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歌哭累了,坐在他怀里,好像没有安全感一样,仍然抱着他不撒手。
甜美澄澈的气息越来越重,淡白的花朵渐渐盛开,rurou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紧紧贴在他身上,纤瘦的腰身在他手中,叶锦文微微皱眉。
对着,危机意识也太弱了。
小时候大项歌就整天黏着他,那时候无所谓,大家都没发育,现在仍然是一点没变,还是喜欢做他的挂件,但是现在不同。
叶锦文拍拍他腰,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来。
项歌定定地看着他,眼睛刚哭过,这会儿还肿着,红红的,水泠泠的:“你要走吗?”
“不早了,送你回房。”
项歌感到委屈,为什么他都这么伤心了,叶锦文甚至都不能陪他一晚上。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吃年夜饭,他觉得自己的要求真不算过分。
“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
叶锦文有些头痛,他话少得可怜,直接行动,托着项歌tun瓣,把他放在床上,然后拿开环在脖子上的手。最后,还是摸了摸项歌的头,说了三个字:“早点睡。”
说完,转身就走。
皎白月光滑落在他丝绸袖子上,粼粼波动。
还没走出去,腰上一紧,后背靠上一颗脑袋。
项歌半跪在床上,从后面紧紧搂着他的腰:“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叶锦文的手覆在项歌手上,冰凉的,指尖蜷了蜷,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
他拗不过项歌。
书房的床不大,贴着窗户下,他有时办公太晚了,懒得动,索性在书房添了张床。
他背对着项歌,月光通过薄薄的霜白色纱帘,落在毛绒拖鞋上。叶锦文盯着那只拖鞋看。空气里满满的都是甜蜜诱人的气息,身后是一朵美丽的花,已然盛开,静待着人去采撷。
项歌高烧之中,毛孔都张开散热,连着信息素也肆无忌惮的飘出来,抑制手环也不能完全收住。项歌自己是浑然不觉,苦的是叶锦文。
又不好跟项歌解释。
他外表冰冰凉凉,美貌也是脱俗的,往哪儿一战,自带仙气飘飘,旁人跟他说话时候,都要庄重上几分,但人呢,却是正儿八经的rou体凡胎。
项歌盯着叶锦文的后背,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
往前进了一步,靠上叶锦文,手搭在他腰上。
没想到叶锦文迅速往前,躲开他。
床拢共没多大,这人都快掉地上了。
项歌心里很难过,坐起身:“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这会儿情感脆弱,加上又生病了,情绪一上来,眼泪都控制不住。叶锦文听到背后啪嗒啪嗒的声音,无奈地转过去,也坐起身,抱着他,一手搂着他腰,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说了三个字:“不讨厌。”
鲜活的让人上瘾的甜美气息,紧紧包裹着叶锦文,他情不自禁地在项歌的头顶上落下一吻,轻而柔。
项歌回抱过他,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叶锦文抱着他躺下,项歌微微抬头看他。叶锦文洁白莹润的脸庞好像会发光,眸子是黑曜石一般,深而冷,看向他的时候,又是柔和的。
项歌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的脸庞:“哥,你真好看。”他以前跟在叶锦文后面的时候,就整天吹叶锦文彩虹屁,问题是他说话时候又特别真诚,一双猫儿眼睁得圆圆的,一时还找不出反驳的话。
项歌看着看着,忽然傻笑了一下。
那一下,叶锦文心里一颤,忽然又要下床,项歌一把拉住他手腕:“哥你去哪里?”
“喝水。”
项歌不放心,就觉得他要偷跑,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发脾气的小媳妇一样。
“我跟你一起去。”
叶锦文话语里带了一丝无奈,摸摸项歌的头:“很快回来。”
接着又补了四个字:“不会骗你。”
项歌犹犹豫豫地松了手。其实房间里有水壶,不过叶锦文还是跑到二楼厨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整杯冰柠檬水,一饮而尽。
回去的时候,项歌抱着被子在等他,一见他来了,立刻眉开眼笑。叶锦文躺下了,看着天花板,项歌紧紧抱着他手臂,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人不在,坐在床沿守着他的是林然。
项歌有些失落。
“我哥呢?”
“出去了。”
“您感觉怎么样?”
项歌笑了一下:“我好多了,谢谢。”
林然也笑了一下,他生着张娃娃脸,唇红齿白的,老被人误会成学生。实际上从军队里退下来好几年了,一直跟在叶锦文身边。
身材削瘦,力气很大,项歌戏言他是怪力小萝莉。
烧退了,出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项歌回到自己房间,好好冲洗了一番。出来时候,又生机勃勃了。
一看