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西门太平张开眼,看见一室淡淡的月光。
窗子开着,窗外的夜空中,挂着一勾弯弯的新月。
他像是做了太长的一个梦。
女儿愁、灵犀珠、暗夜中的杀气、苏州慕容、一柄名叫春雨的刀、怡红楼、柳婉儿……记忆中那些所有的碎片,轻得像漫天飞舞的柳絮,飘忽而繁乱,他怎幺也不能在脑海中拼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有人伏在他的床前,已经沉沉地睡去,淡淡的鼾声在静夜中那样柔和清晰,呼吸中喷着丝丝的甜意。
太平轻声叫:“阿珠?”
人从床前惊得跳了起来,连连退了几步,嗫嗫道:“你……醒了!”
太平道:“怎幺会是你?这是什幺地方?动儿呢?我这一觉睡了多久?”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自己也呆了呆,喃喃道,“靠!”
“这里是悦来客栈,动儿姑娘住过的房间,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动儿姑娘走了,让我在这里等着你醒过来。她说……”
阿珠口里吐出的字句急促而慌乱,几乎要跟不上气来。
太平道:“你慢点讲……她走了?你娘个头,什幺叫她走了?”
阿珠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你为什幺骂我,又不是我赶她走的。我要回家了,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
太平心中一阵冰凉,重重躺倒在床上。
他闭着眼,努力想记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可是他越是努力,脑海中越是一片空白。
阿珠的哭泣声压抑而凄凉,把人憋得要爆炸。太平从床上跳起来,恶声吼道:“你不是说要走?怎幺还站着不动?”
阿珠“哇”地大声哭了出来:“这幺晚,客栈大门早已经关了,我又不会飞,怎幺出得去?”
“不过一间破客栈而已,你走去大门前,用力在门上踹两脚,大声喊我要出去,自然有人忙着给你开门。靠,你别再哭,给人家听见还以为我又要非礼你。”
呆了一下,太平喃喃道:“娘的,我为什幺会说‘又’呢?”
等了一会,太平不耐烦地叫:“好啦好啦,老子不骂你了,你也别再哭得好像叫床似的,吵醒了别的客人,还以为小爷房里藏了一只小鸡。”
阿珠哭声顿了一顿,更大声地响了起来。
太平道:“再哭,再哭老子用西门指戳你。老子要跟彭大头告状,他老婆哭起来就像小婊子叫床,让他狠狠打烂你的屁股,亲耳听一听到底像还是不像。”
阿珠道:“有本事你现在杀了我,不杀你就是王八蛋。”
太平愣了愣,“我是王八蛋?彭大头才是王八蛋。他老婆半夜跟别的男人赖在一起,哼哼哈哈好像在叫床,他不是王八蛋谁是王八蛋?”
阿珠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她擦干脸颊上的泪,轻声问:“说我是彭天霸的老婆,你凭什幺这幺说?我可没有答应。”
西门太平道:“是你爹亲口说的,在楼外楼上,也不只我一个人听见。”
阿珠道:“父母之命当真是比天还大?动儿姑娘走之前告诉我,她的爹娘也给她找好了婆家,可惜不是你家。你一口一个娘子叫她,知不知道什幺是丢脸?”
太平久久无言,愣了半天,喃喃道:“她……她……”
阿珠道:“她说等你醒过来,让我告诉你,最好把她忘了。还有,你最好去死……这句是我送你的。”
她不再理西门太平,转身向门口走去。
太平急道:“阿珠姑娘你不要走,这幺晚了给人家看见,一定会说你的闲话。”
阿珠轻声道:“现在阿珠在杭州城里,早已经名誉扫地,还怕谁说什幺闲话?”
门吱扭一声轻响。
【苦情】西门太平一个鸡飞狗跳,从身后把阿珠抱在了怀里。
掌心里是阿珠饱饱的嫩ru,阿珠的心口噗通噗通跳得像有人在里面敲鼓,挣扎了一阵,身子在西门太平怀中渐渐变软。
她身上衣衫单薄,太平双手捧了一会,从她软软的胸口透出一股热意来,暖得西门太平手掌汗津津一片,两粒硬硬的樱桃在掌心里硌得让人心乱。
阿珠恨声道:“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要叫了。”
太平喃喃道:“阿珠,你先别忙着走,我……还有话想问你。”
他像是抱得更紧,阿珠拼起力气,用力向后一撞,屁股撞上一根硬梆梆的东西,顺着衫裙顶进自己的tun缝,不由得又羞又急,张开小嘴,一口咬在太平的手臂上。
西门太平强忍着剧痛,低声道:“你答应不走,我就放手。”
稍稍放松了力气,只等阿珠答应不走、或是咬得更痛,立刻抽身而退。
等了一会,见阿珠既不回答也不再用力咬下,松也不是抱也不是,顿时哭笑不得,喃喃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好吗?”
手上松了一松,一阵抽泣声中,阿珠小嘴从他手臂上脱落,人慢慢坐倒在地上。
太平呆了呆,去栓好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