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天气开始转凉,徐徐凉风吹得人舒适极了,恨不能张开怀抱去亲吻它。
安愉生带着苏荷从家庭聚会上逃出来,刚走出电梯,苏荷抽回挽在一起的胳膊,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看着安愉生。
“你也不说说你哥,为什么非得现在订婚?”
安愉生暗暗叹了一口气,把故意架起的胳膊放下,不与她争论安斯伯的决定“你打算去哪里,我送你去。”
“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你也送我吗?”苏荷被气冒烟了,她双臂抱在胸前,气呼呼的看着安愉生。
“我送你”安愉生毫不犹豫的说道,对于他来说苏荷就是个小公主,骄纵一些,他适当的忍让也是应该的,无伤大雅。
“你。。。。”面对安愉生这种永远好脾气的人,苏荷实在是恨的牙痒痒,拿起包直接甩进他怀里,大摇大摆的走了。
安愉生猛的接住,不小心带动肩膀的伤口,动作忽然吃痛的顿住,算起来,有一个礼拜没看到北忌了,不知道他怎么样。
最后,订婚仪式定在晚上,设在安家的后院的绿草坪上,刚到早上,前一晚上,工作人员都已经收拾妥当,安愉生从房间的窗户上看去,至少能容下上千人。
然而,第二天一早,一个重磅炸弹爆发在新闻的各大头版头条,标题是姓千金幽会十八线男星,宾馆大尺度床照,登报的照片很模糊,只有两人的背影,一起携手进入酒店。
八点,安愉生看到这则新闻,莫名觉得很熟悉,尤其是那个女生的背影,正皱眉时,女生挎着的包让他恍然大悟,苏荷。
“叮咚”一声,手边的手机响了,安愉生收到了一个三十秒的视频,点开一看,竟然是苏荷,她被关在一个密闭的集装箱中,正拍着铁皮,一个劲的求救显得狼狈至极。
陌生号码打来,安愉生快速接听,还没来的及开口,就听对方先说道“想救你未婚妻,就到清河剑道馆来。”
没有敛财的意思,清河击剑道馆又是北家的产业,看来这件事跟北忌有关。
换下订婚的白色礼服,安愉生匆忙的出了门,一路上他不知道按了多少的鸣笛,到达清河剑道馆,除了守门的,道馆里没有一个人,看来是被清场了。
信步走进去,之间日式的门内站着一个身穿深蓝剑道服的人,身形高大,手握木剑的姿势很专业,但脸完全被蒙上,看不出是谁。
“咕噜噜”男人扔了一把木剑过来,示意安愉生拿起来。
安愉生手刚碰到剑,就男人脚下生风的冲了过来,扬起手中的木剑狠狠劈了过来,他本能横起木剑去挡,结果根本不是对手的倒在地上。
安愉生本就不善于这些运动,只是单纯的见过,连基本的姿势都是有样学样,面对男人的连番攻击,根本只有挨打的份,几轮下脑袋和脸上都挂了彩。
“嘭”的一声,木剑直直打在安愉生的肩膀上,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站不起来。
高大的男人把头盔解了下来,丢到一面,露出一张神情肃穆的脸。
“北忌”安愉生疼的龇牙咧嘴,捂着快要废掉的肩膀。
北忌蹲下身,带着茧子的手钳制他的下颚,Yin冷的笑了“如果,你今天穿着礼服来,我应该会杀了苏荷。”
“咳咳”北忌难以控制的轻咳,嘴角又涌出一股的鲜血,顺着下颚骨流到北忌的手上“她是市长的女儿,你别。。。犯傻,会害了北家。”
“呵,安愉生,你到现在还保护苏荷吗?”
说完,安愉生看到男人眼睛发红,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向心狠手辣的北忌会这样,是因为我吗?
安愉生没机会问出口,就被人攥着领口提了起来,接就是一拳挥来,摔在里地上。
北忌玩猫似的动手,几次后,看到安愉生实在在地上动弹不得,才大汗淋漓的跪在地上。
良久,北忌看着人还是不动,神情瞬间紧绷起来,极快速度的爬到安愉生身边,只见他脸颊青紫分明,嘴角还带着鲜血,一只眼睛高高肿,根本分不清是睁着还是闭上,整个状况惨不忍睹。与之前那个优雅绅士的少年有着天壤之别。
“我放了苏荷,但是你要跟他分手,跟她解除婚约。”
这倔强又认真的眼神,让安愉生咧嘴轻笑,这才是他认识的北忌,威严中透着几分不容违抗“好,都听你的。”
攥着安愉生衣领的手紧的有点发白,一句听你的触动了北忌的泪腺,高大的男人低头窝进安愉生沾血的前襟,随着宽厚的肩膀耸动,他哭了出来。
安愉生心里五味杂陈,上一世,他自以为生活上没对不起任何人,可北忌又是怎么回事?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强撑着抬起手臂,正想去拍一拍男人的脊背,北忌却猛然抬头,眼睛红的有点吓人。
“北忌。。。”
男人迫不及待的吻上他的嘴,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他渴望安愉生的怀抱,渴望被他拥有。
骇浪一般的吻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