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薰衣草 05 (陰陽眼未婚弟媳X溫柔優雅幽靈大哥)</h1>
「大哥你看著我吃飯……會不會餓呀?」彌霜咬著湯匙,眼神清澈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半透明的靈魂。墨璿捧著一本書,聞言抬眸瞥了她一眼,柔色滿溢地笑了笑,而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會,我沒有餓的感覺。」
現在距離墨荻生日的那天晚上,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墨璿闔上了手邊的書,抬眸柔和地看著那正低頭吃著晚餐的女人,眼底劃過一抹莫名的思緒。經過她這一個多月以來的餵血,他已經從僅能在時限內觸碰她,變成了不但可以觸碰她,還可以觸碰物品,且不會再有時間的限制。墨璿靜靜地看著她探出舌尖舔了下嫣紅的唇,眸底瀉出了一絲笑意。
也還好他在兩個星期前就能夠直接碰觸她,不然她的雙唇和粉舌不知道得有多少為了餵血給他的小傷口。
敲門聲陡然響起,彌霜眸色一深,放下了碗筷,不急不徐地抽了張紙擦了擦嘴,方才溫聲開口:「什麼事?」敲門聲驟停,繼而響起了一個平淡卻隱隱帶著點傲慢的女聲:「小姐,老爺回來了,請您下去樓下。」
無聲地挑了挑眉,彌霜忽地笑了,眼神有些讓墨璿看不懂的情緒。彌霜站了起來,伸手撫了下自己薄軟的裙襬,繼而垂眸看了看那雙眼平靜無波卻帶著和煦暖意的男人,輕輕地揚唇一笑:「大哥要不要出來看看?一場大戲哦。」墨璿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掩去了眼底隱含的探究。
彌霜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湖綠色洋裝,眨了眨眼,沒再多說什麼,只伸手把原先貼在手腕處遮擋疤痕用的腳步撕了下來。這個疤痕是她打碎紅玉手鐲時留下的,現在早已癒合,只在凝脂似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疤。
她推開門,在瞅見門邊佇立的那個微微欠身的侍女時,唇角揚起了一絲淺淡的笑意,眼底卻滿是淡漠:「我記得妳,那天我的衣服就是妳幫我換的對吧。」短髮侍女聞言抬頭看了看她,又無什表情地再度垂首,這才緩緩地應了聲,似是恭敬卻又帶著若有似無的傲氣。
唇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她不發一語地提著裙子往前走,跟在她身後的短髮侍女不知道的是,她的身邊還跟了一個優雅矜貴的男人透明而冰涼的魂魄。
「彌霜,妳來啦。」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看著她瞇了瞇眼,狀似和藹地笑了一下。彌霜注視著他,半晌微微地欠身,語氣輕柔地喚:「父親。」她抬頭看著眼含笑意的男人,語氣溫柔地道:「您出差回來啦。」
原主的父親,在她去墨荻生日宴的前一晚就出差了。
魏遠站了起來,走到她的旁邊,微微垂眸看著她,語帶笑意地道:「聽說妳最近都在房間吃晚餐啊?怎麼了呢?」話音未落,他卻沒有半分要給她答話的意思,逕自續道:「不過我就知道我女兒一定很給我長臉,上次妳去墨荻生日宴後啊,墨夫人可是對妳非常滿意呢,一直跟我說希望妳能趕緊嫁進去。」他伸手握住彌霜的手,瞇了瞇眼,語氣柔和卻不容置疑地道:「不如我趕緊把妳跟墨荻的婚禮定了?就定在下個月妳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不怎麼樣。」她笑著抽回了手,語氣淡漠而疏離。魏遠皺了皺眉,正想開口卻率先看到她空無一物的手腕,瞳孔一縮,他猛地握緊了她的手,死死盯著上頭那條明顯的疤,語氣顫抖地開口:「妳的手鐲呢?」
墨璿靠在一旁的牆上遠遠的看著,聞言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有些訝異魏遠對她手上疤痕的漠不關心,黑眸專注地看著姿態娉婷的她,卻見彌霜勾唇笑了一下,眼眸半瞇,透出了點桀驁不馴的意味:「被我撞碎了呢,就在墨荻生日的那個晚上。」
啪的一聲,魏遠倏地伸手打了她一巴掌,目眥欲裂:「妳怎麼可以撞碎它!那是妳媽媽的遺物!」
墨璿陡然站直了身子,快步走到她的身邊扶著她晃了一下的肩膀,眼底隱隱帶著點還未平復的驚愕與莫名的擔憂。「妳沒事吧?」他下意識溫聲地說道,卻見她扶著紅腫的側臉偏頭看著那渾身顫抖的男人,臉上竟是仍帶著淺淡卻柔和的笑意。
「如果你真那麼在乎媽媽,為何不在她活著的時候好好對她?」她舔了舔冒出血絲的唇角,眼眸依舊柔和:「她死了你才睹物思人的一直想她有什麼用?一個死物罷了,能比得上一條人命嗎!」她抬眸,目光灼灼地看著那站在魏遠身邊的短髮侍女,喘了一口氣,方才又笑道:「她也是你眾多情人中的一個吧?我從來都不說不是因為我不知道,而是因為我懶得管。」
「早在你跟媽媽吵架的那天我就已經聽清楚了,是你先對不起她,而要不是你氣得媽媽跑出門外,她又怎麼會被車撞死!」彌霜驟然握拳,原主的記憶頻頻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壓的她的理智差點就要崩毀。
就在這時,墨璿捏緊了她的肩膀,輕輕地靠近她的耳畔,語調溫柔地道:「沒事的,彌霜……」
被原主情緒影響的她聞言驟然紅了眼眶。多少年了,原主一直想要的,就只是有個人可以輕輕地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