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睁眼的那瞬间,惊雷般意识到自己被Cao了。
他惊到呆滞,愣愣地直起上身在宽敞明亮的酒店室内里。旁边没有人,甚至连睡过的凹陷都没有,他的后面很痛,痛法类似于拉了几块大石子。
等等,冷静。他想。
他怎么会在这里?被Cao了,那人就这么走了?他被谁Cao了?
问题汩汩地冒出来,他的脑袋划过一道白光,汩汩——昨晚一边喊叫一边汩汩冒水的人是他,上面那个人是谁?
徐宁眼前闪过一双冷厉的眼睛。
呸。徐宁暗啐一口,Cao人都没点感情,木头打桩机,老子拿按摩棒还有点声。
徐宁回忆起重要部分,也不太在乎了,从床底捞出自己皱成一团的衣服,摊开时发现领子被撕开了一条道,迫使他又回忆起了一些旖旎暴力片段,令他黑线万分。
干他娘的管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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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为大王牌专业金融大系的学生,按理说徐宁是不会和管越有任何交集的。徐宁爱好打游戏,不住寝,校外配了台电脑,人捂得透白透白,一股子羸弱宅男的味道。他貌似文静,实则每日在线吐脏辱骂菜鸡队友。学业结果可想而知,常年游走年级倒十。
管越,另一方面,永远稳坐金融系第一。看时经,默股指,不戴眼镜,不说话,永远冷冰冰的氟利昂。
为什么龙头和鸡尾会碰到一起。
因为徐宁发小被管越甩了,准确说,被侮辱了。
“呜呜呜呜呜,小宁,你们专业的管越,我那天,那天泡吧看到他,他都不喝酒,又长得帅,我就去意思了他一下。结果结果他说他不喜欢娘炮,呜呜呜“
魔音绕耳,徐宁被人连续爆了三次头。
这个城一时间都是他的脑浆味。
“Cao,别哭了,你觉得他像跟我一路的人吗?”
发小穿着牛仔裤,破了一个大洞,里面是渔网袜。
徐宁眼睛被辣了一口,干脆不打了,抓起钱包出门吃饭。
“宁宁!你得给我找回公道啊!!我是基佬,基佬也有人权的吧,而且那是个吧,他凭什么这么侮辱我呀“
那哭声细细软软,绵延不绝,确实哭出了感情。徐宁握在大门上的手松开,转过身,看着对方红彤彤的细皮嫩rou的脸皱成一团,缴械了。
徐宁是基佬,他发小时常送他情趣用品,开了封的,没开封的——他没有坐这种共享小黄车的打算,一股脑全扔进床底下。
这次权当给他交了点工本费,徐宁想。
这么一个前轴,徐宁在系里最大期末聚会的时候,瞄准坐到管越旁边了。
徐宁一边微笑着跟大家捧杯,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旁边高他一头的人:恐同即深柜,袖子断了还装什么两袖清风。
他瞄准了,往旁边管越杯子死命磕了一下,酒洒了一大半,管越裤裆溅到不少。徐宁一边说不好意思,拿了纸巾不轻不重地往管越下身揩。
“不用了,我自己来。”人模狗样,声音也人模狗样。
徐宁挠挠脑袋,诚恳说:“这裤子很贵吧?我赔你”
“没事,不必要新的。”
想挺美,徐宁心里冷笑,老子出个干洗费而已。
“听说你是我们系里第一?”
徐宁一张脸被酒熏成粉色,白里透红的。管越端着空了大半的杯子,面不改色,一双眼睛冷淡地在徐宁脸上逡巡,像要挖出什么蛛丝马迹。
“不清楚,是吧。”
装,你继续装。
“我听人说你已经拿到了?哪个公司啊?”
徐宁心里有盘算,男人,先夸爽了再说,到时候一脚蹬开,让管越在他裤管下哭。
管越仍是端详的神情,眼里却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他把酒杯放到桌上,绕过了徐宁的问题,冷不丁地开口说:“我见过你。”
噶?
徐宁的脑袋被酒Jing冲掉一半,剩下的一半在对方这句话里发出生锈齿轮卡住的声响。
“我?”徐宁指向自己,“哪?”
“沙漠迷城。”
——的地图。
徐宁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学校里的他不说人见人爱,混得还算风生水起,他一向笑脸迎人,脏话是不可能说的,同学对他的评价多是“好相处”“品德好”“靠得住”。
这么一个优良人才,怎么样都不能被发现他的嘴臭人格。
但——怎么可能——就算他真的跟管越打过游戏,随机配到一把而已,什么时候的事都不知道,管越还真能靠一把嗓子认出他来?
徐宁切出一张略微惊讶的脸来,回道:“不能吧,我省都没出过,你说的地方在哪?”
管越的笑已经从眼睛漫到眼角了,他勾一点嘴角,像嘲讽,在看小白鼠徒劳挣扎一般。
“不会打赶紧回娘肚子重新泡一遍羊水,要不回乡种田,种几亩大白菜,你吃你自己’。”
管越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