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贯耳,视线中的景象都是转瞬即逝。
停下时,他脑海一片空白,大口喘着气, 手都是颤抖的。
郁烛伸手扶住他,回头看了眼, “没事了。”
沈言束抬头,白皙脸颊泛起急喘的红晕,半晌才缓过气,“你怎么跑过它的?”
“受过特殊的体能训练,”郁烛让沈言束靠着他站了会, “不过比耐力肯定不够,幸好那狗停了。”
路灯一排排站立两侧,暖黄灯光交织在夜色中。
郁烛握住沈言束的手没松开,往下移了些,握住微凉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闯入指缝中。
十指轻轻扣住。
两人徒步回去,这会已是深夜,小区四处静悄悄,公寓楼下立着的人影便显得格外突出。
郁烛看清的刹那,脸色瞬白,握住沈言束的手微紧,目光死死盯着路灯下站立的人影。
那男孩看模样像是个普通初中生,背着书包,但脸色冷沉,目光落在沈言束身上,随即无声朝郁烛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主上的戾气值出来了。”系统出声道。
沈言束视线一晃,再看向郁烛时,清晰的看见他戾气程度。
他盯着那男孩的背影,皱了皱眉,郁烛捂住了他的眼,说:“别看。”
郁烛脸色宛如凝了冰,冷到极致,但细看,会发现他神情紧绷,像在恐惧什么,“我送你回去。”
到门口,郁烛没有进去,沈言束发现他不对劲,问“怎么了?”
郁烛立在门外,眼帘低垂,遮住眼底的Yin霾,“没事,许是太累了,你进屋休息吧。”
沈言束见他不肯说,只能作罢,准备关门时了,郁烛伸手抵住门,声音低沉,“如果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你会怎么样。”
“什么给你的信心,让你觉得我把你想的很好,”沈言束挑了下眉,轻笑。
郁烛愣了下,戾气散了些,“我知道了,晚安。”
他说完,很快离开了。
沈言束注视他进入电梯,关上门,对系统道:“帮我查刚才那人。”
系统当即嗯了声。
沈言束捡起地板上的花栖,丢进新土壤,放在阳台上。
一会功夫,系统把那男孩出现过在监控下的画面,全部找了出来。
沈言束在识海中不断翻阅,终于寻了些蛛丝马迹。
路边监控拍到的画面,从车内接连下来两人,那男孩跟在郁承商身后,态度很恭敬。
沈言束皱了皱眉。
深夜。
郁烛躺在宽敞的床上,阖着眼,陷入深度睡眠中,但他睡的并不安稳,额前乌黑碎发,沁了层薄汗。
他做了噩梦,与过去的现实结合,让他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地。
郁承商对他们要求很高,各类功课都要顶尖,不仅如此,体能训练也从未停歇过。
就在一个月前,负责训练郁烛的教练告诉郁承商,他合格了,于是,郁烛无可避免的面临了他的结业考试。
房间光线暗淡,空荡一片,什么也没有,但给人感觉不是宽敞,而是充满压抑。
郁烛被带了进去,很快走入一人,某个得过国际赛事冠军的拳击手。
郁承商说:“我只允许一个人从房间活着出来。”
他没有开玩笑,最终,郁烛走了出来,当时他已经筋疲力尽,这时,有个男孩越过他,冲到房间里,对着拳击手的尸体大哭大叫。
郁烛听见他叫死去的人:“爸爸。”
郁烛全身冰冷,长久硬撑的意识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门口。
之后他没有见过那男孩,郁承商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给他放了假。
郁烛意识模糊中,想起那男孩望向沈言束的眼神,是渴望说出来的模样,想揭穿他。
郁烛像坠入冰窟,手指无意识蜷缩起来。
沈言束、沈言束不能知道,知道了就会害怕他,就会离开他,就像无数次梦境中一样,厌恶又胆怯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的刽子手······
郁烛睁开眼,额头尽是冷汗,他坐起身,外界明亮光线从窗帘缝隙照入,落了一缕在床间。
天亮了,郁烛拿起手机看了眼,有条短信,是沈言束发来的,很简短:生日快乐。
郁烛垂下眼帘。
盯着四个字反复看了许久。
沈言束一夜未眠,系统寻了那男孩所有的监控,发现他在市区租了间房,沈言束准备去找人。
花栖从花盆出来,脸色白得吓人,“去哪。”
沈言束按住他肩,轻拍了拍,“辛苦了,昨天差点淹死都没变为人形,今天休息好,晚上买花给你作伴。”
花栖点头,脚步虚浮回到阳台,砰的恢复原形。沈言束将花盆往外移了移,让花栖能晒太阳,随即出了门。
男孩住的地方有些远,沈言束到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他敲门,里面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