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薰衣草 04 (陰陽眼未婚弟媳X溫柔優雅幽靈大哥)</h1>
晚上結束晚宴後,彌霜被盛情難卻的墨夫人留了下來,睡在了墨家。她剛洗好澡,穿著墨夫人給她的睡衣,一邊拿著毛巾搓揉濡溼的髮,一邊光著腳從浴室走了出來,而後看著不遠處坐在那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溫雅男人,抿唇笑了一下:「大哥是在等我嗎?」
「我只是想問妳……妳為什麼要幫我?」墨璿面色柔和地看著她,雙眼深邃而沉靜。腦中倏地想起了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他瞇了瞇眼,眼底劃過了一抹無奈。
他可以藉由她的血作為媒介,與她接觸,而喝了她的血後會修復他的靈氣,讓他能夠碰到她,但有時間限制,也碰不到別人……或許以後喝的次數多了……他能觸碰她的時間就會越長……?
「明明妳可以再去尋一個手鐲,為何一定要我?」
墨璿是個很奇怪的人,他渾身的氣質是溫柔而優雅的,像是有種能包容蒼生的大愛,但卻又矛盾的有一種頹靡而陰鬱的感覺,很淡的一股沉鬱的氛圍,不細品就不會感受到,只會被他外表的這種溫柔的樣貌給帶偏,進而忘記了他骨子裡掩藏的陰沉。
有趣的緊。
彌霜揚了揚唇,低頭看了看自己被他包扎好的手,歪頭輕笑:「因為你不止可以擋鬼,還可以擋人。」她笑了笑,走近了他,看著他溫和的側臉,一個用力咬破了自己了唇,繼而輕輕地貼上了他的薄軟,在他頓住的瞬間將舔過了血珠的舌淺淺地探入了他的唇縫,觸上了他毫無溫度的舌。
她垂眸,退開了身子,在他溫和不變的眼神中伸手,輕輕地觸上了他觸感冰涼的臉,嫣然一笑。
「如果你醒了……公司就還在你手上,這樣我至少可以暫時逃離墨荻……再另覓出路——畢竟我現在處於被逼婚的階段。」她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臉,莫可奈何地彎唇。
「你就當我們只是各取所需,雖然……我非你不可的原因不止這個就是了。」
墨璿瞇了瞇眼,卻沒多問,只伸手握住了她輕撫自己面頰的手,緩緩地握緊,溫和地莞爾,眼裡像是抓了一把細碎的星辰,深邃而美麗。
「好,那就麻煩妳了。」
對於他的答應,彌霜絲毫沒有半分的意外。溫柔只是墨璿的表象,他Jing於算計,更善於掩藏,否則怎麼把墨氏集團帶到現在這個高度?他遠不如表面上的這般簡單,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收起全部的錯愕與驚詫,全副武裝地擊殺對方,繼而笑看自己的手下敗將,眼底卻又滿是矛盾的溫柔。而一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深閨大小姐……在他眼裡幾乎等於毫無威脅,可卻也不可就此掉以輕心,他就像一條藏在樹叢裡的毒蛇,一不注意就會陡然竄出,狠狠的咬她一口。
他不甘心就此對墨氏鬆手,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對生命看的極輕,像是可以隨時鬆手,卻又似是有些藕斷絲連的眷戀。
有故事的人,總讓人垂涎。
彌霜輕輕地笑了一下,指尖勾了勾,纏住了他的小指,語帶笑意地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留在我身邊,我幫你回到身體裡。」話音未落,她的視線從他溫柔的面龐滑向兩人互相勾住的小指,眼神驟然一變,腦中出現了模糊的畫面,卻是閃現驟逝,快到讓人抓不住。
就像是……以前也有這麼一個人,跟她勾過手,做過約定一樣——
她眸色幽深地看著兩人的手指,倏地她的手便陡然穿透了他半透明的手指。她微微一愣,耳邊便響起了他柔和的嗓音:「時間到了。」她慢慢地收回了手,看著眼前姿態矜貴的溫雅男人,緩緩地揚起了一抹淡笑。
就算以前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又如何,總歸她也不記得了。
她現在想做的,就只是用血養著這個有趣的幽靈而已,別無其他。
「魏彌霜,妳在嗎?」
門口驟然響起敲門的聲音,墨璿眸色一深,抬眸看著眼前穿著長裙睡衣的她,眼含探究。彌霜聽著墨荻的聲音,唇角揚起一抹笑,繼而轉頭瞅著眼前的墨璿,偏頭嬌俏地眨了眨眼:「放心,我不會讓他進來的,我知道你不想看到他。」想必墨夫人跟墨荻……他都不想看到吧,不然也不會在今天她勾住墨夫人手臂時倏地從手鐲裡離開了。
她看著他唇角揚起的微笑,抿唇笑道:「況且……我現在可沒穿內衣,我可不想給那個種馬機會讓他撲倒我。」墨璿聽完微微一頓,不自覺地將視線落到她的胸口,甫一瞧見那柔軟的兩團便別過了頭不敢再瞧,腦中難以自制地想到了她胸脯處那綿軟的觸感……雖然觸碰的時間只有一瞬,但記憶力優良的他卻印象深刻的記了下來……
彌霜看著他逐漸泛紅的耳骨,黛眉輕揚,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雖然是個有故事的危險男人,但卻意外的羞澀呢。她轉頭瞥向門的方向,嗓音淡淡的開口:「有什麼事嗎?」
門外墨荻敲門的動作一頓,微微地皺眉:「妳不能開門讓我進去嗎?」彌霜走到梳妝臺前,拿起梳子輕輕地梳理著自己墨色的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