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行人,都不是他想看见的身影。
“爱来不来。”他愤然咬碎冰棒,腮帮子都冻麻了,扔掉木棍上楼去。
一直等到晚上都没人来敲门,他不甘心地最后一次趴在窗子跟前往下看。楼下停了辆深灰色的帕萨特,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仰头正巧撞上他的视线。
是宋朝雨。
燕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接着路灯的昏黄光线,看见宋朝雨冲他招了招手,口型在说:“下来。”
不要。燕桢想想这十来天的等待就来气,朝他比了个中指,关上窗子回去了,赌气地自言自语:“要来也是你上来。”
他抱着胳膊坐在床边,心不安,就开始抖腿。宋朝雨这人挺霸道的,说一不二,燕桢也拿不准他会不会上楼来。
他等了两分钟,想着别是走了吧,实在等不住了,就开门准备下去。
宋朝雨就站在门口,把冲出去的他抱了个满怀,低下头,嘴唇擦过他耳骨,慵懒道:“这么着急见我?”
燕桢脸红,一把将他推开,压着嗓子吼他:“你他妈还知道来?俩星期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半埋怨半撒娇的样子有多招人,宋朝雨几乎是立刻就硬得发疼了,趁着四下无人,用胯下撞他:“生气啦?”
燕桢瞪他一眼,就差把“我在生气”四个字写脑门儿上了。
“别气,宝贝儿。”宋朝雨本想把他按在走廊上,看了看他身后的墙面,脏兮兮,只好将他揽进怀,哄道:“最近真是一点儿时间都没有,刚休息,这不就来找你了?”
这都晚上了!燕桢在心里喊,又觉得他俩没到那份儿上,说两句就得了,再多矫情,就不情不愿“哦”了一句。
其实宋朝雨也这么想的。他不太介意演那些你作我哄的戏码,还能增添点情绪,可凡事都得有个度,多了就烦了。
燕桢在这方面把握的还是挺好,他很满意。
“宝贝儿。”他黏黏糊糊地叫着燕桢,手往他裤腰里钻,“想我了吧?”
燕桢今天穿的是条运动裤,很宽松,轻而易举就被他拿捏住把柄,隔着内裤揉硬了,yIn水也开始泛滥,“进、进屋……”
“跟我走。”宋朝雨抽出手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真够sao的。”
燕桢气急,也揉了一把他鼓起的裤裆,“你也够sao!”
宋朝雨笑了笑,没再多说,带着他下了楼。燕桢这才看清楚,这人开的不是帕萨特,是辆大众辉腾,车牌号还是XA?XX888。
又低调又sao包,跟他本人似的。
燕桢不服气地撇撇嘴,坐进副驾驶,一拉开车门就闻到一股子清新的柑橘香调,他扫视两眼,没放香薰,心下了然,Yin阳怪气道:“你这场子赶得还挺紧。”
“没有,”宋朝雨听出他言外之意了,扣好安全带后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刚送完朋友回家。”
不是刚休息就来找我了?根本放屁。
“哦。”燕桢也不知道哪儿就来这么大火气,烈火燎原似的,把他理智一把烧光,转身就去开车门要走。
宋朝雨眼明手快钳住他胳膊把他拽回来,惯性使然,燕桢跌在他怀里,他借机按住了,不让起身,“在医院碰到前男友了,一个人,怪可怜的,就顺路送了他一程。别的没了。”
燕桢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什么病啊?”
宋朝雨挑起眉毛:“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关心你干嘛?你这比我还生龙活虎呢。”燕桢翻他白眼,看他眉眼间的沮丧,又放软了态度问道:“你怎么了呀?”
“我没事儿。”宋朝雨收起表演,满意地笑了,“同事受伤,我代表其他人慰问了一下。”
燕桢烦死他了,抬手捣他一下,听见他疼得吸了口凉气,然后说:“前男友感染艾滋了。”
燕桢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脊背僵直,缓缓从宋朝雨怀里抽离,又被按了回去:“跟他都分了六七年了,我可是定期都做检查的,什么事儿都没有。真的,检查报告还带在车上了。”
“你有病,你脑子有病。”燕桢听出他是故意的,脸埋进他胸口,闷声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活泼啊?”
“高兴。”宋朝雨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闻着发间清爽的洗发露香味,“见到你了,心里高兴。”
燕桢拿不准他是不是对着每个人都这么说,但心情也跟着他扬了起来。
一天到晚就为了这么个人起起落落的,我也有病。他想着,却又忍不住抬起头来,寻找宋朝雨的嘴唇。
宋朝雨先是啄了啄他的唇瓣,夸了句“好乖”,才捧着他的后脑勺深吻。燕桢吻技很青涩,还有点冒失,但宋朝雨真是没办法,他就吃这种纯情小男生。
这算是处男情结吧,宋朝雨自己还是个小朋友的时候,就开发了一个又一个送上门来的小朋友,等他们成熟得差不多了,基本也就甩甩手掰了。
燕桢身体特殊,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