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登陆,橙色预警。
舒云联系上陆方远,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狂风大作,没时间多思考,舒云拿起挎包一头扎进瓢泼大雨,瘦削的身影劈开水帘,镜片瞬间花了,生冷的雨水兜头灌进嘴里。
出租车堵在临近机场的高速公路上,舒云焦躁莫名,不停看腕表。
机场到达处旅客寥寥,陆方远一个人,两只行李箱,孤零零地坐着。
因为演戏的原因,银色长发被剪断了,成了一个黑色的寸头,衬得他的五官更加锋利。
舒云狂喘着向陆方远奔去,陆方远听见声响,起身,一把把惊魂未定的舒云揽在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无声无息地流了几滴泪。
他们在通宵营业的港式茶餐厅吃饭,几口热菜下肚,平定了一些烦乱心绪。
陆方远终于吐露了实情:《问灵》他被带资进组的演员换角,因此跟经纪人也掰了。
“他不诚实,他没有底线。”陆方远没再说下去,眉间有一道深重的刻痕。
舒云不问,亦不说,目光随着一只小飞虫,降落在了油腻的玻璃餐桌上。他第一次看见陆方远的失意和粗鲁,怨恨和厌世。
“但我也不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陆方远垂着眼睑,揉着发红的鼻子:“其实我骗了你,我妈没死,她还活着。”
舒云一愣。
“我爸死后,她没怎么管过我的死活。我死都不会找她,我一辈子都不想让她同情我。”
陆方远目光狠厉,舒云拿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眼神略带心疼。
陆方远吞了一口滚烫的粥,没有丝毫动摇:“我没有退路,我一定要成功。”
舒云理解这种孤注一掷的赌博,他和梁弘毅那场单方面的倾慕后,他怨恨过,绝望过,也不顾一切地削尖脑袋,想要成功过。
“然后呢?”他在心底轻轻问陆方远,也问自己。
氤氲的雾气在浴室里弥漫开来,磨砂玻璃后是两个模糊的人形。
舒云主动寻找着陆方远,给他安慰,给他渴求。
陆方远家有一方足够容纳二人的浴缸,淋浴器在头顶悬着,温和的水流升腾着一团又一团热气,融化陆方远的冷漠。像一双温柔的手,抚摩他的头发,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他的胸膛。
舒云几乎是热切地问:“想我帮你吗?”
一句话把神游天外的陆方远拉回了现实,他眨了眨眼,少见的天真懵懂。
舒云笑了,低下头,将陆方远含在嘴里。
舒云半个身子在水里,锁骨以上露在外面,鲜红chaoshi的唇,温柔地容纳着对方勃起的下体。
舒云的唇比水还滚烫,一股暖流在陆方远的jing身上濡shi地摩擦,画面迤逦而色情。
陆方远指尖挑起舒云的下巴:“看着我,再舔。”
舒云乌黑的头发贴在额前,发梢滴着水,一双如水墨画的眼睛顺从地向上望着,浮起一阵餍足的雾,陆方远下腹一阵难受,抬起腰,加大了挺送的力度。
陆方远锁住舒云的脖子,往右一偏,性器的轮廓在他脸上凸起明显的轮廓。
陆方远笑了,他就是恶趣味。
舒云把陆方远吐出来,红着眼睛咳到眼角带泪。
适应了一会儿,他再次把脸贴上陆方远的下体,一边和他直视,一边贴着脸帮他打,一边伸出舌头细密地舔他前端的沟壑。
陆方远小心靠向浴缸边沿,在情欲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快要射的时候,陆方远按住书舒云的肩,软化他:“射在脸上好不好?”?
舒云没犹豫,点头。
陆方远一滴不剩,全都射在舒云脸上,粘稠的Jingye顺着睫毛、脸颊流下来。
舒云用指尖擦了擦唇角,放到自己嘴里舔了一下,神情里有三分羞怯,也有三分魅惑。
陆方远满眼迷醉,看舒云的眼神完全变了。
今天的舒云,太主动,太刺激了。
陆方远捧了一把温水,擦干净舒云的脸,又情不自禁伸出舌头,和他交换了一个shi吻。
两具年轻健康的身体交叠苟合,陆方远分开双腿,压在舒云身上,粗长的Yinjing就着水的润滑一进到底,大力进犯。
“陆方远,你慢点我撑不住”
舒云匍匐着跪在浴缸里,嗓子都喊哑了,水声和喊声在浴室里横冲直撞。
舒云被顶得在水里沉沉浮浮,几次差点呛到窒息,他一手扶着浴缸边沿,另一条裸臂无力垂在半空中晃荡。
陆方远抬起舒云的一只脚搭在浴缸边缘,握住舒云的腰,用他的后xue飞快吞吐自己的下身,激烈的冲撞让浴缸的水飞溅了大半。
舒云沾了水的身子像一块滑腻的肥皂,软着滑了下去,又被陆方远用双臂提起。
陆方远把半shi的舒云抱到洗手台上,对陆方远的身高来说有点矮。
舒云双腿弯曲,大敞四开地半蹲在台面上,陆方远托着他悬空的屁股,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