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妥协了,再往后退······他不如出家算了。
沈言束没吭声,当郁烛能感觉对方眸光落在他身上,在一片寂然中,郁烛莫名惴惴不安。
这都不行,那只有·······
“我不是小狗,没有咬人的习惯。”清越嗓音打断郁烛思绪,沈言束说完,拎着医药箱出了卧室。
郁烛坐起身,盯着门合上,蓦然轻笑了下,但低头看了眼伤口,脸色骤然冷了几分。
门又开了。
沈言束:“要吃东西吗?”
郁烛抬眸,脸上挂着苍白虚弱,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午饭都没吃。”
现在是晚上,真的很可怜了,沈言束轻“嗯”了声,合上门。
脚步声渐远。
郁烛虚弱模样瞬变,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声音森冷,“人谁派来的,给我弄死他!”
沈言束切西红柿的时候,一粒种子蹦跶到视线里,“主神能给我松松土吗?土壤变硬了,睡得好难受。”
沈言束眯了眯眼:“你可以变成人身,自己松。”
花栖惊呼:“大魔神在呢,我哪敢出来,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若是被他看见我在你家里,上次我逃了,这次说不定要给我扒层皮。”
沈言束说:“好吧。”
郁烛闻着味去了厨房,看见沈言束在亲自下面,眼眸亮了亮,“特意煮给我吃的吗?”
“我饿了,顺道给你煮点。”沈言束挑了下眉,旋即道:“阳台有个花盆,你去松一松里面的土。”
郁烛到了阳台,看见一个白玉般润泽的花盆,插有一枝花,旁边放了个小铁铲。
郁烛用花铲松了会土,挖出了一粒五颜六色的种子,他捏起看了会,啧了声,“好丑。”
花栖:“······”生气,想打架。
郁烛将花种子丢回去,捏了捏土壤,觉得过于干了,转身去寻了些水。
沈言束煮完面出来,看见郁烛立在阳台,高抬手臂往花盆浇水,那么瞬间,沈言束仿佛听见花栖的求救声。
他快步上前,将花栖挖了出来,种子已经泡发了。
郁烛睁大眼睛,这是刚才那个种子,发芽速度太快了吧。
沈言束把花栖放在掌心,对方一动不动,“你浇了多少水。”
郁烛觉得不妙,谨慎的回道:“只浇了一点水。”
沈言束意味深长的瞅了眼他,“一点?”
郁烛:“······半壶。”这花盆很神奇,他浇的水会被刹那吸收的干干净净,而且土壤没有丝毫变化。
他想告诉沈言束这神奇的事,但见对方表情微妙的看着他,心头咯噔了下。
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嗡嗡嗡。
冰凉地板上,泡发芽的种子一动不动摊着,郁烛手持吹风机,对着他吹,神情懵然又无措。
把种子吹干······
他不得不怀疑沈言束在逗弄他,所以是还在生气么。
花栖呛了一肚子水,差点被淹死,这会恢复点意识,睁开看见支着下颌,漆黑眼眸盯着他的人,吓得吐了口水,又晕了过去。
种子rou眼可见冒出滴水。
郁烛讶然,瞥了眼在阳台清理花盆的沈言束,小心翼翼捏起种子,挤了挤。
种子皱巴巴的表面,很快凝出一滴水来。
郁烛:“······”这种子是海绵做的么。
沈言束将土壤倒完,回客厅,种子周围有一滩水,郁烛盘膝坐在地板上,十分认真的用吹风机吹着,只是偶尔抬头看向他的眸光中,带着欲言又止的诡异。
沈言束扬了扬花铲,“我出去找土。”
郁烛将吹风机放在地板上,正对着种子吹,起身道:“我跟你一起。”
沈言束:“你不是受伤了么,半路晕了,我可不背你回来。”
郁烛低笑了声。
花栖对住的土壤要求极高,路边的土他不要,只要家边的土壤,而且是必须是福泽深厚的人家。
出于对花栖半死不活的歉意,沈言束选土很上心,一晚上去了很多地方,给花栖找适合住的土壤。
郁烛双手插兜,脸上虽带着不解,但没说什么的跟在沈言束身侧。
沈言束最终停在一家别墅前。
系统道:“这家人善缘多,福泽深,家边的土壤可供花神居住。”
深夜,别墅主人已经睡了。
沈言束准备从栅栏翻进去,挨着的地方就有家土,很快能挖好。
郁烛拽住他,说:“我去。”
沈言束扫了眼他的伤,“你行吗。”
“你对我有什么误解,”郁烛夺过铲子和塑料袋,声音冷硬,“我当然行的不能再行了。”
身上的伤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轻松翻过栅栏,拿起铲子挖起土来。
袋子很小,须臾装满了。
郁烛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