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把娘亲给的糖葫芦送一个给仙君。”
沈言束挑了下眉:“为何喜欢我。”
“因为······”王溜溜小脸涨红,埋头羞涩道:“弟子想成为宗主那般的人,既然宗主喜欢仙君,溜溜当然也喜欢。”
他们宗主可是令魔修闻风丧胆的人!
凡是行恶的魔修,都被他修理的明明白白,而且他不杀人,只将对方的魔气尽数抢了,这简直比杀了对方还难受!拜他所赐,修真界加入魔修的修士越发少了,谁也不愿辛辛苦苦修炼的魔气被夺了。
当然,无人知晓,他夺的魔气拿来养谁了。
沈言束疑惑道:“你如何知道他喜欢我?”
王溜溜抬头,眼睛雪亮,“新弟子入殿拜见宗主时,大家都瞧见他手中的画像啦,画着仙君呢!”
沈言束嘴角轻抿了抿,接过糖葫芦,道了谢。
“仙君不必客气,”王溜溜仰头看仙君,又道,“溜溜都打算好了。”
他拍了拍小胸膛,稚声稚气的道:“仙君比宗主修为低了数级,来日宗主飞升后,仙君独自留在修真界,弟子会替他照顾好仙君的!”
沈言束不由笑了下,伸手摸了摸王溜溜的脑袋,这时,身旁灵气一旋,手腕被一把握住。
王溜溜玩着突然出现的墨袍身影,眼睛霎时亮了。
但眼瞧宗主将仙君一把拽到怀里后,竟然凶巴巴的瞪了眼他,委屈的眼睛浮起水雾,弱弱的道:“弟子王溜溜,拜见宗主。”
凌烛搂住沈言束,低头下颌搭在他肩膀,瞅了眼快掉泪的小弟子,半晌才扬起散淡的腔调,“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王溜溜眼睛噙着泪珠,闻言怔了怔,分外羞恼的扭着手指。
“既然想和我一样,我先教你一件事,”凌烛眸光淡淡的道,“自己的人自己守,由不得旁人照顾。”
王溜溜愣住,旋即微微睁大眼睛,眼中水珠亮成了星星。
回到府中,凌烛夺走沈言束的糖葫芦,转而把一个拨浪鼓塞在他手中,“师兄玩这个。”
沈言束拿着拨浪鼓,轻摇了摇,发出咚咚咚的敲鼓声,这还是凌烛进千钧仙府前,每日修行打坐,瞧他一只小灵兽无聊,去集市买来的小玩意。
思及打坐修行,沈言束望向撕开糖纸,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的人,问:“你多久没修炼了?”
“小半月。”凌烛语气散漫,转而道,“师兄咬一口。”
沈言束张嘴咬下一截,甜腻酸溜的味道霎时在齿间绽开,他眯了眯眼,继续道:“为何懒散了。”
凌烛轻挑眉梢,勾勾唇:“师兄既然如此关心我的修为,不如助师弟一把。”
沈言束茫然的眨了眨眼,想不通自己能帮什么,便问:“如何助?”
“双修。”
凌烛凑近,在沈言束耳畔低笑了声,瞅见对方白皙的耳垂迅速浮起一层薄红,忍不住轻轻咬上,厮磨啃咬了番。
他已是大乘境,再往上便是飞升得道,师兄尚在元婴期,他若不稍作压制,恐怕真要印证小弟子所言。
可惜纵使他有意放缓速度,天道仍要逼他飞升。
北玄宗主修行不足百年便遇天劫的消息,很快传遍修真界,众人惊叹,正以为能见证继千钧道人千年后,又一飞升修士。
谁知,渡劫失败了!
消息传出,修真界掀起轰然大浪,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惋叹可惜,而当事人似乎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凌烛十分伤心的抱住师兄,惆怅的幽叹了声,“飞升太难了,我过了不心魔一关。”
沈言束挑了下眉,诧异道:“心魔?”
“嗯。”
凌烛坚定的点了点头,俊脸埋在师兄颈间,语气沉重,“天道Yin绝,在幻境中设了个师兄,我······”
沈言束按住在颈间乱蹭的脑袋,“你没忍心动手伤他?”
“没到那步,”凌烛想了想,道:“那心魔一出现,向我伸出手,说了一堆令人难以启齿的情话,我一时没忍住抵住诱惑,往前踏了步,便失败了。”
沈言束道:“无妨,既然知道这些把戏,下次渡劫会容易很多。”
“难。”凌烛直起身,眼神带着近乎绝望的哀伤,“太难了。”
他道:“心魔不除,我抵抗不了幻境中的师兄,只要他一说那些话,我就会忍不住上前靠近,以致渡劫失败。”
沈言束陷入诡异的沉默,半晌才道:“那你想如何除心魔?”
凌烛眸光微闪,“只要师兄愿意照着那些话对我说一遍,我再听心魔所言,自然觉得比起师兄来,他讲得索然无味,诱不了我半分。”
沈言束抬眸细瞅凌烛,过了许久,才道:“好吧,我试试。”
对上凌烛万分期待的目光,沈言束踌躇良久,才垂下眼睫,磕磕绊绊的说:“我、我喜欢你,要······生生世世做你、你的人,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