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无论妾身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妾身无话可说...要打要骂全听侯爷的。”
钦国侯本来准备说出的冷言冷语,见状也没了脾气,叹道:“起来吧。”
姚英红倒是不矫情,起身站了起来,没有欲拒还迎的为自己争辩几句,这也是钦国侯最喜欢她的地方,识大体不坐那娇小女人态。
钦国侯微眯双眸,敛去眼中的深意,声音里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压抑,“不管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以后再不许动那丫头,她母亲早逝,你又是她的继母,理应事事以她为先,免得落了他人口舌,钦国侯府又不是密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我不说你也清楚,算起来云深已满十四,再过一月便可及笄,现在又得太后看重,想指一门好亲事不在话下,身为我钦国侯府的嫡女,事事当以侯府为先,联姻之事无可避免,这样一来是增加我们侯府的势力,二来牵制住当今圣上,你不是不知我们现在的处境,皇上早就想把钦国侯府砍去,若不是我四处周璇,那还有这荣华富贵。”
剩下的话钦国侯没有说明,但姚英红也已经想到,闭了闭眼,姚英红抚平自己内心翻腾的情绪,面色温柔,“这些朝廷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侯爷放心,以后府中再也不会出现让侯爷烦心的事情,妾身一定会好好照顾云深,这些年她在庄子里受了那么多委屈,妾身一定好好补偿二小姐。”
钦国侯站起身想了想道:“你把梅院腾出来给二小姐。”
姚英红愣了下,随后点头笑道:“全听侯爷的,等云深从宫里回来,梅院也该收拾好了。现在天色已晚,侯爷早些歇息才是。”
钦国侯揉了揉发疼的太阳xue道:“你也早些休息,我再处理些政务。”
“是,侯爷。”
.........
泰康殿。
皇上此时正坐与大殿之上,手下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端起李锦递来的茶盏,喝了口,往桌案上一搁,“这就是你要拿来给朕解闷的趣事?”
李锦弯着腰,笑道:“可不是么,京城好久没有发生这么新鲜的事情,奴才一听说后,可就赶紧禀报给万岁爷,让万岁爷您也新鲜新鲜,太后已经将那钦国侯府的二小姐带回宫中养伤,听说当时钦国侯的脸色是变了又变,不知道有多难看。”
皇上抬起耷拉着的眼皮,沉声道:“看来钦国侯府的后院不□□宁,这样也好,给钦国侯找点事,省的那只老狐狸成天削尖了的脑袋想着怎么往上爬。”
随后好似想起什么,皱眉道:“算算日子,定南王已经进京了吧。”
李锦低头一番思索,“按道理来说应该到了京城,可是那位爷若是不愿进宫的话谁也拉不进来,不过定南王若是空闲下来,定会来拜访皇上和太后娘娘。”
皇上回想起定南王的种种事迹,肃静的面容上不禁浮现出几丝笑意,低声喝道:“小兔崽子。”
.........
长寿宫。偏殿。
清音为秦云深准备好换洗的衣物,摸了摸微烫的水,便走到屏风外面,对着坐在梳妆台前走神的秦云深道:“小姐,水刚刚好,您快沐浴吧。”
秦云深转过头来,对着清音说:“不用伺候我了,在门口守着便是。”
清音面带犹豫的看向秦云深受伤的肩膀,语气担忧,“小姐的伤口很深,不能碰水,如今芷画并不在跟前,不如让奴婢伺候小姐沐浴吧。”
眯起狭长的眸,秦云深站起身淡淡道:“不用,我自会小心,你下去吧。”
清音见秦云深语气决绝,知道他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人在,更何况小姐并不是真的女儿身....所以清音也不勉强,行了礼,退出偏殿。
秦云深来到浴桶旁边,小心翼翼的褪去身上的衣物,肩膀处传来的痛感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随着哗啦的水声,秦云深已经坐进浴桶之内,水雾打shi了他的脸颊,秦云深不禁吐口气,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拿掉头上的发簪,如墨的发倾泻而下,没入水中飘荡开来。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今日在凉亭内碰见的那人,前一世他并没有见过满头白发的男人,可是那气度不凡的身姿又不像是个简单人物,看他的年纪不过才二十六七,怎会白了头,除非是中了什么毒,由此推断他定是身居高位之人,不然怎会有人想要害他,可是身居高位之人前一世秦云深都见过,并没有那名白发男子,他到底是谁。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微响,秦云深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有一人破窗而入,入目的却是那满头白发。
秦云深心底一惊却未喊人,能在皇宫里行走自如,闯入房间犹如进自家院子一般简单,可见其武功之高,他若想杀自己,一瞬间便可要了自己的命,可秦云深自问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一个高手惦记上自己的脑袋,看这人样子,那人更像是遇到了麻烦。
白发男子瞧见坐在水中的秦云深也是一愣,但顷刻间便已恢复冷静,转身关上窗,不管秦云深答不答应直接坐入水中,声音沙哑,“能在一天之内见上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