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擦干净了,就剩下身还没擦,乔毅待宰的鱼rou般,把疮痍可怖的后背露给他,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昨晚的睡衣早换了,细腻黑丝绸布料和裸露的背部一比,更显得乔毅瘦削病白。
手指蜷着毛巾沿儿打转,曲禾喉间紧了紧,大着胆子扣住乔毅裤腰,缓缓往下推,丝滑裤料顺着tun部曲线往下褪,水一样,露出来的,是被尿不shi裹得严实的tun部,还有那两条麻杆腿,直挺地并拢着。
隐隐的,有股尿sao味,曲禾闻到了,他知道,那是从乔先生下身耻处发出来的。
尿不shi鼓涨涨的,看样子蓄了不少尿,很突兀地圈在乔毅薄瘠的胯骨处。
被尿不shi长时间的裹闷,很容易引发shi疹,甚至尿路感染发炎,这一点,长期在医院做志愿护工的曲禾比谁都清楚。
“乔先生,这尿不shi用得久了,我给你换下来。”
乔毅估计是太懒了,或是不想理他,老久都没个回应。
行,不说就当你默认了。
曲禾一手扶住他肩膀,一手搂住半边大腿,煎饼子似的把人翻了过来,正面朝上。
麻木的双腿没法曲起,分开后只能歪斜着倒向两边,像青蛙仰倒那般难堪的姿势。
曲禾三两下解开腰贴,把弹力腰围一扯,尿不shi就卸了下来。
乔毅的视线从曲禾脱下他纸尿裤时,就从天花板上落下来了,乌黑纯亮的眼珠紧盯在曲禾脸上。
他看热闹似地,无聊地要从曲禾脸上揪出些什么,为自己寡淡无味的瘫痪时光找乐子,兴许是恶心,又或是其他的,总之和那些人没什么差别。
下一秒,曲禾脸色一惊,“呀”地叫了一声。
果然,乔毅心里冷笑,都是一样的。
视野里是乔毅赤裸的胯裆,中间一坨软踏踏的大东西垂着,在被尿濡shi的黝黑耻毛间,泛着少许红点,扎眼。
“先生。”曲禾叫起来,手指慌张地拨开耻毛,细细检查那些红点,这是给chao出来的,已隐约有溃烂的迹象,“天呐”
他心一急,嘴就快,“你这儿生了这么多红疹,怎么都不说呢?”
这话一说完,曲禾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一个瘫痪的人,连痛都感觉不到,又怎么知道自己病了?
乔先生睁着茫然的双眼,这人,居然没有一点嫌恶。他不信,又不死心地在曲禾脸上扫来扫去。
然而,除了担心,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呢?
曲禾让他看得不好意思,忙把毛巾拧干,铺在乔毅屁股下,支支吾吾地说:“我房间有药我现在就就去拿。”
“不用了。。”
曲禾转身要走,被乔毅忽地叫住,他似乎很是烦躁,左手食指指向门口,“出去,这一天都不准进来。”
“乔先生”曲禾唤他,愣神地睁睁直视过来,可视线却又没停他脸上,而是下身。
“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顺着他的目光探去,乔毅的话一下顿住,喉间发颤,
残废无力的双腿间,他原本瘫软的下体,马眼处正一股股往外流淡黄色的ye体,顺着会Yin瀑下,将屁股下的毛巾和床单都淌shi一大片,咸sao的味道扑鼻而来。
乔毅,失禁了。
在陌生人面前,全身赤裸地失禁,这是天大的耻辱,可他什么都不能做,连套上裤子的能力都没有。
最后的一丝尊严彻底蹦断
他眼神木楞,嘴唇颤抖着,只一秒,就崩溃地吼道:“滚滚!”,左手紧握成拳,疯狂地砸着床沿,生生把指骨砸得通红,
曲禾跑过去一把抱住他,锢住乔毅的左手将人揽进怀里,心如刀绞,“没事的没事的”,他轻轻拍抚,一声一声地安慰。
乔毅闷在他怀里,绝望地嘶吼,“不准看!你不准看!”语气还是那么凶,那么躁,可渐渐的,又小下去,化成细细的哀求,“不准”
曲禾裤tun处沾到了尿,shi了半边,但没在意,只一心安抚他,脸颊埋下去抵上他shi漉的额头,哄小孩子一样,“我不看,我不看,先生别怕。”
两个男人,一方绝望,一方恻隐,在此刻压抑又沉闷的氛围中,紧紧相偎。
片刻,门就被敲响了,阿婆在外面焦着,喊:“先生,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刚刚擦身子,摔坏了个东西”曲禾回她,转念说到:“先生说想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着,阿婆你先回去吧。”
“好吧,你们要是有事,就唤我。”阿婆在门外又叮嘱了两句,便踱步走了。
阿婆一走,曲禾终于松了口气,“先生,你别担心,他们不会知道的。”
乔毅别开脸,眼眶还泛着红,沉默不语。
乔毅屋子附带着一个里间,是那种集厕所和浴室于一体的小房间,其中厕所和浴室又由一堵磨砂玻璃墙隔着。
浴室里水雾蒙蒙,飘动着弥漫在俩人左右,有种旖旎的感觉。乔毅泡在浴缸里,沐浴露打出的小泡泡浮在水面轻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