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声音清脆:“老板您瞧瞧,反省一下自己!还是咱们严总怜香惜玉!”
柳蕙真笑时表情腼腆,鼻子和眼睛皱起来像猫:“严先生是最温柔的!”
凌河一盆冷水泼给两位姑娘:“他就是口头上怜香惜玉心疼你们,他能派谁去医院值日?峰峰和宽子么?”
严小刀一本正经地瞪他:“那怎么行。”
凌河教给他:“怜香惜玉的严先生,我帮你选两个好人,过来跟致秀和蕙真换班,顺便还能找你叙旧。”
严小刀顿觉话题不妙,想把自己舌头嚼碎吞了。
凌河在风中轻飘飘地送出一句话:“苏小姐和尹小姐么,一起来啊。”
“哎呀,是谁啊!好想见见,一定是大美人儿……”毛致秀和柳蕙真在后面嘻嘻闹闹地起哄。
严小刀一头黑线,顺手一指路边一家烤串店:“不饿吗姑娘们?进去吃饭!”
这是一家连锁烤串吧,最近在城里十分火爆,饭馆大堂内蒸腾着鲜香咸辣的一股热浪。
方桌,条凳,铁篦子,串钎子,如此简单粗陋的一套装备道具,配上各种口味活色生香的腌rou烤rou和心肝肺肚,四个人围成一桌敞开袖子对撸。
凌先生被毛致秀嘲笑为“清真小王子”,因为凌河盯准一大盘子牛羊rou串和牛板筋羊腰子大快朵颐,嘴角泛出晶亮的羊油。
脑门上贴着“颜王”头衔的凌河,吃相还不算最豪放的。他们身后净是穿跨栏背心、大裤衩和拖鞋的汉子们,狂灌大号扎啤,透着最真实的市井风范。
凌河撸串的时候头发偶尔碍事儿,严小刀擦净自己手指,拿过发绳帮他重新绑好。
一切动作习以为常,凌河继续撸串,牙齿撕扯美味的幅度和频率就没停,盯着rou类目不斜视。
严总在这顿饭期间,不停被两位姑娘拷问关于苏小姐和尹小姐的好事。
严小刀大大方方招认了一部分他认为可以招供的内容:“认识苏晴是八年前,一场意外。我那时候也年轻,脾气比较冲,跟人打群架被砍了一刀,慌不择路闯进女厕。苏晴指点我跳女厕窗户跑路了,还给我塞钱打了一辆出租车……后来我跟踪她从夜总会回家,悄悄找到她住哪里,给她房间里送一束花。”
“严先生追求女孩子真浪漫啊。”柳蕙真轻声细气地说。
严小刀说:“苏晴是个很好的姑娘。她也是孤儿,无父无母被卖到那种地方,人没办法选择自己出身际遇,但还是可以选择维持本心。”
“这么有情有义的好姑娘,我都想要认识她,你怎么最后没有娶她?”毛仙姑这问题问得歹毒,还不停瞟凌河的脸色。
“后来发觉,我喜欢更硬朗更帅的。”严小刀答得淡定,撸掉两大块牛板筋。
“严先生未娶是因为他想嫁。”凌河不动声色地回敬,面对严小刀撸掉一条烤明太鱼。
柳蕙真手里一串圆溜溜的烤土豆都滚到地上。
毛致秀大笑称赞:“老板您太帅了!”
严小刀也自嘲地笑了,下眼睑挂着酒意红斑,凌先生在外人面前喜欢挣面子逞威风,就让这人得意去吧!
将来,你嫁我和我嫁你有区别?
凌河旁听严小刀从前那些风流韵事,并不认为这些鸡毛蒜皮还值得吃醋。他的心理建设十分强大:认识八年怎么样,女人能Cao/得动你?能让你那样舒服?严小刀你最终还是要嫁给我!
“卧槽,防住呵这球!……不能让他抹进来!……”
“后卫堵抢眼啊……卧槽,真他妈臭!……”
“防不住贝嘉鸿,没辙。”
大部分食客仰着脖子紧盯大屏幕,边撸边侃。这家烤串店之所以特火,店里是以超大屏幕电视和赛事直播作为吸引撸客的开胃大菜,大屏幕这时正在转播他们本地的临湾泰兴俱乐部队的一场中超足球联赛,泰兴队主场迎战远道而来的客队。
刚才热火朝天的饭馆里爆出一阵丧气的摔钎子和骂街声,对手刚刚进了一球将比分领先。
严小刀也忍不住往屏幕上瞟。这四个人里面没有真球迷,但是足球比赛么,总之是带球往对手门里踢,致秀和蕙真两个姑娘都看得懂。柳蕙真腼腆地用手一指:“刚才进球那个男生,很帅的呀。”
毛致秀吸吮自己的手指:“11号,叫什么来着,我都没听清解说?确实相当帅!”
“贝嘉鸿。”严小刀轻声告诉毛致秀那个球员的名字。
进球的是对方广州恒中俱乐部的当家射手11号贝嘉鸿,严小刀这种极少看球赛转播的人都熟知这个名字,但凡每年能在联赛里进二十多球的前锋,都是家喻户晓的大红人儿。更何况贝嘉鸿相貌非常英俊,在球场上飘逸俊秀又浑身散发阳刚之气,很难得。
贝嘉鸿接了队友从后场的一记长传过顶,凌空卸球那一下直接涮过一名临湾泰兴队后卫,高速带球冲刺一般单刀直入,在其余后卫从四面杀来试图飞铲围堵的瞬间,轻巧地把球挑过守门员头顶……
这球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