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金很不开心。于是他随手捏了个法术，造了几个进来时处理掉的家伙的幻影，摆在能冬面前。
恶趣味。
然而真的看见圣子的惨样，他气就消了，同时很没良心地想笑。
圣子居然在做男性的时候还妄想着自己是个女人，直接被他干射了。
射的时候还靠在自己怀里，痉挛时间长得不对劲。把圣子摘下来放回地上，收回幻影，他还是双目黯淡，呆呆地看着前面，两条腿合不拢。
射完以后他就尿，尿量不大，淅沥沥滴了浅浅一小滩。金憋着笑，怕这个不讲究的圣子搞得到处脏兮兮的，赶紧拿丢在一旁的裤子擦了擦，擦完后丢得远远的。
圣子就像个布偶一样随人摆弄。
真没意思。
金把袍子给他理一理，过长的下摆垫在他屁股下，整理好了，就把人放在一边。
自己的性器早下去了，金一直觉得变成魅魔后反而能比所有物种更能控制自身的性欲，当然，前提是肚子不饿。
好无聊。
无聊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找到个乐子，结果一下就成这样了。
一想又开始上火。这能怪他吗？软也好，硬也罢，圣子横竖一个理由：假！明明自己糊里糊涂天马行空，却不管不顾我行我素，他就气一个凭什么！越看到这家伙朦朦胧胧越上火，恨不得抽他十几个大耳刮让他清醒清醒。
其实金心里也知道，自己就是为着那么轻易动了的怜爱闷气。
他俩本质没多大区别，都是自己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不晓得我我也不晓得你，或者说都那么傲慢，你眼高于顶，我连顶都不屑一顾。
金被召唤的时候就知道不对，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赶着要和魔鬼做交易，再说自己闲了那么久，突然就被叫了，肯定不对劲。
但他来的时候也没想什么，毕竟叫他这种魔物出来左右不离一档事，其他要命之类的没什么好怕，要就干净的死了，要不就醉生梦死地活着。
是的，他一开始当然不是个魔鬼，他修养良好，可比那些妖魔鬼怪强到哪去了。就是时间太长了，他也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有没有史书记载。
不过，可能就是他从来都没变，才创造出来一个不受任何神约鬼律约束的金吧。
他听到旁边的人呼吸变了。
“回过神了？”
能冬看着这个魔鬼抱膝坐在斜前方，托着腮问自己。他往后缩了缩。
金无所谓地看着他，圣子的胆大概一起尿光了。
“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了吗？”
能冬本来看它没什么多余的动作，正要松口气，就听到这么一句，登时想到了之前的场景，又要痉挛了。他继续缩着，视线僵硬地乱扫一通，却发现刚刚的人全不见了。
“假的。”
魅魔说。
他听见魅魔说人影如何变出来，又混乱了。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
能冬终于哭了。
14
能冬思绪刚要起飞，就被打断了。
魅魔还是那个姿势，托着腮问他：“圣子，你叫什么啊。”
能冬不想回答他，却发现自己开口了。
金感觉好像很久没有听过圣子闷哼呻yin以外的声音了，如今气氛冷下来，整个圣堂都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到那干涩的词
“能冬。”
他就回：
“金。”
他们俩就这样聊了起来，其实主要是金在讲话，能冬偶尔应声，他想大概还没缓回来或者就是口渴。
他想了想，没有肌肤接触，现在能冬可以使用魔法了，就直接告诉了他。
能冬显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凡事慢半拍的圣子完全没想到自己的魔力恢复了，更没想到魅魔直接让他恢复了。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金耸耸肩。
是了，要怕就不会让他恢复，他的实力有那么强吗？自己好歹是个圣子，虽然没有主教那样大魔法师级别，可是实力也不弱，再说光明元素不克制吗？
气吗？当然气，这个家伙让自己多年克制毁于一旦，但是，这本来就是自己身体的隐患，只能说本来一切就是错的，魅魔不过是个剧变。
更何况，如果他死了，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一切了。一想到这种境地能冬就想打寒颤，一个人，一开始就是他一个人，现在又要一个人了吗。一个人异于整个世界，时刻担心着毫无根据的评价，他好不容易塑造了自己，伪装？这是神职人士的法宝。他藏了那么久的过去，几乎自己都要忘却了，现在对自身认知彻底改变，他不知道怎样才能保持原来那样。他怕，他怕世界如同刚刚的幻影要把他逼至绝境，他怕被发现，怕被发现受了魔鬼的诱惑，怕肚子里的魔种被发现，他什么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