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吧你。”绕是好脾气他实在忍不住孟更午神神叨叨,他顶着大太阳来看他可不是来听这人说废话的。
“等等。”或许是看吴观要走,孟更午有些着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孟更午被反常天气焖出的汗一把糊在了吴观的手上,他有些生气了,但他生气的不是这人的汗,而是当他被这人握住手的时候,竟突然间有些想哭,怪事,为什么!
“放手”他使了使劲把手抽了出来。
“呼”孟更午生气了,他确定。但又压下了怒气,紧咬着牙关强忍不耐道“我好心告诉你,在你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晒了三四个小时的太阳,你他妈才说了两句话竟然就想走!”
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是,虽然大和大都是省同一个片区只是一个在郊外左边一个在郊区右边罢了,但对孟更午这类人来说,确实。
他憋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努力忽略这神经病的臭嘴,勉强坐下,听听这煎熬了四个小时的话是有多熟多重要。
“我家上头有人,我爸今早上给我打电话,说省已经不安全了。前天突然就出现了一批狂犬病人,在大街上发狂咬人。”
“我看到过那个事件,不是说恶意整蛊?”虽然很难忽视这人口气里的倨傲,不过他心里其实一直就有疙瘩,听孟更午这么一说心底有些发凉,决定不怼为好。他很在意真相。
“我原来也这么以为。”孟更午皱着眉说了几个字,就不开口了,他于是看了看周围,不出意料的看见了不少偷偷打量着他们的目光。
正常,孟更午那么出色的长相自然很受妹子的欢迎。
他笑了笑,提议“这样吧,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吃饭?”
看孟更午没反应他补充道“附近有一家有隔间的,环境和菜都不错。”
看孟更午还是没表示,他抽了抽嘴角道“我请”
“好,走。”孟更午终于有所表示了。
到饭店等待上菜的期间两人都没说话,他有些好奇,他们俩说的话有那么见不得人?
终于等到菜上齐了,两人却都没有动筷的欲望,他皱了皱眉,看孟更午没说话,也没提醒,只是这么静静的坐着。
“你相信我吗?”
什么鬼头鬼脑的话,他回答不上来,他连自己都不相信,遑论相信别人。
孟更午叹了口气“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还请你不要告诉除你特别信任外的其他人。”
他点了点头,这孟更午看不出来还挺贴心,这意思是说可以把他说的话告诉家里人?这意味着什么?省难道真的出事了?
“我有私心在,我爸是当官的,我不希望省乱起来让我爸不好做,希望你见谅。那么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听好了末世要来了。”
“咳咳咳咳”他还没吃东西就被呛到了。末世?什么鬼,难不成玛雅人预言推迟了五年?还以为孟更午要说什么这煞笔小说看多了吧。
等到他缓了口气就看见对面的孟更午脸涨的通红,最后猛地一拍桌子,他的衣领就跑到孟更午手里了,人也不得已被拎了起来。
“你他妈这幅鬼样子是不是不相信我!劳资!!艹!”
孟更午一把松开吴观,脚狠狠的踢了一把桌脚。
被狂爆对待一番的吴观却笑了好暴躁的人,他心想。
“我倒是想相信你,但好歹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吧。”他拉了拉衣服坐下,还是决定安抚一些对面暴躁的神经病,不然这人发疯起来把店员惹来就丢脸了。
“艹!”孟更午极速的喘了两口气,屁股才不安分的坐下。“那些狂犬病人,根本就没有得狂犬病。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被那些人咬伤的也都变成了那副鬼样子,而且力气大得超乎你的想象。意识也没有了,只是一个劲的想咬人。听医院里的人说,非要形容他们的话,丧尸或许是最妥当的字眼。”
他不说话了,孟更午的话信息量太大,理智上他无法接受,他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法制社会?他可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怎么能相信这类牛鬼蛇神。可是,感性却让他不得不相信孟更午。
其实这几天有很多细节都能证明或许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在渐渐的破土而出。
异常拥挤的超市,除了第一天外再也看不到的狂犬病人当街咬伤人事件的后续报道,丝毫没有减少的出城车辆,还有寝室这几天变得异常严格的门禁,甚至这不寻常的气温。他不是无知觉,只是心里不安,假装忽略这些异状。
他手指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发僵,“除了省,其他地方还有这类现象出现吗?”
“有,只是省最严重,目前全国各地情况都有些不可控了。我们最好尽快离开,再有顶多两天,省就封城了,那时候我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情况不可控了?虽然目前他在的省这片区域还没出现咬人事件,可市中心呢?其他省呢?这里可是郊区。
感受到孟更午盯着他的视线,他的情绪奇迹般的稍微稳定了些。
“我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