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人群也远;在路上遇到能认出他的百姓还真是不多见。
敲开一间上房的门,董氏开的门,张宁刚进去,她就把门闩上了。张宁四下一回顾,这里有桌子椅子,应该是一间厅堂,而北面有道鸳鸯屏风。估摸着是一套房子,不止一间房,算是比较贵的客房了。他借着又打量董氏,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心道看不出什么伤感要寻短的迹象来,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道:“就于夫人一个人吧?”
董氏道:“你跟我来。”
二人绕过屏风,果然如张宁所料,里面还有间有床的卧房。他顿时愣了,因为见一张桌子旁边坐着另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幺娘。
“果真能在这里见到湘王殿下,稀罕啊,奴家受宠若惊。”罗幺娘笑yinyin地说,话里有种奇怪的语气。这娘们说得客气称呼都带殿下,可坐着没动,怎么看也不像有常人那种敬畏尊重的礼节,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在如今的张宁面前依然很高姿态。
张宁也不计较,顺着她的话寒暄道:“不敢不敢,应该是在下受宠若惊才对,想上次邀请罗姑娘,几番才得见面。”
他一面说一面回头看了一眼董氏,心下纳闷,董氏把罗幺娘约过来见面是何用意?
如果是想对罗幺娘解释就真的画蛇添足了,她又没捉jian在床,虽然要她相信自己与董氏之间没什么不太可能,毕竟张宁和董氏这样的关系私下偷偷来往,除了通jian实在找不到理由;但解释却只能越描越黑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宁不知道怎么提醒董氏,罗幺娘就在面前,不太好说话。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罗幺娘对面坐下来,但见桌子上有酒有茶,还有盘果子,他便随手端起茶壶倒茶。不料突然听得董氏紧张地说道:“湘王别喝……”张宁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他刚才确实是一点戒心都没有,一块儿的董氏和罗幺娘,他都不认为谁会下毒。
顿时心下一怔:难道董氏在茶里下毒?对付谁?不会是想把罗幺娘毒死灭口吧!
但转念之间他又觉得不太可能,认识董氏好几年了,他不觉得她是那样狠毒之人。
罗幺娘也惊讶地愣在那里,房间里尴尬了一会儿,罗幺娘忽然皱眉,恼怒地扭头盯着董氏:“于夫人,你居然在茶里下药?”
董氏脸上一红,低着头无言以对。
张宁忙道:“我马上叫春梅,去找郎中!”
“别!”董氏抬起头来,红着脸道,“不用郎中,又不是毒药……我用过这种药,没大碍的,就是、就是能叫人身上软绵绵的。”
张宁一听稍安,随口道:“没想到罗姑娘这样的人,竟会被于夫人下药,呵,真是淹死都是会水的。”
罗幺娘生气道:“廷益七八年前考中进士来京,我就认识于夫人了,谁会想到她竟会用此下作手段下蒙汗药!”
“廷益……罗姑娘是我家夫君什么人,叫得如此亲近。”董氏听到罗幺娘的话也不高兴了,“我放不放药是我的事,又没请你喝茶,你自个趁我去开门之时喝的吧?”
罗幺娘听罢愈发恼怒,骂道:“我与于大人不过是知己之交,正大光明地来往。你倒说起我来,你是有夫之妇,偷偷摸摸与男人私通算什么?如何对得起你口里的夫君?”
董氏耳根都红了,又羞又急又怒,可怜她实在没有什么与人交恶的经验,气急之下话都说不出来,像要哭出来一样。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便顾不上越描越黑了,张宁忙厚着脸皮反口否认:“罗姑娘误会了,我与于夫人并非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罗幺娘冷冷道,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按在额头上,脸红耳热的样子,却不像是害羞的表情。
张宁心下一面暗觉不妙,一面说道:“正如罗姑娘所言,于夫人是有夫之妇,我怎好与她公开来往?人言可畏,男女有别知己不好当。不过说来咱们四个人之间年龄相仿情投意合,在京时便是好友,要不是身份有别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琴棋书画雅趣的友人圈子。当年于巡抚在京请我去家里吃饭,以内人相见,次与于夫人见面我便觉她知书达礼,后来在湖广辰州又有机缘相见,遂熟识为好友,咱们之间也就是说说话聊聊天……”
这番话连他自己也不信,罗幺娘恐怕也不信,但这并不重要,只要不在她面前认账便行。
果然罗幺娘直截了当地回应:“鬼才信你!”她说罢便欲起身,但身子一软险些歪倒下去。张宁忙走过去扶她,见旁边有张湘妃椅,便道:“我扶你过去躺会儿。”罗幺娘别扭地推拒了一下,但还是任由张宁扶着她过去。
这娘们还是和几年前一样,蜂腰翘tun身材分外凹凸,这时候身上热乎乎的,更是将一股子好闻的女人味儿蒸发出来,叫张宁闻得心下一阵动摇。
张宁回头沉声问道:“于夫人,你下的是什么药?”
董氏一脸尴尬,红着脸道:“那种药,你还不知道么?”
张宁心下暗叹了一口气,什么咬口否认都白搭了,对罗幺娘下那yIn邪之药,这跟承认通jian没区别了。他又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