仰非常纵是逝去一载,也难忘父皇音容笑貌”燕王像是在背什么东西,声音平淡,毫无起伏。
皇帝淡淡的看着牌匾,目露留恋,似是在回味什么有趣的事情:“朕把他烧成灰了”
燕王嘴角一抽:“什么意思。”
“父皇啊,你们是怀疑朕杀了他吧”皇帝站起身,毫无畏惧在摆满祖宗牌位的殿里走着,不屑地看着仍跪在地上的燕王:“想回来找些朕弑父的证据?”
“”燕王垂着头。
“他真是一个荒yIn无耻的昏君啊!”皇帝将牌位拿到手里,毫不尊敬地像玩玩具一样,拿它敲打着桌案,边敲边道:“斥巨资修了条大运河,屡屡下江南,把焱国的国库都掏空了继位后一堆烂摊子”
“为人更是荒yIn无比,他怎么能打雀儿的主意呢?”
燕王看着冷酷的像个假人一样的皇帝:“什么意思?”
“二哥啊,二哥!我知道你喜欢他,可你什么都没做,你也什么都不敢做”皇帝愉快地笑起来,辛律第一次见向来Yin郁的太子这么笑,他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父皇比你看得开他没有那些世俗的规矩,想要谁便要若是朕去的迟一些,雀儿就是你庶母了哈,现在他是你的弟媳,嗯也不错。”
燕王双目赤红,抓着皇帝的衣襟:“你给我住口”
“二哥啊!你不像父皇,所以父皇没传位与你。我出奇的像父皇,敢做敢当辛家王朝该由我来掌管。”皇帝不再用“朕”来称呼自己,斜着眼看着愤怒的燕王。
燕王一阵无力感,松开皇帝的衣襟。皇帝踉跄着摔在地上,拿着先皇的牌位撑着地,勉强站起身,指着辛律:“好好回你的雁门关,朕不杀你。朕的小雀儿多多少少还是记得你点好的,杀了你,难免疏远了朕与小雀儿”
燕王笑的讽刺:“太子弟弟,你未免太过自信!”
皇帝挑眉,有些疑惑地看他。
在边关历练已久的燕王推开殿门,夺过门前侍卫的佩剑,转瞬解决了围上来的数人,在重重的包围圈中驾马冲了出去。
燕王回头用剑指着捂着胸口,一脸Yin郁的皇帝,遥遥地冷笑:“我也不杀你”
咱们,走着瞧。
养心殿内蒸腾起一阵奇异的熏香,辛年本就疲惫的身子变得更加疲惫起来。眼皮黏糊糊的粘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一般。他心里觉得奇怪,用尽了力气呼唤:“吉祥”]
片刻后,辛年便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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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他已在一架颠簸的马车上,试着动动身体,却发现双手双脚被绳子牢牢绑住。不过这马车倒是宽敞,车厢里铺着某种兽皮,毛绒绒的,却也温暖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