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得纾解,便越是极尽渴望。
倘若他第一次碰触她是由于他察觉到自己的感情才因而完全忍不住,那么接下来则是具有自主意识的通过一系列些微释放才能更好的缓解并压制他自身逐渐繁重的欲望。
他不愿意伤害她,未尝不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划下底线。
然而他该怎么办呢?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他想要放纵他的那些欲望?
……征服欲、照顾欲,支配欲……珍藏欲……贪欲。
比起得到她的身体,他更想占有她的心灵。比起控制她的自由,他更想禁锢她的灵魂。比起把她连皮带骨的统统吃下去最后一点都不剩,只能变成他的养分,与他永远同在连为一体,他更想将她安置在自己唾手可及的地方让她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把自己整个都全部奉献给她,令他变作她的整个世界。
啊,有了。
在察觉到自身感情以后就一直深陷于苦恼中的司徒锦,忽然在有一天总算是想到了能够彻底把握自己欲望的办法。
就像他曾经做得那样——
要她在其他人与他之间做出取舍,倘若叫别人“哥哥”的话就不能喊他“哥哥”;使她变成没有谁会喜欢上的模样,即便内里仍然娇娇软软却也除他之外再无人可触及;为她穿起缀有棘刺的衣服,点上恶毒而浮夸的妆,修筑坚不可摧的城堡,竖起万丈高墙,令她看遍世间万千美景、等闲易变,心生厌倦与疲惫;让她发现没有人会真正喜欢她,只有他才会毫无条件的全盘接受她;使她更多的更多的专注于他,直到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他身上。
外面没有什么,只要看着我就好。
他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缠绕着她与她进行深吻。
其他人没有什么,只要跟着我就好。
城堡的花园里收押着一头野兽,它的牢笼上绽放着白色的玫瑰与紫色的蔷薇,不计其数的花卉簇拥着它的爪牙任它践踏啮咬,野兽半是餍饱,而它们则千骨妖娆,姹紫嫣红承载着不同的意喻在风中无声的咆哮,声声犹如波澜浩瀚的狂潮——
“我爱你。”
他在她的耳畔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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