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当晚,两个主角都没有出现,苏市长家和安家派了无数的人去寻找,一个晚上都杳无音讯,媒体极端的言论更是把联姻的事推向了另一个高chao。
苏荷的新闻虽然撤了下来,但有不少的知情人士还是猜到了苏家,至于安愉生的不出现各种言论都揭竿而起,有的说是被戴绿帽躲了起来,有的说苏荷出轨,他伤心欲绝,所以躲了起来,更有人说苏荷根本看不上小小的安家,和安愉生不过是逢场作戏。
消息烽火一样的烧了一个月,最后被别的娱乐新闻压了下去。
市的冷空气盘旋在上空,一直经久不散,刚吃完午饭的安愉生身穿一件深色大衣,手里提着一把小提琴,依照往常的走进剧院。
晚上,舞台上音乐剧的演员在鲜花掌声中谢幕,侧幕拉开,安愉生与众多的演奏人员一样,起身鞠躬。
当抬起头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第三排的北忌,男人的低气压直逼的身边的人不敢靠近,安愉生看他一贯的黑着脸,当什么都没看见的下台。
在后台收拾好后,安愉生围上围巾,拿起小提琴在欢笑中与众人告别,在剧院拐弯的岔路口,一个黑影就站在路灯下。
安愉生嘴角不禁上扬,勾起浅浅的弧度。
两人站在一起后,男人也没有说话,冷风刮来,吹动着安愉生的眼波,陷入久久的沉默。
“嘀嘀——!”公交车来了,刚好停在安愉生的面前,在确定北忌没有话要说之后,他迈开双腿上了公交车。
投币的时候,听着人紧张跟上车的脚步,安愉生手插进兜里摸了摸,只听一声脆响,两个钢镚投了进去。
安愉生往后车厢走,故意落坐在两个空座的地方。
北忌安静的坐在旁边,低头看着安愉生手里的小提琴。
下车后,谁都没说话,北忌脚步迟缓的紧跟着安愉生,听着他一瘸一拐的脚步,安愉生放慢了速度。
经过订婚的事情,安愉生已经不住在安家了,准确来说是被赶出来的,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也不是什么秘密。他本应订婚后进入公司,现在完全脱轨的生活,让他轻松许多。
坐电梯到了九层,这是一个即将要拆迁的公寓,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里面的家具都虽然都旧了,但却承载着安愉生沉重的回忆,母亲就在这里,永远离开的。
脱掉外套,安愉生把小提琴挂了起来,北忌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就连他挽起袖子打开冰箱,男人都要跟着。
安愉生眼神瞄一眼男人的脚“吃饭了吗?”
男人摇头不语。
“去沙发上坐着吧,电视可能还能看,你试试”
北忌终于不再跟着,一瘸一拐的往沙发方向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安愉生把炒的家常菜端上桌“吃饭了”
虽然都是简单的食材,但炒的非常可口,看北忌吃的高兴的样子,安愉生也不自觉跟着吃了很多,甚至是有点撑。,]
“苏荷跟余烬在一起了”北忌吃着饭,很随口的就说了出来。
安愉生夹了一个芹菜放到碗中,眼睛里没有惊讶“嗯,我知道,她跟我说了。”
“你呢?”
一点不含蓄的问话,让安愉生暗暗摇头,但还是回答了他“接了一个音乐剧的演奏,暂时就是这样。”
“我是在问你,还喜欢她吗?”
“我有说过喜欢她吗?”安愉生不以为然的回答“你知道安家欠苏市长十亿吗?”
北忌当然知道,但却不知道这跟联姻有什么关系,现在安愉生这么一问,他突然间嗅到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我替你还。”
安愉生笑着放下碗筷,温柔的眸看向北忌,直到发现他的脸悄悄红了,才移开目光“那是安家欠的,不是我。”
终于收拾完毕,可以上床睡觉了,安愉生坐在床头,盯着浴室的门久久挪不开眼睛,北忌的脚不方便,所以还是有些担心他滑倒,毕竟这里一直没有装修过,地板还是简陋的瓷砖。
半个小时后,北忌终于出来,察觉到安愉生的目光,他埋下头,一步步的向着床走过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安愉生关上床头的灯,慢慢躺了下去。
北忌却迟迟不肯躺下,夜色里他直愣愣的坐着,把后背留给安愉生。
“安愉生,我们试试吧”
一句话把安愉生拉回那个夜晚,四十三岁的北忌也是这么说的,不过那个时候他多了份成熟的退让,而现在是害羞。
“安家不要你,我要你,我不是心血来chao,是真的想对你好。”
见人依旧沉默,北忌的心落入谷底,慌不择乱中,把下属出谋划策的点子,也不管是不是合适,也都说了出来“你别嫌我,年纪大,知道疼人的,虽然。。我不是女人。。但。。。”
“我答应你”几乎是复制粘贴的话在耳畔回想,安愉生想起当年仍然心有余悸,所以他实在没有勇气再听下去。
背影没有凸显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