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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喻灵酬在这边过夜,庾效当然也留下,睡客房。他住的这间客房在二楼,阳台与花台相通。花台很暗,只在角落有盏壁灯,还被三只飞蛾围攻,苦不堪言。
庾效本打算在外面抽支烟就回屋,楼上的阳台门却响了,他按灭烟,往黑里移了移。
喻灵酬才洗完澡,一边擦头一边跟人视频,身上是体恤短裤加拖鞋,这边只有以前的衣服,穿上秒变清纯大学生。
“我六哥手里的中式快餐连锁打算进军新泽西市场。你们制药公司不是主打肥胖症相关?再找几个会唬人的半仙搞宣传,到时候三强联手,食疗养生那套东西一旦大行其道,让美国人民的nai油浓汤里熬上党参黄芪就指日可待!”他跟人东拉西扯,聊得特别开心,完全没注意到斜下方的庾效。
“说起你六哥,前天我们才一起吃了饭。中途你爸打电话过来,叔叔还跟我聊了几句,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开明了。”
“你们聊什么?”
“他托我帮你办移民,怕你在国内恋爱结婚不方便。”
“我不想结婚哎呀不用Cao心啦,他结婚结上瘾了看谁单身都想催。”
“他还催我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随便糊弄呗,他又不是你爸,管这么宽。”
“我的意思是灵酬,我一直在等你。这边我把所有的都准备好了,你愿不愿意过来看看?答不答应都没关系,你先看看,就当来玩。”
黑夜里好像有什么在反光,喻灵酬把半截身子探出阳台看,正下方有个人影走过去。空气里还有一丁点烟味。见喻灵酬不说话,手机那头的人有些慌张。
“灵酬?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我考虑考虑,有点事,先挂了,拜拜。”
屏幕一黑,喻灵酬脱下一只拖鞋,照楼下的Yin影里扔,听声音是砸到玻璃门上了。半分钟后,打火机一响,烟味飘了上来,喻灵酬把另一只鞋也扔了下去。
没有动静。
喻灵酬瘫在躺椅上,头一次发现阳台灯这么刺眼。
没过一会,有人敲门,喻灵酬光着脚去开,门外是庾效,给他送鞋上来。
喻灵酬让庾效放下鞋,就在他面前把鞋穿上。下一秒,庾效拦住他飞速关门的手,挤进他屋里反手带上门。
“出唔!”
“不要吼。他都知道了。”庾效慢慢把手从他嘴上移开。
喻灵酬推开庾效,用手背使劲擦了擦嘴。
“你词汇量在非洲哪个部落积累的?”
听他说还不如用王八壳子摇仨硬币,信息完整度都稍微高点。
洗手池响起水声,庾效跟到卫生间门口,见他正打了洗面nai重新洗脸洗手,还掺了几滴消毒ye。乱配方也不怕烂脸。]
“他知道我们上床了,所以才这么做。”
喻灵酬呆了一秒,把脸上的水捋干净,讲:“我没空研究你到底想说什么,出去,我自己算卦问天问大地。拜拜,滚。”
庾效真走了,喻灵酬一屁股坐在马桶上。他坐了十分钟,觉得人这一辈子总有坎要过,掀起体恤擦了擦两鬓的水,起身出去。庾效正靠门框站着,目光穿过卫生间的门直指镜子。
“算完了?”
喻灵酬指着他的鼻子骂过去:“庾效你脑子进尿了吧?!”
庾效将人撂倒在床上,把他手锁在肚子前,整个人深深压进被子里吻。不管喻灵酬惊讶或是排斥,甚至到最后情难自禁的激动,他的吻总是以一种和平年代大刀阔斧搞改革的方式进行,不容拒绝,热血适度沸腾,还有一以贯之的信仰交叉支撑。
刚刚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瞥见镜子里的庾效耷拉着头坐马桶上,面色彷徨无助。手就不由自主把门拉了回来。
“这么卖力,是不是觉得搞有有夫之夫特别爽啊?”喻灵酬挣不开双手,所有恶毒就都挤进脑中一个小小的空间,庾效都已把他舔得神魂颠倒,他却爆出这么一茬。
“你要跟他结婚?”
“嗯。艹你干什么?!”喻灵酬被庾效吸到射出来。
“干你就够刺激了。”庾效扣着他的胯把人拉到跟前,榫卯对齐。
“老子软了,你滚吧。”
庾效很强硬,使劲把他往下压,手指粗暴地扩开他的洞。
喻灵酬挣扎的力度突然变猛,像十九世纪绑在拘束椅上被电击的疯子,继而低吼威胁:“老子不给日了!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庾效捂着他的嘴艹进去。
喻灵酬用尽全力扭转身体,至少不被庾效面对面干。他在这间屋子里长大,身上穿着大一的旧短袖,沙滩裤和内裤挂在左脚脚腕,双腿被庾效架在肩上,每艹一下他的裤子就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宣告着“yIn行正酣,非礼勿视”。时间好像回到很多年前,恍惚觉得庾效曾在此跟他从小干到大。他们如果都还是毛头小子,会打着玩游戏的幌子躲进这屋里,拉紧窗帘,捂着嘴悄悄摸摸偷情。说到偷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