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灰蓝色的瞳孔里。
“第一,不该把莫须有的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并且寻求疼痛麻痹自己。”
季安徒劳地张张嘴,在兄长温暖的目光中慢慢红了眼眶。
“第二”季衡在他软软的唇上轻啮一口,“安安,那是我当年都舍不得丢下的最爱的宝藏,你怎么能把他贬成‘不该出生的灾星’?”
季安倏然睁大眼睛,皱皱通红的鼻头,断断续续的抽噎渐渐有了向嚎啕大哭演变的趋势,大颗大颗圆滚滚的泪水直直下坠到季衡掌心里。
“小哭包,刚刚挨打都没掉这么多眼泪啊。”季衡无奈地帮他拍背顺气,少年的细胳膊细腿像八爪鱼一般缠在身上,像是回到了童年时得知兄长会留在国内的那一刻。
“呜我、我也不知道嗝哥哥我喜欢你呜呜呜最喜欢嗯最喜欢嗝”
最后饶是拥有十年哄弟经验的季衡,也只能束手无策地放弃劝慰,内心对着在涕泗流涟中沉沉睡去的自家弟弟彻底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