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死的,他只是看着那条流的正欢的河,却不明白为什么好多人都以为他会寻死。
不应该啊,他已经麻木了,总归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出来才是啊。哪里有寻死觅活的样子?他只是很平静的想事情而已。
跟依依不舍的围观群众挥挥手,转身离开。吴观有些想笑,看来不跳河还是他的不对了,甚至还听到好几个人一脸唾弃的说道“胆小鬼,不敢跳不早说!浪费老子时间。”
接下来该回学校了罢,在这里已经没有他可以去的地方了。只不过回到起点而已,吴观心里却有些瑟缩,带来一阵空虚的疼痛。
买了下午两点半的票,他没有什么行李,难得轻松的在街上吃了一碗牛rou面,每周一次的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心情郁闷的看了看时间,然后打了爷爷nainai家的电话,知会了他们一声,模糊的应了爷爷nainai让他照顾好自己的话。他心里却觉得以后可能很难有机会再回来了。
爷爷nainai家在小县城,回学校只能坐长途大巴,一路颠簸,他有些晕车,不敢看手机,只塞着耳机听歌,那样会让他觉得舒服一些。
中途到了一个站,下了些人,又上了些人,吴观没动,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只感觉之前坐在自己旁边的中年男人下去了,旁边换了个人,没有那种出汗带来的黏腻的刺鼻味道。
他稍稍闭了闭眼,透过窗帘,阳光也有些刺眼。
“你到底在听什么?”
吴观的耳机突然被一把扯下,他没生气,但扯下他耳机的人却有些生气。奇怪?难道这人认识他?
“您是?”他有些戏谑的勾了勾嘴角,甚至对眼前这个一看就是学生的年轻人用了敬语。
那年轻人果然被他的语气激到了,啧了一声不耐烦的说“我叫你好多声了,聋了吗?”
火气还不小,吴观没说话,遇到这种神经病最好冷处理。
“艹!还哑了!”
他被这么一吼也有点生气了,前坐的人也扭过头看热闹。
“我记得我们不认识吧。”他努力维持涵养,忽视掉那些看好戏的眼神说道,心里却在想哪里来的神经病,还不快整回去。
“现在我们认识了,我是大的孟更午,你叫什么?大的?
吴观看了几眼眼前这人,他本来想无视这个神经病,奈何那神经病慢慢的又有些暴怒的征兆,只能慢悠悠的说道“吴观。”却没有提及他是在哪所大学就读。
孟更午兴许是想到这车到的省那一片区域也就只有一座大学,因此对吴观回答只回答一半的行为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一路无话,吴观的冷漠表现的太过明显,那神经病也不是弱智,终于停止了没话找话,他终于落得清静。
只是戴上耳机后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他心里总是难受的。
车到站前他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除了眼睛里残余的不会引人注意的一丝水汽之外,他看起来很好,是一个比常人更为白皙的男生,看起来大方干净。
“我们同路一起拼车怎样?”孟更午建议到,只是却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眼睛。
吴观骨子里还是很要强的,害怕被发现自己一个大男人坐车都能坐红眼眶,有些闪避孟更午毫不避讳的眼神,心里越发不爽面前这Yin魂不散的人。
“不用了,我朋友一会儿来接我。”他想也没想就撒了个谎拒绝了孟更午。
“那好吧。”孟更午又盯了吴观半晌才收回了视线,只是固执的要留吴观的联系方式。
吴观当然不会把电话号码这种私人的东西给眼前这个神经兮兮的在车上认识的家伙,因此只是和孟更午互加企鹅号,反正这玩意儿他一般不登,也不会干扰到他的心情。?
孟更午终于走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孟更午心情不是很好。
不过,不关他的事,他在车站踱了一会儿,活动活动久坐有些僵硬的身体,坐公交回了学校。大,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三本。也亏的知名度不高,孟更午并不知道在同属省那片区的小旮旯里除了大还有这么一座学校。
开学的校园热闹了不少,但他一向不喜欢热闹,只是急匆匆的顶着灼热的太阳快步回到寝室,出了一身细汗。
室友还没返校,他到的算早,于是顾不得休息,趁着大太阳赶紧洗了被套,晒上棉絮,才坐下吹了吹风扇,翻了会儿手机。
他不玩微博,偶尔无聊顶多看看度受的推荐内容,这会儿有一条消息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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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狂犬病人当街咬伤3人”
他戳了进去,看着血腥无的受害者伤口直皱眉。
底下评论无一例外都是“小便吃屎吧,番茄酱撒太多差评。”这样的言论。
可他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却总觉得好像真的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
可没过多久又自嘲的笑笑,他这是怎么了?被传染了神经病?
晚上8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